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迟暮的警报
巴比伦的晨雾裹着寒意,王妃推开窗时,见庭院里的老橡树又落了几片叶。她已年过五旬,鬓角染了霜色,却仍习惯每日清晨翻阅各地送来的卷宗。今日的密报上,一行小字格外刺眼——“南方岛国异动,似在囤积铁器与战船”。
“南方岛国?”她指尖敲着桌面,那是群世代以渔猎为生的部落,向来对巴比伦俯首帖耳。利奥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晨练的寒气:“刚收到探报,岛国新王是位二十岁的少年,据说三年前曾在东方帝国当过人质。”
王妃抬眼:“东方帝国的余孽,是想借他人之手复仇。”她望向墙上的地图,南方海域像条蓝色的绸带,缠绕着巴比伦的粮道,“若粮道被断,都城不出三月就会大乱。”
第二章:少年王的挑衅
三日后,岛国使者带着一封措辞傲慢的国书入宫,要求巴比伦“割让南部三港,岁岁纳贡”,否则便“扬帆北上,踏平都城”。使者临走时,丢下一枚染血的玉佩——那是巴比伦驻岛商队首领的信物。
朝堂上,太子拍案而起:“区区岛国也敢放肆!儿臣愿率军征讨!”
王妃却按住他的手,目光落在国书上的印章:“这印章的纹样,是东方帝国皇室专用的云纹变体。他们要的不是港口,是逼我们主动开战,好让东方帝国的残部有借口介入。”
她提笔写下回信,只让使者带回一句话:“三港可谈,但需岛国新王亲至巴比伦,共商盟约。”
利奥低声道:“此举太过冒险,少年王若暗藏杀机……”
“他会来的。”王妃折好信纸,“少年得志,最喜炫耀武力,不会错过当面羞辱我的机会。”
第三章:孤舟赴险
一个月后,岛国新王果然带着百名侍卫,乘一艘镶嵌着宝石的战船抵达港口。他身着银甲,站在船头,望着前来迎接的王妃,嘴角挂着轻蔑的笑:“传闻巴比伦王妃神通广大,今日一见,不过是个老妇。”
王妃未动怒,只抬手示意:“大王远道而来,宫中已备下薄宴。只是按我邦规矩,外邦君主入都,侍卫不得超过十人。”
少年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大笑:“好!我便信你一次!”
入宫当晚,少年王在宴会上频频试探,言语间尽是挑衅。王妃应对自如,席间却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染了点点猩红。利奥脸色一变,忙扶她起身:“王妃旧疾复发,先行告退。”
少年王看着她踉跄的背影,眼中的警惕淡了几分。
第四章:暗藏的棋局
深夜,少年王的侍卫悄悄潜入王宫,却被早已埋伏的暗卫一网打尽。少年王在寝宫被惊醒时,利奥的剑已架在他颈上。“你们敢杀我?岛国大军就在港口!”他色厉内荏地喊道。
王妃坐在屏风后,声音平静:“大王可知,你带来的‘铁器’,早已被我们换成了陶土?你船上的淡水,也掺了只会让人腹泻的草药?”
少年王僵在原地。
“东方帝国许诺帮你夺取港口,不过是想借你的手封锁我们的粮道。”王妃缓缓走出,手中捏着那枚染血的手帕——其实是她用胭脂染的,“可你若真动了战端,第一个被灭的,就是你的岛国。”
她将一份地图推到他面前:“南方三港可与你共管,关税平分。但你需答应,永不与东方残部勾结,且每年向巴比伦提供五千石渔获。”
少年王盯着地图,又看看王妃眼中的笃定,终于咬牙道:“我答应!”
第五章:粮道上的守护者
与岛国订约后,王妃亲自前往南部港口巡查。昔日破败的码头已翻新,商船往来如梭,渔民们将渔获卸在岸边,与商贩讨价还价,一派热闹景象。
“王妃,您看!”利奥指向远处,一群孩子正在新建的学堂里读书,朗朗的声音随风飘来。那是王妃用关税的三成修建的,专供渔民子弟入学。
一个老渔民捧着刚捕的大鱼,非要塞给王妃:“您让娃们能认字,这恩情比海还深!”
王妃笑着推辞:“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忽然道,“这里的灯塔该修了,夜里行船才安全。”
利奥点头记下,心中却有些不安——王妃近来咳嗽愈发频繁,太医虽说是劳累所致,他却总觉得不对劲。
第六章:东方的余烬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探报传来:东方帝国的残部在沙漠边缘聚集,拥立了一位十岁的小王子,正试图联合西域的几个部落,卷土重来。
新王召集大臣商议,有人主张主动出击,有人建议固守待援。王妃沉默许久,开口道:“西域部落向来摇摆不定,若我们动武,反而会把他们推到残部那边。”
她看向利奥:“你带一支轻骑,去见西域的首领。告诉他们,若能擒杀残部的头领,巴比伦将减免他们三年的贡赋。”
利奥领命出发前,犹豫再三,还是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托人从雪山采的雪莲,对咳嗽有好处,您记得吃。”
王妃接过盒子,指尖微颤:“你也要保重。”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轻轻打开盒子,雪莲的清香漫开来,像极了当年在沙漠里,他递给她的那半块麦饼的味道。
第七章:雪山上的约定
利奥在西域逗留了半月,凭借诚意与威慑,终于说服了西域首领。他们联手设伏,一举歼灭了东方残部,小王子被擒,送往巴比伦囚禁。
归来时,利奥带回一个消息:“西域首领说,当年老臣流放时,曾在雪山救过他的命。他一直想报答,却苦无机会。”
王妃正在灯下整理文书,闻言抬头:“原来如此。善念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
利奥看着她苍白的脸,忍不住道:“您该好好歇息了,这些事交给年轻人去做吧。”
王妃放下笔,笑了笑:“有些事,总得亲手做完才放心。”她从柜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后事安排,“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要帮陛下和太子守住这份家业,尤其是……”
“您不会有事的!”利奥打断她,声音有些发哑。
王妃望着他泛红的眼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人终有一老,能守护巴比伦到如今,我已经很满足了。”
第八章:最后的巡礼
入秋后,王妃的身体愈发虚弱。她却坚持要做最后一次巡礼,走遍巴比伦的城镇与乡村。
在北部粮仓,她看着堆积如山的谷物,叮嘱守将:“冬雪可能会大,要提前加固粮仓,别让粮食受潮。”
在东部学堂,她听着孩子们背诵诗文,笑着对先生说:“要教他们认字,更要教他们做人,知道什么是善恶,什么是家国。”
在西部驿站,她握着驿卒的手:“道路通,人心才通。你们传递的不只是消息,还有希望。”
利奥一直陪在她身边,为她披衣,喂她汤药。百姓们看到王妃虚弱的样子,纷纷跪拜祈祷,有人甚至自发组织起来,沿途焚香迎接。
走到南部港口时,王妃望着新建的灯塔,眼中满是欣慰:“亮了,就好。”
第九章:永恒的守护
回到都城的第三日,王妃在睡梦中溘然长逝。临终前,她手中紧紧攥着那支雪莲,枕边放着那本《巴比伦政要》,扉页上写着一句话:“守护,是不求回报的付出。”
举国哀悼三日,百姓自发聚集在王宫前,哭声震彻云霄。岛国的少年王也亲自前来吊唁,跪在灵前道:“是她让我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征服,是守护。”
葬礼上,利奥捧着王妃的灵位,一步步走向皇家陵园。他想起她曾说:“王座之上的荣耀会褪色,但百姓心中的铭记不会。”
多年后,巴比伦的孩子们在学堂里听先生讲王妃的故事:“她不是生于巴比伦,却用一生守护了巴比伦。她没有留下血脉,却让这片土地的每一个人,都成了她的后人。”
陵园里,王妃的墓碑前,常年摆放着两束花——一束是雪山的雪莲,一束是港口的野花。利奥总会在清晨前来,拂去碑上的尘埃,轻声说:“看,这盛世,如你所愿。”
巴比伦的风,年复一年地吹过,带着守护的誓言,永恒不息。
第十章:传承的星火
王妃离世十年后,巴比伦迎来了又一个丰收年。太子已继承王位,成为新一代君主,他时常站在那座鎏金座椅旁,摩挲着扶手上的狮首雕刻,想起母后曾说的“王座是用来守护的”。
这日,新王在朝堂上宣布:“在南部港口为王妃修建一座雕像,底座刻上她一生的功绩,让后世子孙永远铭记。”
利奥已是两鬓斑白的老臣,闻言出列:“陛下,王妃生前最不喜张扬。不如将修雕像的银钱,用来扩建学堂,让更多孩子能读书识字——这才是她想看到的。”
新王恍然大悟,当即采纳了建议。半年后,以“王妃”命名的学堂在全国遍地开花,课本的第一页,都印着王妃的画像和那句“守护,是不求回报的付出”。
第十一章:跨越时空的呼应
又过了二十年,利奥已是风烛残年。他躺在病榻上,看着窗外那棵与王妃一同种下的老橡树,枝叶已能遮蔽半个庭院。
年轻的史官前来拜访,想记录下王妃更多的轶事。利奥笑了笑,从枕下取出一个褪色的布包,里面是半块干硬的麦饼——那是当年在沙漠里,王妃给他的。
“她不是神,也会害怕,会疲惫。”利奥缓缓道,“但她心里装着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所以总能重新站起来。”
史官提笔记录,忽然问:“您觉得,王妃最伟大的地方是什么?”
利奥望着窗外的阳光,轻声说:“是她让我们明白,普通人也能靠信念,活成传奇。”
第十二章:永恒的回响
许多年后,巴比伦已成为横跨欧亚的大帝国。博物馆里,珍藏着一件特殊的展品——一本泛黄的《巴比伦政要》,扉页上的字迹虽模糊,却仍能看清那句“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
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指着展品旁的画像,问身边的母亲:“这是谁呀?”
母亲笑着回答:“她是巴比伦的守护者,一个来自异国的王妃。正是因为有她,我们今天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触摸展柜的玻璃,仿佛能感受到跨越千年的温度。
而在当年王妃的陵园旁,不知何时长出了一片野花,与远处港口的灯塔遥遥相对。风过时,花海起伏,像极了她当年站在山坡上,望着百姓安居乐业时,脸上露出的温柔笑容。
巴比伦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关于“守护”的誓言,早已刻进这片土地的血脉里,成为永恒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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