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樱花的那天,天气格外好。王一博特意选了城郊的樱花园,人少,安静,粉白色的花瓣缀满枝头,风一吹就簌簌落下,像场温柔的雪。
林晚穿了条淡粉色的连衣裙,头发上别着朵布艺樱花,站在树下转圈时,裙摆扬起的弧度和飘落的花瓣重叠在一起,像幅会动的画。“这里太美了!”她举起手机拍照,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
王一博站在旁边看着,手里拎着她带来的野餐篮。里面装着刚烤的樱花饼干,还有温热的牛奶,都是她早上起早准备的。他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刻,不用对着镜头微笑,不用记复杂的舞蹈动作,只要站在樱花树下,看着身边的人笑,就觉得很安心。
“你也来拍一张?”林晚举着手机朝他招手。
他不太习惯拍照,动作有些僵硬地站在树下。林晚跑过来,悄悄往他头发上别了朵樱花:“这样好看多了。”指尖触到他耳尖时,他明显瑟缩了一下,耳尖却悄悄红了。
照片里的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头发上别着朵粉白的樱花,背景是漫天飞舞的花瓣,眼神比平时柔和了许多。林晚把照片设成手机壁纸,偷偷看了好几遍,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野餐垫铺在樱花树下,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洒下来,在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晚拿出樱花饼干,形状是小小的樱花,边缘烤得金黄,撒着一层薄薄的糖霜。“尝尝看?用上次的老面做的,加了点盐渍樱花,有点咸甜口。”
王一博拿起一块咬了一口,樱花的清香混着黄油的醇厚在舌尖散开,甜而不腻,像这个春天的味道。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雨夜里吃的蔓越莓饼干,那时的甜带着点试探的小心翼翼,而现在的甜,却像老面发酵后的松软,藏着满满的安心。
“下个月有场赛车比赛,”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在城郊的赛车场,想……邀请你去看。”
林晚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眼睛亮了亮:“可以吗?会不会不方便?”她知道赛车场人多眼杂,他这样的身份,带陌生人去大概要费不少功夫。
“没事,我安排好了VIP区,”他看着她眼里的期待,补充道,“不用和别人挤,能看得清楚。”
她用力点头:“好啊!我还从没看过赛车比赛呢,一定很刺激吧?”
“还好。”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有点紧张。赛车是他除了舞台之外最在意的领域,把她带到那里,像是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
樱花落得越来越密,像下了场粉色的雨。林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个小小的玻璃罐:“给你这个。”罐子里装着些收集的樱花花瓣,“我查了攻略,樱花可以做成樱花酱,等过几天花期过了,我们一起做樱花面包呀。”
他接过玻璃罐,花瓣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把春天的温柔都装在了里面。“好。”他说得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离开樱花园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王一博骑摩托车载着她,林晚的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角,风里带着樱花的甜香,吹得人心里软软的。
“下次我们去看海吧?”林晚的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却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听说夏天的海很漂亮,能看到星星掉进海里。”
王一博握紧了车把,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好。”
摩托车驶离樱花大道,身后的花瓣还在纷纷扬扬地落。他知道,有些约定一旦说出口,就会在时光里慢慢扎根。就像这漫天的樱花,总会在春天里如期绽放,而那些藏在花瓣里的心意,终会在某个夏夜晚风里,酿成最甜的酱,抹在彼此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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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