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哄哄的婚宴结束之后已经晚上了,城市的灯亮起来,让今晚变得有点暧昧。
时愿喝了点酒,现在觉得有一点点晕。
刚才盛久告诉他自己今晚回盛家住,盛父的车子出了问题便借了他的车子,盛家隔得比较远。
和家里人打过招呼之后时愿就走向马路准备打车回住处。
纪母想让他回家住,但是他推脱了,他还是被自己困在父亲多年的冷漠与疏离中。
头和脸被酒劲熏得发热,夜晚的风又带着凉意吹在身上,并不好受。
时愿抬起素白的手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
身后传来热量和烟草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白酒的味道,是秦书砚的信息素。
时愿机灵了一下要回头,还没来得及身上就被披上了带着体温的黑色大衣。
时愿转身。
男人在微凉的夜里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口挽到了小臂处,肌肉线条明显。
“去哪,送你。”
时愿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双眼皮很窄,有点眉压眼,鼻梁很高。
气质变了很多,时愿在心里想。
以前他也会给人压迫感,但是作为老师,他秉持着礼貌绅士,进退有度。
会让人有很强的疏离感,但是不会这么令人喘不过气。
但现在的他。
会令人害怕。
但也许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这样。
再不济就是Omega天生对Alpha的恐惧。
时愿低垂着眼想。
时愿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因为醉酒的缘故说的话沾了几分迷茫,是软的。
“小叔,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说着要把衣服脱下来。
秦书砚摁住了他的手腕,时愿挣了挣挣不开,喝了酒用不上力。
还有秦书砚的信息素,哪怕一点点都是致命的。
他腿软……
时愿感受着手腕处的温热突然就湿了眼眶。
可能是酒精作祟,眼睛红红的Omega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润红的嘴唇轻启。
“小叔,我25岁了。”
男人看着他红透的眼尾眉头皱起。
“我知道”
时愿眼角划过一滴泪,夜晚的灯光下让他变得易碎。
他低了头吸了一下鼻子。
“我要回去了。”
男人紧了力道往前。
时愿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松了力道,低哑的声音响起。
“时愿,你在害怕我?”
下颌显出明显的肌肉线条。
时愿最后还是没有打车,他被秦书砚抱在怀里,其实没有醉的很厉害。
但是他被秦书砚的衣服包着窝在他的怀里,身上全是他的味道,他在心里想如果再醉的厉害点就好了……
时愿到了后边也确实醉的又厉害了点,秦书砚问不出地址。
时愿被秦书砚带到了秦家,秦家父母还以为是谁,一看是时愿,秦母立马去冲了蜂蜜水。
时愿被放在了秦书砚在父母家的房间,男人喂了他蜂蜜水,让母亲来给他换了睡衣。
母亲走后,男人慢慢的在床边蹲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取下时愿的耳钉。
男人看着手心里的耳钉呆了呆,是成人礼那天他送他的。
时愿睡梦中眼角还是湿润的,苍兰的信息素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细细的眉毛皱成一块。
秦书砚轻轻的顺了他的头发,微紧了眉。
出去的时候秦父垮着脸说道:“小愿是Omega,虽说你是他长辈,晚上把他抱回来也不合适。”
说完便回卧室去了。
秦母坐在沙发上还在看着电视。
秦书砚说了一句去楼上睡就要上楼梯。
秦母在后边叫住了他。
“小书啊……妈妈有件事想问你。”
男人回头。
“您说。”
秦母深深的看着儿子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你都30好几了,不管是宋诗也好,那个女演员也好,又或者这几年给你介绍的Omega,你都没有想法,刚开始妈都觉得你是不是喜欢Alpha。”
“现在看来……是不是因为小愿?”
男人单手插兜站在楼梯旁,客厅暖黄色的灯光照下来,给气质冷厉的男人添了几分柔和。
“妈,他害怕我。”
秦母顿了顿。
自己的儿子她不是没有感觉,相反,她是最清楚的。
这几年棠如集团被他带领的无人能比,在市场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断层。
少了当导师时的那一分温润,现在的他多的是商人的狠厉与压迫。
她不知道一向不喜商人那些虚与委蛇的小儿子为什么就突然回来接管了集团,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一直不快乐。
“人家比你小那么多,论辈分还要叫你一声叔,你不能等着小时来主动啊……”
秦母望着儿子。
秦书砚紧了眉叹了口气。
“妈,时愿应该是有男朋友的。”
秦母默默地拿起烟点了一支。
秦母是Omega,20岁跟了秦书砚的父亲。
此时的她虽然已经上了年龄但是保养的好,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美的过分的人。
烟呼出,秦母打开了阳台的窗户。
“应该是有,那就是不确定。”
“儿子,妈妈觉得爱情最好的样子就是别有误会,别有顾虑,喜欢就去追。”
“还有,你爸爸虽然封建,但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就同意了。”
秦书砚望着他妈微点了头。
“妈,您早点休息。”
凌晨一点。
秦书砚下楼喝水看到了站在门口发呆的时愿。
秦书砚顿了顿而后抬脚走了过去。
看到脸还泛着红晕的Omega,秦书砚轻轻的喊了他的名字。
Omega披着头发,头顶有些许呆毛。
穿着浅藕色的睡衣。
短裤下的双腿白的发亮,匀称笔直。
今晚的月色很亮,从阳台照进来,能看到他眼睛里细碎的光。
时愿就拿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秦书砚微眯了眼。
“醒着吗?”
Omega笑了笑。
瓷白的脸颊上漏出了两颗小酒窝。
“好像没有。”
秦书砚轻拢了时愿的脖子,Omega的脖子瓷白冰凉,沾着夜晚的寒意,脆弱不堪。
嘴唇还有一厘米时秦书砚停了下来,眼睛看进时愿眼里。
吻没有落下去,却换来了时愿的拥抱。
“你今年多大了?”
Omega的声音很好听。
秦书砚单手轻扶了时愿的腰,声音暗哑。
“34了。”
时愿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轻轻的笑了一下。
“有点老了。”
秦书砚的眼皮抽了两下,轻轻的把时愿从怀里拽出来。
时愿就那样静静地仰头看着他,乖的不像话,比起白天的苍白冷淡,多了几分小时候的味道。
“秦书砚。”
男人眯了眯眼,Omega第一次叫他全名。
从小时候的叔叔,到高中的小叔,到大学的书砚小叔,第一次叫他全名。
男人紧了紧喉咙。
“嗯。”
时愿抓了他的手指。
“你好老了,为什么不结婚啊?”
男人说不上是想笑还是想生气,最后只是轻轻的嘶了一下。
时愿还是看着他。
“你是不是要娶宋老师啊?”
“你们还谈着吗?”
秦书砚低头微眯了眼。
时愿今晚的话很多。
“那你是不是很有钱?”
“你今天在酒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有钱,在你没恋爱没结婚之前你是可以包养人的吧。”
“秦总,你包养我吧。”
秦书砚整个人僵了僵,他掐住时愿的脸颊,额头上的青筋隐现。
“时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时愿感觉到不舒服用手轻轻的扒了一下他掐住自己脸的手。
嘴巴鼓囊的说道。
“秦总,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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