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但很快又关了,后座还是两个人。
车子也没有回沈园,而是去了王一般的私人产业——一栋坐落在江边的艺术酒店。
车子停稳,王一博让司机回去,他亲自领着肖战走了进去。
酒店大堂空无一人,显然是提前清了场。
服务生垂首恭立,眼神却不敢在两人身上多停留一秒。
王一博熟门熟路地按下了顶楼总统套房的电梯。
“二少这是……”肖战的声音在空旷的电梯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不是要回去?”
王一博好整以暇地看着电梯镜面里映出的两人,一个从容不迫,一个看似平静,眼底却藏着戒备,“我哥的‘家’,你回不去。
我的‘家’,你又不想进。
总得有个地方让你过夜,不是吗?”
他话里的逻辑无懈可击,却又处处透着霸道。
肖战不再言语,只是看着电梯数字不断攀升。
不一会儿,肖战就被带到房间里了。
套房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璀璨的夜景,江面倒映着灯火,流光溢彩。
王一博脱下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自己则倒了一杯红酒,走到窗边,背对着肖战。
“浴室在那边,”他指了指一个方向,“衣服是新的,你的尺码。洗干净自己,别把那股廉价香水味带上我的床。”
“廉价”两个字,他咬得极重,像是在提醒肖战今晚的出处。
肖战攥了攥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可以忍受被掳走,可以忍受被戏弄,但无法忍受这种人格上的贬低。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转身走向浴室。
他知道,此刻的任何反抗都只会让王一博更加兴奋。
他要做的,是顺着对方的意,却又在对方意想不到的地方,悄悄埋下自己的棋子。
热水冲刷着身体,带走了疲惫和喧嚣。
肖战看着镜中自己,水珠顺着脖颈滑下,流过锁骨,那张脸在氤氲的水汽中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沈一丞的脸,而后是王一博的脸,俩兄弟相似的眉眼轮替出现。
“哼,一个比一个讨厌!”
王一博,就是他完成交易中,最不受控、也最危险的变数。
当肖战穿着真丝睡袍走出浴室时,王一博正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车钥匙,眼神却像鹰隼一样锁定了他。
那眼神毫不掩饰,带着赤裸裸的评估和欣赏,仿佛在打量一件刚到手的艺术品。
“过来。”
王一博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
肖战没动,只是用浴巾擦拭着微湿的头发,语气平淡:“二少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
王一博放下车钥匙,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姿态随意却充满压迫感,“只是想和你聊聊,我哥。”
肖战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沈一丞,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习惯,在床上……”
王一博故意拖长了尾音,观察着肖战的脸色,“……是个什么样的人?”
肖战的心猛地一沉。
他明白了,王一博对他的兴趣,远不止于“抢哥哥的东西”这么简单。他要的,是彻底的征服。
不仅是得到他的人,还要洞悉他的一切,包括他和他哥之间那段几乎为零的“夫赴关系”。
这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精神上的凌辱和占有。
他想知道,沈一丞不要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肖战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放下浴巾,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不带任何伪装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嘲讽,有悲凉,还有一丝王一博看不懂的决绝。
“二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肖战开口,声音清越。
“你说呢?”王一博挑眉。
“真话是,”肖战缓缓走到王一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我和你哥,新婚之夜见过一面,他给了我一张卡,告诉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他顿了顿,看着王一博眼中闪过的一丝错愕,继续说道:“所以,你问我他喜欢什么,我不知道。
问我他在床上什么样,我更不知道。
二少,你搞错对象了。
我不是你哥的情人,只是一个结婚对象。”
肖战说的大部分是真的,但不是全部。
对王一博说谎话,肖战的直觉就是找死,他还要在这家生存,沈一宸回来后多少也是曝光一部分的。
那个白月光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而且和眼前这位还真有点牵扯呢。
王一博脸上的玩味和戏谑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探究的审视。
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或许还有待考证。
但是,好像还不错?
和哥哥没有感情,只谈钱?
那不就可以和他谈感情了?
王一博的脑回路已经被美色带歪了,谁能对着一个漂亮美人无动于衷呢?
只有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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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