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时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被人伺候着长大,导致乐时成了四肢健全的废物。
大学毕业后他没有参加工作,每天都睡到自然醒,今天却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
乐大少迷迷糊糊地以为在做梦,他想用手呼噜一把遮在眼前的雨帘,胳膊动了动,手腕被绑着,传来扎心的刺痛。
“我草,这梦还挺真。”乐时咒骂了一声。他睁开眼,一股刺鼻的烟味儿吸入肺里,顶的他一阵猛咳。再一看,自己这哪儿是在家?
惨白灰色的墙壁,水泥地面,四周没有窗户。
梦里他睡的是水床,醒来却在一个环境简陋,破旧的毛坯房。
乐时吓懵了。
前一晚还在酒吧跟宋泽他们喝酒,因为宿醉后遗症,太阳穴现在还在跳疼。
他双手双脚被束缚着,嘴巴被透明胶带封死,上衣,裤子里,连贴身的小衣服都装了一兜子的水。
脑子里轰的一下,一股凉意顺着尾巴骨往上爬。
乐时心道,自己很可能是被绑架了。
还没等他做下一步的反应,头上杵过来一根长棍。
“醒了?”
听见这道声音,乐时抬头。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被绑架,而是死到临头了。
乐时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的瞪着他。
那人用长棍猛敲下去,乐时背后闷响,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但并没有求饶的意思。
“呦,你还挺有骨气的?”
那人把手里的棍子扔掉,蹲下身,撕拉一下,乐时嘴上的胶带被用力扯了下来。他皮肤薄,汗毛顺着胶带被带下来一圈儿,嘴边立刻红肿一片。疼的乐时眼泪汪汪,嘴上却不饶人。
他破口大骂:“我操你大爷!冷清辉!你除了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没有别的好招儿了吗?有本事你他妈的把我放了,爷爷我跟你单挑!”
乐时像一条被逼急了的疯狗,猩红着双眼,躺在地上叫嚣。他梗起脖子,要是没有绳子绑着,这会儿估计已经从地上窜起来撕咬上去了。
冷清辉作为挑头儿的,倒是不害怕,也不生气。他用棍子拨拉开乐时的衣服,看着那清瘦有致的细腰和洁白平坦的小腹,眼里燃起一簇火苗,忍不住动手,指尖碰了上去。
乐时躲又躲不开,只能用眼神威吓他:“拿开你的脏手,给我滚一边儿去!”
冷清辉的眼神冷了下来,“你说得对,我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旁边有个人说话了,“大哥,天刚亮,您要不要先去吃点儿东西?我来替您收拾着小子。”
这人摩拳擦掌,颇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是冷清辉随便找武馆雇来的生人,为了不走漏消息,冷清辉没有留自己的真名,目的仅仅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乐时罢了。
但他没挑仔细,这个打手看着身强体壮,没想到是个男女通吃的主。见乐时态度嚣张,姿色不错,还以为是冷清辉的仇家,打着表忠心的名义想占乐时的便宜。
打手眼里冒着饿狼一样的绿光,冷清辉发现,这小子还挺招人。他记忆中那个光着屁股洗澡,爱哭鼻子的毛蛋儿,如今已然长成了大小伙子。
而且别看乐时是男的,那一张俊脸长得比女生还秀气,五官清丽,气质出挑。衣服全都湿透了,服帖的黏在身上,勾勒出挺翘的蜜桃臀和纤细的腰线。
只是个性太差,像是一匹野性难驯的小马驹儿。
要不是冷清辉喜欢听话的,今天高低得把这个爱惹事的屁小子给办了。再加上考虑到一起长大,冷清辉很难把弟弟压在身下。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想过把乐时拱手送人,白白便宜了一个垃圾。
他挥挥手,把打手支走,“这里没你事儿了,你去外面守着。没有我放话,任何人不许进来。”
“好的,冷总。”
打手走后,乐时头冲下趴在水泥地上,屁股高高崛起,姿势太具有暗示的意味。
冷清辉大手伸向细腰间系着的黑色皮带,乐时狂抖,“你……你要干嘛?”
冷清辉发出一阵嗤笑:“你不是说我不像好人么?那我就让你看看坏人应该怎么当。”
大手步步逼近,解开乐时裤子的扣门,拉开内裤的边缘,马上就要伸进去。乐时害怕的扭动着身体,警告道:“冷清辉!我劝你有事儿说事儿,少跟我动手动脚。我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家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冷清辉到底是不忍心,他把手退出来,放在乐时散开的牛仔裤裤边儿上,像是安抚乐时,也像是给自己灭火。把话题引入正事儿,“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说吧,怎么赔偿?”
“什么赔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冷清辉啪的一下,把一个纸袋甩在乐时的脸上。里边滑出来一摞照片,还有聊天、转账记录的截图。乐时一看,腿儿都软了,“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冷清辉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用平静的语气讲述着乐时的“犯罪事实”,“我的新店原定上个月开业,开业前一天,有人张贴大字报,还在网络上散播谣言,说我雇佣童工,非法用工。是你干的吧?”
加上泼油漆,恶意散播负面消息,导致冷清辉的店面延期开业,多出来的房租、水电费,清扫费,公关费,各项开支加起来有几十万。
乐时心虚,嘴上却依旧强硬的很。他头一歪,像个死人似的面对着水泥墙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既然听不懂,那就把证据放到网上。让大家来评判一下吧。”
冷清辉说着,在地上竖起一个黑色三脚架和几台LED照明灯。
乐时自己没有开过直播,但他见别人搞过,看这样子,冷清辉是要在镜头面前曝光他。
眼下他的样子衣衫凌乱,腰带解开,衣领大敞着,还浑身湿透。
这副样子播出去,那不是丢人丢到全世界了?
别人先不说,乐时的老爹乐伟义好面子,要是让他知道,两条腿怕是保不住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乐时道:“要不然你报警吧,我到时候一定全力配合。”
警方来处理的话顶多公事公办,留不留案底无所谓,拘留还是罚款他也都不在乎,好歹不至于在全世界广大网友面前丢人现眼。
乐时躺在地上,心怀不忿的样子特别挺大义凛然。
冷清辉调整照明灯的手顿住。
他想过放乐时一马,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乐时突然松口,反而又让他觉得挺没意思的。
逗孩子就是这样,乐时哭的越惨,冷清辉就越觉得过瘾。
只是凡事有个度,冷清辉没真想把乐时逼急了。
冷清辉一脚把三脚架踢翻,碎掉的塑料片划伤了乐时的眼角,留下一道细长的血迹。
冷清辉脑子里一闪而过,不知道这条血迹会不会留疤,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要是毁容就不好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来,点燃。站在乐时面前,对着他的脸吞云吐雾,乐时带血的伤口还有他的薄唇,在缥缈的烟幕中若隐若现。
“报警?对付你这种人,报警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么样?”
“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针对我的店?我跟你认识十几年,虽然很少联系,但在我印象中,咱们两个没有过节吧?”
冷家在国内是做金融生意的,乐家做五金发家,现在是全国最大的五金制造商,两家业务上没有交集。而且冷清辉很早就出国留学了,半年前刚刚回国,跟乐时没有私交。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哪儿惹到这个小祖宗了,真要是他哪儿做的不对,总要有个名目,不能上来就判死刑。
冷清辉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但乐时却不打算给他。
“过节倒是没有,你权当是我看你不顺眼,八字不合吧。”
冷清辉是个无神论者,这种没头没脑的理由他压根儿不信。一根烟抽完,他把烟头儿扔在地上,用鞋子捻灭,乐时身上的水也干的差不多了。
瞥见他松散的裤腰,冷清辉突然心生一计,朝墙角踱步走过来,一把拉起乐时的衣领。
乐时一天没吃东西,又饿又渴,被拽的两眼发昏,扬起头喊道:“你他妈的又想干嘛?”
“你都看我不顺眼了,保险起见,我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设备都是现成的,直播是开不成了,冷清辉准备留下点儿资源当纪念。他不顾乐时反抗,佳能相机的大脑袋对准乐时的领口和裤子,一顿咔咔乱拍。还逼着乐时说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乐时怒怼着镜头,想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但两只手都被绑着,他想挡也挡不住。
冷清辉恶狠狠地逼问:“刚才说全力配合的不是你吗?我劝你趁早有问必答,也好节省大家的时间。”
乐时长这么大都是别人哄着他,供着他,从来没受过这份儿窝囊气。为了早点儿从这里逃出去,他的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个比死还难看的弧度,“乐……乐时……”
冷清辉满意的笑了笑,咔嚓一下按下快门,“这还差不多。”
你家在哪儿,父母是干什么的,包括身份证号,社保卡号码,冷清辉逼着乐时自报家门,比查户口还细致。乐时一旦不张嘴,冷清辉就扒他的衣服,到最后脱的只剩下一条可怜兮兮的平角小底裤。
早知如此,乐时就应该乖乖儿的自己脱。冷清辉有理由怀疑他这是欲擒故纵,引自己给他脱衣服呢。
拍完以后,有照片有视频,资源占了一个G的内存,足够冷清辉慢慢欣赏。他拿着佳能大头相机欣赏自己亲手拍摄的杰作,一边告诉乐时:“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保证这些照片和视频不会外流。”
“什么条件?”
“一是照价赔偿我店里的损失,稍后我会把账单发过去,多一分钱我都不会要;再就是离我的店远一点,再让我看到你做出对店里不利的事,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
冷清辉调笑般的看着乐时,小混蛋还有脸跟别人谈条件。他笃定的语气,用手指勾起乐时的下巴,乐时皮儿薄,细白的肤色被冷清辉粗粝的手指搓红了,“除了照办,你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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