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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会议暂停

书名:龚总复婚有望吗? 作者:阿拉滋滋 本章字数:592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日子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暖流,虽然依旧缓慢,但确实在向前流动。

  龚俊的“葡式蛋挞”计划经历了数次失败,终于在某个周末成功出炉,虽然外形依旧有些憨态可掬,但味道得到了小慕哲的高度肯定:“爸爸好厉害!和店里的一样好吃!”张哲瀚也尝了一个,在儿子和龚俊双重期待的目光下,轻轻点了头:“还不错。”

  这三个字,让龚俊觉得比签下上亿的合同更有成就感。

  他依旧保持着“行程报备”的习惯,但不再冰冷机械,偶尔会夹杂一句“今天路过你以前喜欢的那家甜品店,排队的人还是很多”或者“崽崽上次说想要的航天绘本,新版到了,我买了两本,周末带过去?”。

  张哲瀚的回复虽然依旧简短,但不再是单一的“嗯”、“好”,偶尔会变成“那家太甜了,现在不爱吃了…”或者“别总给他买那么多书,看不完,而且你儿子上回体检被医生警告有近视的风险…”。

  这种带着细微情绪的回应,让龚俊甘之如饴。

  就在这种小心翼翼的靠近中,张哲瀚新剧的进组时间到了。

  这是一部大制作的武侠剧,打戏很多,他提前进行了密集的体能和武术训练。

  龚俊知道后,欲言又止,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他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悄悄请了业内顶尖的武术指导和防护团队去“友情协助”,却不敢让张哲瀚知道,只通过沈喻旁敲侧击地关照。

  张哲瀚进了组,投入紧张的拍摄中。距离并没有让两人的联系断掉,反而因为龚俊恰到好处的关心有了新的话题。他每天会分享小慕哲的趣事,拍他搭乐高、写作业、甚至睡觉流口水的照片发给张哲瀚,冲淡了张哲瀚在剧组辛苦拍摄的疲惫。

  龚俊也会在张哲瀚偶尔抱怨吊威亚腰酸背痛时,及时递上找老中医问来的舒缓方子,或者只是安静地听他发几句牢骚。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那天下午。

  一场重要的雨夜打戏,场地湿滑,威亚在做一个高难度空翻动作时,保护措施似乎出了点偏差,张哲瀚落地时重心不稳,脚踝传来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重重摔倒在铺着防护垫、但仍坚硬的地面上。

  现场瞬间一片混乱。

  助理和工作人员立刻冲了上去。

  张哲瀚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但他还是强撑着对围过来的人挤出一个笑:“没事…好像扭了一下…”

  剧组医生初步检查,脸色凝重:“可能是严重扭伤,甚至…骨裂,必须立刻去医院拍片!”

  消息很快传开了。

  龚俊正在主持一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手机静音放在一旁,当他会议中途休息拿起手机时,看到了几十个未接来电,有助理的,有沈喻的,甚至还有张妈妈的。

  还有张哲瀚助理发来的信息:“哥!老板拍戏受伤了,我们现在在去市中心医院的路上!”

  龚俊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视频会议里海外高管还在说着什么,他完全听不见了,整个世界的声音都仿佛被隔绝在外。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因为巨大的动作向后滑开发出刺耳的声响,把屏幕那头的人吓了一跳。

  “会议暂停!有紧急情况!”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紧绷和慌乱,甚至没等对方回应,就直接切断了视频。

  他一把抓过外套和车钥匙,一边往外冲一边给张哲瀚的助理回电话,声音抖得几乎不成句:“他怎么样?伤到哪里?严不严重?!”

  助理被他的语气吓到,赶紧汇报:“老板脚踝受伤了,意识清醒,就是很疼,医生正在检查…”

  “我马上到!照顾好他!”龚俊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冲进电梯,不停地按着负一楼的按钮,仿佛这样就能让电梯更快一点。

  去医院的路上,龚俊的手一直控制不住地发抖,闯了几个红灯他都记不清了,脑子里全是张哲瀚苍白的脸和五年前他产后抑郁时脆弱无助的样子。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他恨不能立刻飞到他身边!

  医院里,张哲瀚刚拍完CT,脚踝已经肿得老高,打了临时固定,被推进了VIP病房等待结果。

  剧组的制片、导演都围在旁边,连声道歉和安抚。

  张哲瀚疼得厉害,眉头紧蹙,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说:“没事,拍戏受伤难免…给大家添麻烦了…”

  话音未落,病房门“砰”地被大力推开。

  所有人吓了一跳,循声望去。

  只见龚俊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西装外套的扣子都扣错了,脸上毫无血色,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恐慌和急切,视线如同探照灯般瞬间就锁定了病床上的张哲瀚。

  他完全无视了病房里的其他人,几步就冲到了床边,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和巨大的后怕而沙哑不堪:“瀚瀚!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张哲瀚,又怕弄疼他,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着,眼神里的心疼和焦虑几乎要溢出来。

  整个病房的人都愣住了,导演和制片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悄悄退开了一些。

  张哲瀚也没想到龚俊会来,而且这么…失态,看着他这副从未有过的慌乱模样,看着他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张哲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

  “……没事,”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些,“可能就是扭伤了,等结果出来…”

  “怎么会没事!肿这么高!”龚俊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后怕和怒气,但这怒气显然不是冲张哲瀚,“剧组的安全措施是怎么做的!这种天气做那么难的动作为什么不更仔细检查!”

  他的目光猛地扫向一旁的导演和制片,那眼神锐利冰冷,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和毫不掩饰的问责意味,瞬间变回了那个说一不二的龚氏掌权人。

  导演头皮一麻,连忙上前:“龚总,对不起对不起!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一定负全责…”

  “负责?你们负得起吗!”龚俊厉声打断,胸膛剧烈起伏。

  “龚俊…”张哲瀚轻轻喊了他一声,伸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瞬间击碎了龚俊强撑的强硬,他猛地收声,转回头看向张哲瀚,眼神立刻又变回了那种心疼和慌乱,他俯下身,声音瞬间低柔下来,带着恳求:“很疼是不是?医生呢?结果怎么还没出来?”

  这时,医生拿着CT片子走了进来。

  龚俊立刻直起身,急切地迎上去:“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眼前这个气势逼人却又满眼焦急的男人,冷静地说:“踝关节严重扭伤,伴有轻微骨裂,需要打石膏固定,至少静养六到八周,期间绝对不能承重受力…”

  听到“骨裂”两个字,龚俊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手指猛地攥紧。

  “不过幸好没有错位,不需要手术,好好静养,恢复后不会影响正常功能…”医生补充道。

  龚俊紧绷的肩膀这才微微松懈下来,但眉头依旧紧锁:“会不会有后遗症?需不需要请专家会诊?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康复方案…”

  “龚俊,”张哲瀚再次出声,带着一丝无奈,“听医生的安排就好…”

  龚俊这才闭了嘴,但眼神依旧紧紧盯着医生,仿佛要确认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真实可靠。

  打石膏的过程,龚俊一直守在床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看着医生动作,时不时紧张地问一句“轻点,他怕疼”,弄得医生都有些无奈:“先生,我们已经很轻了…”

  张哲瀚尴尬得脚趾抠地,忍不住瞪他:“你别说话了!”

  龚俊这才抿紧唇,不说话了,但眼神里的心疼和紧张丝毫未减。

  剧组的人安排好相关事宜,识趣地先离开了,留下助理在门外守着。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石膏打好了,张哲瀚半靠在床头,脸色因为疼痛和折腾依旧有些苍白。

  龚俊拖过椅子,紧紧靠在床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张哲瀚打着石膏的脚踝边缘,声音低哑:“还疼得厉害吗?”

  “还好,打了石膏固定住,好多了…”张哲瀚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和他依旧没扣好的西装外套,心里那处柔软的地方又被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龚俊顿了一下,垂下眼,“我看到你助理小陈的电话就赶过来了,闯了好几个红灯…”

  他不敢说那一刻他几乎魂飞魄散,不敢说这一路他手心全是冷汗,心跳从未那样快过。

  张哲瀚沉默了一下,轻声说:“谢谢…其实不用这么急,没那么严重…”

  “在我这里很严重!”龚俊猛地抬头,眼神炽热而认真,张哲瀚的话音被龚俊急切的声音盖过。

  “任何可能失去你的风险,在我这里都是最严重的事!”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未散的颤抖,目光灼灼,像是要将这句话烙进张哲瀚的心里,“当年你生崽崽,我被困在国外机场没能陪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熬了那么久…这一次,我怎么可能不急?”

  这是龚俊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提起当年的缺席,并将那时的愧疚与此刻的恐慌紧密相连。

  张哲瀚怔住了,所有劝他冷静、让他不必如此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龚俊泛红的眼眶,那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后怕、深切的自责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心脏像是被泡进了温水里,酸软得一塌糊涂。

  他垂下眼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任由一种复杂而汹涌的情绪在胸腔里回荡。

  龚俊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重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张哲瀚脚下的软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试了试水温,才递到张哲瀚唇边:“喝点水,医生说了,得多休息,少说话…”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龚总,也不是那个小心翼翼遵循“试用期合同”的前夫,他只是一个被吓坏了、并且毫不掩饰这份恐惧的普通男人。

  张哲瀚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温水润泽了干涩的喉咙,似乎也缓和了方才的剧痛带来的紧绷。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龚俊的手机开始不停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公司打来的电话,他直接按了静音,将手机塞回口袋,目光一秒都没有离开张哲瀚。

  “你…公司没事吗?”张哲瀚忍不住问。

  “天塌下来也没你重要…”龚俊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语气甚至带着点蛮横,“现在我的工作就是在这里陪着你…”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敲响,助理小陈探进头来,小声说:“龚总,剧组制片方和投资方的几位负责人都在外面,想再当面跟哲瀚哥和您道个歉,沟通一下后续……”

  龚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才面对张哲瀚时的柔软顷刻间被冷厉取代:“让他们都回去!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具体事宜让我的律师团队去处理,告诉他们,这件事龚氏会跟进到底,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不容置疑。

  小陈吓得一缩脖子,连忙点头:“好的龚总,我马上转达!”说完立刻关上门溜了。

  张哲瀚看着龚俊瞬间变脸的样子,心下愕然,他想开口劝两句,毕竟拍戏受伤有时难以完全避免,但看着龚俊那副“谁现在来烦你我就跟谁急”的护犊子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让他处理吧!

  也许是止痛药发挥了作用,也许是精神松懈下来,强烈的疲惫感袭来,张哲瀚的眼皮渐渐沉重。

  龚俊立刻察觉到了,他站起身,细心地将被子掖好,调暗了病房的灯光,声音低沉温柔:“睡吧,我就在这儿守着,哪儿也不去…”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张哲瀚最后一点意识涣散前,模糊地想:这样好像…也不坏…

  看着张哲瀚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陷入沉睡,龚俊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重新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久久地流连在张哲瀚安静的睡颜上,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接到电话时,那种心脏骤停、浑身冰凉的恐惧感有多强烈,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风险,绝不。

  夜深了,VIP病房里一片静谧。

  龚俊却毫无睡意,他就这样守着,时不时查看一下张哲瀚的脚踝是否肿胀得厉害,需不需要调整冰袋,或者只是替他拢一拢被角。

  后半夜,张哲瀚似乎因为姿势不舒服或者伤处疼痛,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蹙眉呻吟了一声。

  龚俊立刻惊醒般靠过去,声音压得极低:“瀚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张哲瀚没有醒,只是含糊地呓语了一句什么,侧了侧头,又睡沉过去。

  龚俊却因为这一声,心又提了起来,他不敢再坐回去,索性就保持着靠近的姿势,轻轻握住张哲瀚放在被子外的手,用指腹极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仿佛这样能传递去一些安抚的力量。

  张哲瀚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安稳,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龚俊看着两人交叠的手,目光深沉。

  天快亮时,张妈妈带着小慕哲匆匆赶到了医院。

  小家伙显然被吓坏了,眼睛红红的,一看到妈妈打着石膏的脚,小嘴一瘪,金豆豆就掉了下来,但又记得外婆的叮嘱不能吵妈妈,只能小声抽噎着:“妈妈…疼不疼…”

  张妈妈也是满脸担忧,但看到龚俊彻夜未眠、下巴冒茬地守在床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欣慰。

  “妈,您来了…”龚俊站起身,声音有些沙哑,“瀚瀚刚睡着没多久,医生说需要静养…”

  “哎,辛苦你了俊俊,守了一夜吧?”张妈妈叹了口气,“你快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看着…”

  “我不累,”龚俊摇摇头,目光转向小慕哲,蹲下身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宝宝别怕,妈妈没事,只是脚脚受了点伤,需要时间慢慢好起来,爸爸和外婆都会在这里陪着他…”

  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小慕哲依赖地抱住他的脖子,小声问:“爸爸,妈妈真的不会有事吗?”

  “爸爸向你保证,绝对不会…”龚俊的语气斩钉截铁,既是说给儿子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张哲瀚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母亲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儿子依偎在龚俊怀里,而龚俊正低声耐心地回答着儿子各种关于“石膏”的问题,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谧。

  听到动静,三人同时转过头。

  “妈妈/瀚瀚,你醒了!”

  异口同声的问候让张哲瀚心里一暖,他试着动了动,脚踝依旧疼,但比昨天好了很多。

  “感觉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龚俊第一时间按了呼叫铃,并上前扶着他小心地坐起来些。

  “好多了…”张哲瀚看向母亲和儿子,“妈,宝宝,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你出了事,我们哪还睡得着?”张妈妈心疼道,“饿不饿?妈给你熬了粥…”

  小慕哲也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妈妈的脚:“妈妈,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看着儿子稚嫩却满是关怀的小脸,张哲瀚觉得伤处似乎真的没那么疼了。

  医生很快过来查房,检查后表示情况稳定,嘱咐务必保持绝对静养,定期复查。

  龚俊听得比谁都认真,几乎一字不落地记下,还反复确认康复细节。

  接下来的日子,龚俊几乎将病房当成了办公室。

  他确实推掉了所有非必要的工作和会议,需要处理的文件由助理送到医院,视频会议也尽量压缩在张哲瀚休息时进行,其余时间,他的重心完全围绕着张哲瀚。

  喂饭、擦身、按摩没有打石膏的部位以防肌肉萎缩、读剧本解闷、甚至处理一些张哲瀚工作上的紧急事务……他做得无比自然熟练,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张哲瀚从最初的有些不自在,到后来渐渐习惯,甚至开始依赖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龚俊和五年前那个忙于工作、时常缺席的丈夫截然不同了。这一次,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自己和孩子身上,那种专注和重视,让人无法忽视。

  期间,沈喻也来探病,看到龚俊那副“全职护工”兼“霸道总裁守护神”的架势,偷偷对张哲瀚挤眉弄眼:“啧,我看你这伤值了,某些人这表现,可以直接持证上岗了…”

  张哲瀚瞪他一眼,耳根却微微发热。

  龚俊对沈喻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客气,但眼神里的防备少了许多,甚至还能因为沈喻逗笑了张哲瀚而对他露出一点真诚的感谢。

  两周后,张哲瀚出院回家静养。

  龚俊自然地抱着他(尽管张哲瀚强烈反对但无效),一路护送回家,并且……厚着脸皮,以“上下楼不方便,需要人贴身照顾”为由,直接登堂入室,住进了……客房。

  张妈妈对此乐见其成,小慕哲更是举双手赞成。

  张哲瀚看着龚俊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调整家具位置方便他坐轮椅活动,到嘴边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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