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斥候嘶哑的喊声打断了回忆,北城门升起三道狼烟,那是我们约定的求援信号。
我站在朱雀大街上,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被夕阳镀上金边。三个月前那个血色的黎明还历历在目——拓跋烈的十万铁骑压境时,城头火把照亮了将军染血的铠甲。
王义伯单手折断插在肩头的箭矢,对着正在包扎伤口的萧副将笑道:"看来今晚要在阎王殿摆庆功宴了。"
城楼下传来云梯架设的闷响,王义伯握紧陌刀的手开始发抖。忽然听见萧湛 沙哑的嗓音:"还记得五原郡的沙枣林么?"正在往弩机填箭的王义伯动作一顿,冷硬的侧脸竟浮起笑意:"当年你带着三百轻骑,在林子里困了我三天三夜。"
破晓时分,当第一缕阳光刺透城头硝烟,王义伯的断刃插在拓跋烈的黄金盔甲上。浑身浴血的萧湛靠在箭垛边,用最后半壶酒冲洗着将军背上深可见骨的刀伤。他们脚下,幸存的守军正将拓跋烈狼旗扔进护城河。
此刻凯旋的号角声响彻云霄,百姓抛洒的绢花落在我的锁子甲上。走在队伍最前的两位将军依旧保持着作战时的间距——三步,正好是战场上互为犄角的完美距离。宫门缓缓开启时,王义伯对身旁人说:"明日该去兵部讨些新弩机了"。萧湛拭着佩剑回答:"北庭都护府刚送来急报。"他们的马蹄声渐渐没入皇城阴影,就像过去二十年间每次出征归来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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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