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禁足,可只要不走正院大门就可,前几日刚忙完母亲寿辰,因心中还是舍不下母亲亲笔为自己作下的画,肖战今日一大早便差人将一纸书信带去丞相府。
好久不见,甚是思念,那日因北郡王于丞相面前旁敲侧击已警示,太子,陵亲王与自己三女儿之事,既然前者早已情投意合,丞相大人何必身为人父,去亲手将令爱棒打鸳鸯。
父亲闻言,心中甚是有气,这些时日便也不许他在出府,整日派人时刻盯着他,陆云琪也是被困的有些心急了。
眼看天色渐晚,吩咐好自己院内丫头小厮,陆云琪一身水蓝色锦袍,头戴发冠,偷溜拎着一包袱出了门。
肖哥哥信中句句颇为想见他,他又何尝不是,自从幼时一起在府中同窗听学识文过后,他对这个仅比他大不到一岁的哥哥是颇为依赖。
可能是因为身为丞相府世子爷,不便在人前多有走动,也可能是自己性格过于不易太容易接受别的陌生面孔,所以,从小到大,自己身边能玩在一起的好友确实没有几个。
百里长街
这几日倒是不曾在降过大雪,可毕竟是冬日里,上了街,还是觉得有些冷得慌,也就算坐在马车里,也难免还是会感觉寒冷侵袭。
与约定好的地点按时等候,怀里抱着的包裹让他嘴角按捺不住的笑意深藏,还真是好一副翩翩少年郎。
薄唇微绛,面如冠玉,眉目星河,轮廓清透,头戴银色发冠,长发竖起,垂直腰间,该说不说,这丞相府世子爷倒还真是一副不可多得好相貌。
听得车外有所动静,窗外有跟随小厮低声禀报
“世子,肖公子到了”
喜出望外,起身一把掀起车帘,白皙的面庞眉眼带笑,陆云琪迫不及待跳下马车
“肖哥哥!”
抬臂接住朝他扑过来的人,肖战一身素青色长袍,外搭是那件熟悉的白色狐貂长披,眉眼带笑
“云琪,抱歉,让你久等了!”
摇摇头,双臂抱紧了怀里那不曾松手的包裹,陆云琪神色一副欢快
“不防事,我也刚到没多久,肖哥哥不必抱歉!”
“这外边冷,不便交谈,咱们要不«逸轩阁»一聚,如何?”
眼下只想知晓那副画到底是否被错拿,可话到嘴边,却还是有些说不出口,毕竟,当初本应赠于丞相夫人的是«百花争艳图»,可因牵扯到母亲寿辰之礼。
才拜托陆云琪为自己解围,并答应自己房中画筒里可由其任选一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如今,如若真确定后,他却要反悔了。
心绪不宁,歉意深藏,恍惚间,一个转身,这场景倒是似曾相识,肖战“嘭~”,一头撞上面前之人。
好生熟悉的香味,抬手揉了揉额头,仰头瞬间,正好与面前之人四目相对,心下一紧,他赶忙退半步行礼
“见过王爷!”
眉间一片温柔,嘴角微扬,王一博一身黑色大麾,金冠玉带,抬手扶起肖战行礼的双臂
“肖公子不必多礼!”
那身白狐貂长披记忆深刻,那日只见别人穿过,就已是风雅翩翩了,如今回到真主人身上,果真是好一副人间尤物。
“王爷?”
身后,陆云琪眼见来人,心下狂喜,眉宇间掩盖不住的喜悦,反应过来,自认为有些失礼,赶紧上前行礼
“云琪参见王爷!”
撇到一旁还有一人,王一博抬眼看去,心下忽的一惊,幸好,时日不多,不然,此生怕就是要错认良人了。
点头回应,王一博目光移开,视线紧盯面前之人,见那人唇角有痣,面容清秀,一副灵气,心间突然一动
“不必多礼!”
经那日与王爷丞相府一别后,这段时日倒是一刻都未曾见过王爷,少年时期的心动总是铭记于心。
捏了捏衣角,陆云琪两颊染上绯色
“王爷今夜出府,可是有事?如若不急,您可否为云琪赏脸«逸轩阁»一聚?”
视线紧盯眼前之人不曾离开一寸,听闻,王一博眼看面前景象
“可!”
难得王爷肯赏脸,陆云琪眼尾带笑,紧跟着上前。
不再是常来时固定的雅间,只是跟随陆云琪安排,找了间不方便看长街上,也并不能一览无余的房间。
落座后,看向身后跟着的人,王一博眼神示意言阙,言阙领命退下,差了门外小二下了楼。
“王爷,方才听得您与肖哥哥言语相谈间,你们似是相识?”
被一句话唤回,王一博看向坐于对面的人,神色里多了几分情意
“相识,早就听闻肖公子德才兼备,学识渊博,如此才子佳人,不相识岂不可惜。”
此话听的心尖不由得一酸,莫名有些失落,陆云琪面色一滞,转念一想,像是自我慰藉,扯着嘴角一笑
“王爷位高权重,见识广泛,云琪很是理解,君子有才,汝见爱之,肖哥哥确实精通许多诗书,学识丰厚,也不免王爷也是想要惜才,甚好!”
视线自打进门就没从对面之人那里移开过一寸,听的陆云琪一番话,王一博嘴角微扬,端起面前杯中热茶轻抿,指上那枚白玉扳指通透玉润。
听的王爷今夜再来,女子一袭红妆,亲手烫上酒匆匆赶来。
雅间外,守门的小二眯了眯眼,打了个哈欠,搭在肩上的布巾一长一短,揉揉眼睛,见人赶来,他慌忙站直了身,面露难色,伸手堵住来人
“青姑娘,王爷今日不便见您,有客,您且先回,下次,下次再见有的是时间。”
心中不在欣喜,失落至极,但既然王爷有客,她确实不便打扰,说的也是,反正王爷必定日后再来,那就下次再见倒也无妨。
听的门外有所动静,王一博静耳听的,但早已知会言阙,不必在意。
“吱呀!”
门外,小二猫着腰轻脚踏进,不敢抬头,语气间带着几分忌惮,小声禀报
“王爷,这是青姑娘为您特意奉上,今夜您有客,她不便打扰,特让小的为您送来。”
眉宇一皱,看向小二双手轻放于桌上的酒,王一博神色带了几分说不上的慌乱,看向一旁肖战,他压下心中不安
“嗯,退下吧!”
桃花酿?
今日可是腊月二十一,是青鸾十七岁生辰,以往来上桌的都是琥珀仙酿,或者是招牌中的洛岁清,唯独这桃花酿每年仅此一壶,这酒是厉年青鸾亲手酿制,只得生辰才拿出。
眉间思绪万千,这些时日被一些琐事缠身,总是抽不开身来处理好现下与想要好好有些眉目之事。
手指悄悄抠上云袖衣料,肖战视线随意撇向桌边那壶酒,一只映着红色凤凰的白玉酒器,精致耀眼。
“青……姑娘?是个姑娘。”
无意间伸手摸了摸额头,思绪像是跑到九霄云外。
低头看向胸前,置于桌面的手轻轻握了握,王一博神色一皱,看向肖战
“肖……”
窗外,一枚金色烟花伴随一声鸣响在空中炸开,听闻,王一博眉宇一瞬间紧處,心底猛的一怔,忽的起身,单手甩直身后大氅。
急步向窗边走去,眼观楼下,今日这间雅间怎会刚好是个看不到长街的死角,眉宇间急切沾满,单手撑住窗沿一个翻身而上。
烟花早已在空中消失殆尽,只得听见楼下言阙急切的口哨声,声声入耳,二楼,飞身而下,对王一博来说轻而易举。
可还未来得及思虑,只觉一侧一股压迫感猛然袭来,侧身飞身而避,顷刻间,一支黑色利箭重重射进一旁窗框,距离眉眼不足三寸。
箭头玄铁特制黑铁,坚硬无比,又被刻意涂过白色粉末。
“淬过毒?”
眉宇间一股怒气涌上,守了这么多天,为何偏偏会出现在今夜,慌张望向屋内肖战,见那人早已一副被惊吓到,王一博抬脚越过窗沿。
“咻咻咻~”
接二连三的长箭由四面八方而来,眼疾手快,翻身而下,将窗户猛的关严实。
王一博急步走向肖战,再望向一旁陆云琪,同时拉上二人就往房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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