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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

书名:梦辞惊寒 作者:土豆我是西瓜 本章字数:257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沈惊寒的呼吸骤然停滞,目光死死锁住眼前的少年。

“你说什么?”他声音发紧,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几个字,“你怎么知道‘牵机蛊’?”

少年——也就是阿辞,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灵蛇“墨影”的鳞片,听到这话时抬了抬眼,眸中带着一丝茫然,似乎在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半晌,他才用生涩的中原话慢慢重复:“牵机蛊……母蛊在中原,子蛊入血脉,会跟着心跳爬,像虫子咬。”他指了指沈惊寒手臂上淡去的青纹,“你身上的,是子蛊。”

沈惊寒的心脏重重一跳。母亲留下的那封残信里,确实提到过“牵机”二字,字迹潦草仓促,像是在极度痛苦中写下的,只断断续续留着“……蛊虫噬心……牵机为证……奸佞当道……”几个字。他查了数年,问遍边关的医者与老兵,都没人知道“牵机”究竟是什么,没想到今日竟从一个苗疆少年口中听到了答案。

“你见过这种蛊?”他追问,伤口因情绪激动隐隐作痛,额角渗出细汗。

阿辞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乎在组织语言:“长老说过,是坏蛊。很多年前,有中原人来苗疆求蛊,用重金换‘牵机’,长老没给。后来……苗疆丢了一本蛊谱,里面记着牵机的养法。”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陶罐,“偷蛊谱的人,就是吹骨笛的叛徒。”

偷蛊谱的叛徒?沈惊寒迅速将线索串联起来——策划伏击的势力勾结了叛徒,用蛊谱学会了养牵机蛊,再结合中原毒术与西域兵器,布下这场必死之局。他们不仅要杀他,还用了与母亲死因相关的蛊毒,这绝不是巧合。

“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沈惊寒低声自语,更像是在问自己,“我母亲的死,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阿辞没接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月光从竹缝漏进来,落在少年精致的侧脸上,发间的银饰泛着冷光,倒让他那双眼原本带笑的眸子多了几分疏离。他忽然站起身,走到竹楼角落的矮柜边,翻出一卷泛黄的麻布,铺开在沈惊寒面前。

麻布上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几个符号,有蛇形的曲线,有类似骨头的直线,还有一个被圈起来的、像是花朵的图案。

“叛徒的标记。”阿辞指着那个花朵图案,“在苗疆,是‘背弃’的意思。”他又指向蛇形曲线,“这是他们联络的信号,在树上刻这个,就会有人来接。”

沈惊寒凑近细看,忽然瞳孔一缩——那蛇形曲线的收尾处,有一个极细微的弯钩,和他在母亲旧物箱底发现的一枚残破玉佩上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符号,你在哪里见过?”他抓住阿辞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自己都没察觉,“快告诉我!”

阿辞被他抓得一疼,眉头微蹙,墨影从他肩头探出头,对着沈惊寒“嘶嘶”吐了吐信子,带着警告的意味。沈惊寒这才回过神,慌忙松开手,低声道:“抱歉,我失态了。”

阿辞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没生气,反而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见过?”

沈惊寒点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母亲的遗物里,有一枚玉佩,上面有一样的符号。”

阿辞的指尖猛地顿住,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他俯身靠近沈惊寒,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发间的银铃轻轻晃动,却没发出半点声响——显然是刻意收了声。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阿辞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涩的口音里竟多了几分凝重。

“沈若兰。”

三个字出口的瞬间,阿辞的瞳孔骤然收缩,抱着墨影的手指猛地收紧,连灵蛇都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身体微微绷紧。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转身走到窗边,撩开竹帘一角望向外面漆黑的密林,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

“牵机蛊的母蛊,当年被人带出了苗疆。”阿辞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长老说,带走母蛊的人,是个中原女子,姓沈。”

沈惊寒如遭雷击,猛地从竹榻上坐起身,伤口的剧痛都比不上心头的震撼:“你说什么?姓沈的中原女子?”

阿辞转过身,月光照亮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她说要救自己的孩子,求长老借母蛊用一次,说用完就还。但她再也没回来,母蛊也丢了。”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的银饰,“苗疆的规矩,丢了秘蛊,就要派守护者去找。我就是来找母蛊的,还有偷蛊谱的叛徒。”

沈惊寒的脑子嗡嗡作响。母亲沈若兰、带走母蛊的沈姓女子、母亲遗物里的符号、自己身上的子蛊……这些碎片在他脑海中飞速碰撞,渐渐拼凑出一个惊人的可能。

“我母亲当年是被人陷害的。”他声音干涩,“他们说她勾结外敌,给她灌了毒酒,但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如果……如果她当年带走母蛊,不是为了害人,是为了自保?或者……是为了救我?”

他想起自己幼时确实得过一场怪病,高烧不退,浑身抽搐,太医都说没救了,是母亲抱着他守了三天三夜,他才奇迹般活了下来。难道那时母亲用了牵机蛊?可母蛊为何会丢?又为何会落到策划伏击的人手里?

“母蛊丢了,子蛊就会失控。”阿辞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眸中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沉静,“子蛊在你身上,说明母蛊离你很近。那些人杀你,或许不是为了杀你,是为了逼母蛊现身。”

沈惊寒心头一凛。他从未想过这层可能——敌人的目标或许不是他的命,而是藏在他身上的“子蛊”所对应的母蛊。可母蛊会在哪里?母亲已经去世二十年,难道还能有人将它藏了这么久?

就在这时,墨影突然从阿辞怀里窜了出来,竖起身子对着竹楼门口发出“嘶嘶”的轻响,蛇信子急促地吞吐着。阿辞脸色微变,指尖在唇边一按,吹了声极轻的哨音。

窗外的密林里,传来几声极细微的、像是鸟儿扑翅的声音,随即归于沉寂。

“有人在附近。”阿辞压低声音,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不是刚才的杀手,是……跟踪的人。”他站起身,将沈惊寒按回竹榻,“你躺着别动,我去看看。”

沈惊寒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坚定:“我跟你一起去。”

“你毒还没清。”阿辞皱眉。

“但我认得他们的路数。”沈惊寒看着他,“而且,这是我的事,不能总让你挡在前面。”

阿辞看着他眼中的执拗,忽然笑了,眼角的银饰轻轻晃动:“你倒是和长老说的那个沈姓女子很像,都很倔。”他从墙角捡起一柄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短刀,塞到沈惊寒手里,“跟着我,别乱跑。墨影会保护你。”

墨影像是听懂了,顺着阿辞的手臂爬下来,缠上沈惊寒的手腕,冰凉的蛇鳞贴着他的皮肤,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阿辞推开竹门,带着沈惊寒隐入门外的竹林暗影中。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惊寒握紧手中的短刀,感受着腕间灵蛇的动静,忽然觉得,那些困扰他多年的秘密,那些母亲留下的谜团,或许就藏在这片密林深处,藏在眼前这个叫阿辞的苗疆少年的眼眸里。

而跟踪他们的人,会是解开谜题的钥匙,还是又一场致命的陷阱?竹林深处,只有风吹竹叶的轻响,和两人逐渐远去的、带着银铃余韵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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