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极度沉迷于郁茸那头柔软蓬松的自然卷。

同居之后，这个癖好逐渐发展成了一项雷打不动的日常仪式：郁茸的头发护理，必须由他亲自完成。

周六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郁茸还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被子睡得香甜，一头卷发睡得东翘西翘，更像一团可爱的蒲公英。

感觉有人在轻轻拨弄他的头发，郁茸哼哼唧唧地往被子里缩。 “别动。”虞砚的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手指却异常灵活地穿梭在他的发间，“打结了。”

郁茸困得睁不开眼，含糊抱怨：“嗯……反正就这样了……别弄了……” “不行。”虞砚态度坚决，已经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宽齿梳和护发精油，“昨天你是不是又偷懒没用发膜？”

郁茸瞬间清醒了一半，心虚地把脸埋得更深：“……忘了。” 他就知道瞒不过虞砚。这个人对他的头发，比对他本人的学业还上心。

高三那年，虞砚发现郁茸因为嫌弃自然卷难打理，经常胡乱用发胶糟蹋，甚至动过拉直的念头后，就彻底接管了他的头发护理大权。从洗发水、护发素、发膜的精挑细选，到按摩手法的深入研究，虞砚愣是把这事做到了专业级别。

郁茸曾抗议：“你以前不是说这样……生动吗？干嘛还这么麻烦！” 虞砚当时正小心地把精油抹在他发梢，闻言淡淡瞥他一眼：“生动和健康不冲突。我不想摸起来手感不好。”

郁茸：“……”所以归根结底是为了您的手感是吗！

此刻，虞砚已经熟练地把他的头发分区，耐心地把那些睡出来的小结一点点梳开，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微凉的精油涂抹在发丝上，带来清新的香气，指腹恰到好处地按摩着头皮，舒服得郁茸又有点昏昏欲睡。

他趴在虞砚腿上，享受着专属服务，嘴里还不忘嘟囔：“虞大师，今天打算给你男朋友搞个什么造型？” “保持原样。”虞砚专注着手上的动作，“这样最好揉。” 郁茸耳根微热，小声哼了一下，却没躲开。

打理完毕，虞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那头卷发恢复了柔软蓬松，像顶着一团柔顺的云朵，每一缕都透着健康的光泽。 他没忍住，又上手揉了两把，手感极佳。

郁茸顶着一头被精心护理过、但依然自由奔放的卷毛坐起来，习惯性地晃了晃脑袋，发丝弹跳着，看起来更蓬了。 虞砚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发顶：“好了，去吃早餐。”

郁茸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柔顺、眼神懵懂的自己，突然转身抱住虞砚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干嘛？”虞砚挑眉。 “没干嘛，”郁茸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就……谢谢虞大师。” 谢谢你的偏执和掌控，连我每一根头发丝都妥善安放。

虞砚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漫上更深的温柔，他收紧手臂，下巴轻轻抵着郁茸柔软的发顶。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一辈子保修。”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