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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月蚀之变

书名:拯救那个黑莲花反派 作者:南山艺 本章字数:495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玄天宗百年大典当日,姜妙站在主峰广场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药囊。清晨的阳光洒在汉白玉铺就的广场上,数千名修士井然有序地入座,丝毫看不出这里即将成为血祭的现场。

"放松点,你这样连路过的蚂蚁都能看出有问题。"花想容低声提醒,顺手替姜妙整了整衣领。她今天穿了一身合欢宗正式礼服,粉白色的纱裙层层叠叠,衬得肤若凝脂,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锐利。

姜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紧握药囊的手:"云无咎那边还没消息吗?"

"月璃族长昨晚传讯,说他体内的三重力量已经暂时稳定。"花想容摆弄着碧玉笛上新缠的金线,那是姜妙用净妖草汁浸泡过的,"但为防万一,他们会在月蚀开始时才现身。"

姜妙望向广场中央的高台,那里摆放着九尊青铜大鼎,鼎中燃烧的香料散发出甜腻到可疑的气息。明心长老死后,大典由玄天宗另一位长老主持,但姜妙注意到,站在玉衡宗主身后的几名侍从眼神呆滞,脖颈后隐约有红痕闪现。

"那些鼎..."

"加了料。"花想容冷笑,"我合欢宗的师妹们已经确认了,香灰里混了妖血结晶,点燃后会释放控制人心的雾气。"

姜妙心头一紧:"我们必须警告大家。"

"怎么警告?"花想容无奈地摊手,"说玄天宗高层被妖王控制?别忘了我们连证据都没有,沈冰块还失踪了,轮回镜碎片也不知去向。"

提到沈清羽,花想容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一瞬。姜妙正想安慰她,广场上突然钟鼓齐鸣——玉衡宗主驾到。

玉衡子一袭白袍,银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消瘦了许多。他缓步走向主位,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时,姜妙确信他对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有古怪。"花想容眯起眼睛,"宗主知道些什么。"

大典仪式正式开始。姜妙一边机械地跟随众人行礼,一边暗中观察四周。六名金鹏卫伪装成各派弟子散布在广场各处;花想容的合欢宗姐妹们已经不着痕迹地在香鼎附近就位;而她自己的药囊里,除了加强版的净妖丹,还有一小瓶用她自己的血调配的药剂——这是为了应对最坏的情况。

正午时分,当仪式进行到"共饮同心酒"环节时,姜妙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侍从们捧出精美的酒壶,为首的那位正是她之前注意到的眼神呆滞的弟子。

"诸位同道。"主持长老高声道,"请共饮此杯,以示仙门同心!"

玉衡宗主接过金杯,却并未立即饮下,而是若有所思地晃动着杯中液体。姜妙屏住呼吸——这是计划中的关键时刻。

就在玉衡子即将举杯的刹那,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众人惊呼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苍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阴影吞噬——月蚀开始了,而且比预计的提前了整整一个时辰!

"不对劲..."花想容一把抓住姜妙的手腕,"月蚀不该这么快的!"

广场上骚动起来。更可怕的是,那些香鼎中的烟雾突然由白转红,如同有生命般向四周扩散。接触到红雾的弟子们纷纷僵住,眼中泛起诡异的红光。

"开始了!"姜妙大喊,"快服用净妖丹!"

她和花想容迅速吞下药丸,同时将备用的分发给周围还没被控制的弟子。但形势迅速恶化——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玄天宗弟子突然拔剑,毫不犹豫地砍向身边的同门!

"结阵!护住宗主!"天剑门的一位长老大喝。

混乱中,姜妙看到玉衡宗主将杯中酒泼在地上,酒液接触到青石板的瞬间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冒出刺鼻的黑烟。

"果然有毒!"花想容吹响碧玉笛,音波扫过之处,红雾被暂时驱散,"宗主早就知道!"

玉衡子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手中拂尘一挥,一道清光屏障护住了高台上尚未被控制的各派首脑:"诸位小心,玄天宗内混入了妖王爪牙!"

"太迟了,玉衡。"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姜妙惊恐地发现,那些被控制的弟子们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和声,"血祭已经开始。"

最恐怖的景象出现了——那些没有被控制的精英弟子,包括各派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突然集体跪倒在地,七窍中飘出缕缕银白色的精气,向广场中央汇聚!

"他们在抽取灵根!"姜妙瞬间明白了妖王的真正目标,"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祭品!"

花想容脸色惨白:"必须打断仪式!妙妙,云无咎在哪?"

仿佛回应她的呼唤,一道金光如流星般划破渐暗的天幕,精准地落在广场中央。金光散去,露出云无咎挺拔的身影——但他的样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纯粹的金色羽翼如今流转着银蓝与暗红的光晕,眉心的金纹变成了三色交织的复杂符文,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金、蓝、红三色光芒在其中交替闪烁,仿佛三个灵魂在争夺控制权。

"云无咎"环视四周,开口时声音里带着诡异的回音:"时候到了。"

姜妙的心沉到谷底——那不是云无咎的声音,至少不完全是。妖王的部分意识已经与他融合了!

月璃族长带领金鹏卫从天而降,银弓连发,将几处精气汇聚的节点射断:"阻止精气汇聚!那是重塑轮回的关键!"

姜妙和花想容立刻加入战斗。姜妙将血药洒在银针上,每一针都能暂时切断一条精气输送的"通道";花想容则吹响碧玉笛,音波形成屏障保护尚未被抽取的弟子。

然而形势仍在恶化。随着月蚀进行,阴影笼罩了大半个太阳,广场上的红雾越来越浓。更可怕的是,地面开始浮现出巨大的血色符文,正是姜妙在溶洞中见过的那种!

"姜妙!""云无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命契...现在..."

姜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要完全控制体内三重力量,他们需要完成那个同生共死的契约。但就在她伸手的瞬间,"云无咎"的表情突然扭曲,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多好的容器啊..."妖王的声音完全占据上风,"守护者的血,正好用来完成仪式!"

姜妙挣扎着,视野因缺氧而模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冷的剑光破空而来,直接将"云无咎"逼退!

"放开她。"

这个声音让花想容浑身一震:"沈冰块?!"

沈清羽不知何时出现在广场边缘,白衣胜雪,长剑如霜。但与往日不同,他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银光,眼神也陌生得令人心惊。

"斩缘?"花想容试探着问。

沈清羽——或者说斩缘——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好久不见,阿萝。"

花想容如遭雷击。阿萝是她前世的小名,除了沈清羽外无人知晓!

斩缘没有多作解释,剑锋直指"云无咎":"妖王,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云无咎"狞笑着松开姜妙:"约定?你不过是我放出去的一条狗,也配谈约定?"

斩缘的表情冷若冰霜:"你答应过不伤害她。"

姜妙咳嗽着爬起来,震惊地看着两人对峙。花想容更是呆若木鸡,碧玉笛悬在唇边却忘了吹奏。

"愚蠢。""云无咎"——或者说妖王——冷笑道,"你以为轮回镜为什么选中你?因为你体内流淌着天璇子的血!我需要一个载体来容纳我的善念,就像这个半妖小子容纳我的力量一样!"

斩缘的剑微微颤抖:"谎言。"

"真相就在你体内。""云无咎"突然张开双臂,"感受一下吧,我的半身!"

一道血光从"云无咎"胸口射出,直接命中斩缘。令人震惊的是,斩缘并未受伤,反而周身银光大盛,面容逐渐变化,最终竟与轮回镜中出现的天璇子一模一样!

花想容发出一声呜咽,碧玉笛当啷落地:"...师尊?"

这个称呼让斩缘——现在应该称他为天璇子了——浑身一震。他转头看向花想容,眼中浮现出深沉的痛苦:"...你终于想起来了。"

姜妙趁机冲到"云无咎"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云无咎!醒一醒!我知道你还在那里!"

"云无咎"的表情剧烈波动,眼中的红光与金光交替闪烁:"姜...妙...快走..."

"我不会丢下你!"姜妙咬破手指,将血按在他眉心的符文上,"以血为誓,以命为契,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这是命契的咒文。鲜血接触符文的瞬间,一道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将两人笼罩其中。姜妙感到一种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流转,仿佛有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回——金鹏族的圣树、守护者的祭坛、天璇子被剥离恶念的瞬间...最后定格在一个令她心惊的画面:一个与她长相相似的女子,将轮回镜狠狠摔碎!

"第一代守护者..."姜妙恍然大悟,"她是故意打碎轮回镜的!"

光柱中,"云无咎"发出痛苦的嘶吼,背后的羽翼完全展开,金、银、红三色能量如风暴般旋转。当光芒达到顶点时,一个半透明的黑影被强行从他体内分离出来——那是妖王的元神!

"不!"妖王尖叫着,"这不可能!命契怎么会..."

"因为命契本就是天璇子为守护者创造的。""云无咎"——现在终于恢复清明的云无咎——冷冷道,"它的真正作用不是连接,而是...净化。"

妖王的元神在空中扭曲变形,发出不甘的咆哮。与此同时,天璇子——沈清羽的真正身份——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手中的长剑化为光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虚幻的镜子轮廓。

"千年前,我将恶念剥离是为了拯救苍生。"天璇子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上,"没想到反而造就了你这个祸害。今日,该结束了。"

他看向花想容,眼神温柔而哀伤:"阿萝,还记得为师教你的《净世曲》吗?"

花想容泪流满面,颤抖着拾起碧玉笛:"记...记得..."

"那么,为我奏响它吧。"

花想容深吸一口气,将笛子抵在唇边。一缕清音如泉水般流淌而出,与姜妙曾在医馆听过的所有曲子都不同,这旋律仿佛能洗涤灵魂,连空气中的红雾都在音波中消散。

天璇子微微一笑,虚幻的镜影对准妖王元神:"以善制恶,以正克邪,归于轮回,重获新生。"

镜光与笛音交织成网,将妖王元神牢牢束缚。妖王发出最后的嘶吼:"你们杀不死我!只要恶念存在,我就会重生!"

"是的。"天璇子平静地承认,"但只要有人记住教训,恶念就永远不会占据上风。"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妖王元神在镜光中化为无数光点,消散于天地之间。几乎在同一时刻,月蚀结束,阳光重新普照大地。

广场上一片狼藉,但还活着的弟子们眼中的红光已经褪去,那些被抽取的精气也缓缓回归原主体内。姜妙筋疲力尽地靠在云无咎肩头,命契的力量让他们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思绪和情感。

"所以...沈师兄其实是天璇子转世?"姜妙小声问道。

云无咎点头,通过命契传递了一个更复杂的信息:不完全是。沈清羽是天璇子的善念,而"斩缘"是他被封印的记忆和力量。现在两者终于合一了。

花想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天璇子——或者说恢复了全部记忆的沈清羽——向她走来。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阿萝...不,现在该叫你花想容了。"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心碎,"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花想容的眼泪决堤而出:"师尊...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轮回转世需要代价。"天璇子叹息,"我直到最近才完全觉醒。而妖王...他一直在寻找我们。"

玉衡宗主不知何时来到众人身边,向天璇子深深一礼:"前辈,多谢相助。"

天璇子摆摆手:"不必多礼。妖王虽暂时消散,但他的影响还在。那些被控制的弟子需要净化,被破坏的轮回镜也需要重新封印。"

他的目光转向姜妙和云无咎:"至于你们...命契已成,从此血脉相连。这既是祝福,也是责任。"

姜妙握紧云无咎的手,通过命契感受到他澎湃的情感:"我们明白。"

"不,你们还不完全明白。"天璇子严肃地说,"命契让你们成为了新的平衡点。云无咎体内现在流淌着金鹏、守护者和妖王三种力量,而你的血能帮助他维持平衡。这意味着..."

"任何想要利用妖王力量的人,都会来找我们。"云无咎冷静地接话。

花想容擦干眼泪,捡起碧玉笛:"那我们就一起面对。反正..."她看向天璇子,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这辈子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了。"

天璇子——或者说现在的沈清羽——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好。"

月璃族长走过来,向众人点头致意:"玄天宗的烂摊子我们会帮忙收拾。但你们四个..."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姜妙和云无咎交握的手,又看了看花想容和沈清羽之间微妙的气氛,"或许需要一些时间...适应新的关系。"

姜妙突然想起什么:"那些轮回镜碎片..."

"大部分已经回收。"月璃族长说,"但还有一块下落不明。"

沈清羽皱眉:"应该在'斩缘'手里。但他消失前,似乎将碎片..."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回头,只见玄天宗后山禁地方向,一道血光冲天而起!

"那是...轮回镜的力量?"花想容惊呼。

沈清羽脸色大变:"不好!他去了封印之地!"

"谁?"姜妙追问。

"不是谁..."沈清羽已经御剑而起,"而是什么。妖王封印的只是他的一部分,地下还沉睡着更可怕的东西...天璇子当年分离出的,不仅仅是善与恶..."

云无咎展开羽翼,抱起姜妙:"还有欲望。"

众人来不及休息,立刻向后山禁地赶去。命契让姜妙能感受到云无咎体内三种力量的流动,也让她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妖王的威胁远未结束,而他们即将面对的,可能是比妖王更加原始、更加贪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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