王一博太想念那个小出租屋里的一切了,想念窗外那棵老槐树的影子,想念书桌上堆着的理论书,想念床头上那个小小的晴天娃娃,那是他刚成为练习生时,陈希送给他的,说是能带来好运。
那个出租屋虽然偏僻,条件也不好,但那里没有肖战无处不在的压迫感,没有冰冷的规则与监视,只有属于他自己的安宁与自由。
一想到这里,他疲惫的身体里仿佛注入了一丝微弱的力气。他拿出手机,叫了一辆网约车,报上了那个久违的地址。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像极了他这段时间身不由己的人生。他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肖战的脸。
那个男人总是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面容英俊,气质冷冽,看向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占有欲,像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将他吞噬。
他厌恶肖战的强势,厌恶他的控制欲,厌恶他用出道资格和协议来要挟自己,更厌恶他那晚在别墅里对自己做的一切。
每当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那些屈辱的画面,想起手机里被拍下的私密照片,王一博就觉得浑身发冷,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
可是他又无能为力。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练习生,而肖战是星辉娱乐的总裁,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Alpha。
在绝对的权力差距面前,他的反抗如同以卵击石,毫无意义。他只能选择屈服,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被困在对方编织的囚笼里,日复一日地承受着煎熬。
车子终于停在了出租屋楼下。这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光昏暗,还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王一博付了钱,推开车门,快步走进楼道。熟悉的环境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走,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几分。
出租屋的门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门上还贴着一张小小的福字,那是去年过年时他亲手贴上的。他拿出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哒”一声,门开了。
屋里的光线很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王一博没有开灯,凭着记忆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不大,只有十几平米,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简易的衣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他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挂着几件他以前穿的衣服,还有一件厚厚的针织外套。他伸手拿起那件外套,贴在脸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那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迅速换上了一件长袖T恤和那条针织外套,身体瞬间被温暖包裹,心里也涌上一股暖流。他走到书桌前,指尖轻轻拂过桌面上的声乐理论书,书页上还留着他当时做的笔记。
书桌的抽屉里,放着他刚成为练习生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一脸灿烂,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对比现在的自己,他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出道,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
可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让他明白,在这个圈子里,有时候实力并不是最重要的,权力和背景才是。
他坐在书桌前,拿出手机,想给远在国外的陈希打个电话,却又怕打扰到对方休息。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放下了手机,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床垫有些软塌,却比别墅里那张冰冷的大床舒服多了。
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宁静。没有肖战的信息素压迫,没有无处不在的监视,没有训练室里的高强度压力,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暂时逃离了囚笼的鸟,虽然知道明天还要回去,但此刻,他只想好好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
与此同时,一家私人会所的最顶层走廊里。电梯门打开,肖战走了进去。
他刚结束一场在外地的商业谈判,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本市,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合作方拉去参加了一场应酬。
酒桌上的推杯换盏让他有些疲惫,脸颊泛着酒后的红晕,平日里冷冽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迷离。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
他的脚步有些虚浮,身边的秘书连忙上前搀扶,却被他挥手推开。“不用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却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肖总,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别墅休息吧。”秘书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总裁。
肖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酒精在体内肆意蔓延,让他的头有些昏沉,但他的意识依旧清醒。
他想起了那个清冷的Omega,那个总是对他充满抗拒,却又不得不屈服于他的少年。
出差的这几天,他刻意没有联系王一博,一方面是因为工作繁忙,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那个倔强的小家伙会不会乖乖听话。
在他看来,王一博既然签下了包养协议,就应该安分守己,乖乖待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不许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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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