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逆光》片场笼罩在闷热的暑气中。田栩宁站在摄影机后方,盯着监视器里梓渝的身影——对方正对着镜头念台词,眼尾却泛着不自然的红,像是昨夜未散的泪痕。媒体昨夜偷拍的传闻已在网上炸开,#田梓酒店密会#的词条高悬热搜,粉丝尖叫与黑粉的谩骂在评论区撕扯成两股漩涡。
“各部门准备!第三场第五镜,Action!”导演一声令下,梓渝迅速调整表情,与田栩宁饰演的男主角在雨巷对峙。剧本设定是两人因误会争吵,但田栩宁在念到“我们不该这样纠缠”时,故意将台词咬得极重,目光灼灼地盯着梓渝泛红的眼。梓渝喉头颤了一下,回瞪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真实的情绪——那是被误会啃噬的痛,与三年前两人被迫切割时如出一辙。
镜头外的闪光灯突然炸开。几个伪装成工作人员的媒体记者挤进片场缝隙,快门声如雨点般密集。田栩宁的经纪人立刻冲上前驱赶,导演怒吼着暂停拍摄,现场陷入混乱。梓渝却在这混乱中快步走向田栩宁,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袖口:“他们又要把我们写成什么?”
田栩宁握住他颤抖的手,掌心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这一幕被某位记者的长焦镜头精准捕捉。梓渝意识到这点时,慌忙抽回手,却被田栩宁更紧地扣住腕骨:“剧本里写的也是‘纠缠’,不是吗?”他压低声音,眼底泛起一丝挑衅的笑。梓渝耳尖瞬间泛红,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哼,像是恼又像是无奈。
午餐时分,梓渝独自蜷在化妆间角落,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Paris梨li(前任女友)的新微博——对方晒出三年前疑似梓渝冷暴力的聊天记录,评论区已沦为骂战的沼泽。他指尖发抖,删掉第47条私信时,助理忽然敲门递来一个保温盒:“田老师说,你最近胃不好,忌生冷。”
打开盒子,是梓渝最爱的那家私厨做的桂花芋泥羹,温度恰好,甜度也调得与他三年前随口提过的喜好分毫不差。他眼眶突然酸涩,想起《逆爱》杀青后,田栩宁曾偷偷寄过一整年这样的甜羹到他宿舍,直到公司发现后强制停止。此刻,甜香混着往事涌上心头,他舀起一勺,喉间哽着说不出话。
田栩宁在此时推门而入,没等梓渝反应便快速关掉了房间监控。梓渝一惊,抬头撞进对方深邃的眼:“你疯了?被拍到……”田栩宁却将食指按在他唇上,指尖残留着桂花香:“拍到了,就说我们在对下午的吻戏。”梓渝的脸轰地烧起来,齿关咬住那根手指,田栩宁顺势俯身,两人唇齿间溢出一声闷哼,像在咀嚼未说尽的苦涩与甜。
田栩宁的拇指抚过梓渝眼尾的红,指尖沿脸颊下滑至耳垂,梓渝的呼吸陡然急促。他们抵在化妆间的窄墙间,田栩宁的唇贴在他耳畔低语:“舆论要我们演,我们就演得更真。”梓渝的腰被对方膝盖顶住,身体本能地战栗,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田栩宁的手掌探入他衬衫下摆,指尖抚过他腰侧敏感点,梓渝猛地攥紧对方手腕,齿关咬住下唇,压抑着即将失控的喘息。他们知道此刻的危险,却像飞蛾扑火般沉溺于这禁忌的触碰,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田栩宁迅速抽身,将保温盒扣上,指尖却仍残留着对方肌肤的温度。
下午拍摄时,田栩宁的经纪人气急败坏地拦他:“公司高层盯着呢,你再这样靠近梓渝,解约金翻倍!”田栩宁瞥向不远处低头看剧本的梓渝——对方发梢垂落,遮住了半边脸,却遮不住周身散发的颓意。他忽然轻笑:“翻倍?那至少证明我值这个价。”转身走向梓渝,借口“讨论雨巷戏的走位”,将人拉到道具组临时搭建的储物间。
储物间堆满纸箱,灯光昏暗。梓渝刚开口问“为什么要冒险……”,便被田栩宁抵在纸箱墙面上。唇齿相贴的瞬间,梓渝闻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混着桂花羹的甜,让他想起三年前酒店里那些炽热又破碎的夜。田栩宁的手掌抚过他后颈,指尖故意刮过某处敏感的皮肤,梓渝浑身一震,腰不自觉地贴上对方,喉间溢出一声绵长的哼。他们吻得急促,像是要在此刻偷取所有被禁止的温暖,直到梓渝手机震动——公司公关部来电,警告他“注意与田的营业尺度”。
走出储物间时,梓渝发现导演正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们。当晚,两人的互动片段被剪辑成“片场甜宠”视频,在CP超话疯传。公司高层连夜召开会议,决定加大CP营销力度——而田梓二人对此浑然不知,只当这是彼此在风暴中偷得的片刻喘息。
夜色渐深,梓渝在酒店收到田栩宁的短信:“明早七点,天台见。”他望向窗外霓虹,想起储物间里那个被偷取的吻,指尖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摩挲,直到屏幕映出自己眼尾泛红的模样。逆光中,他忽然轻笑——至少此刻,他们还能选择彼此,哪怕这选择如刀尖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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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