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七月,风裹着潮湿的热气,扑在法院门前的台阶上。
从旋转门走出一道人影,来人——慕容墨发高束,余发垂肩,他的脸部戴着白口罩,长眉黑眸,眼尾痣添风情,着黑衫白衬,清雅俊逸。
他手里握紧几张判决书却沉甸甸的,边角戳着掌心,带来尖锐的疼。
胜诉。
慕容指尖揉了揉眉心,眼下淡浅的青黑,这二十天的努力都是值得。
“慕容。”
有人在身后喊他的名字,声音带着点发紧和沙哑。
慕容回头,看到老李站在不远处的香樟树底下,白衬衫被汗湿紧贴着后背,手里空空,两双手插进裤兜,肩膀微微佝偻着,像似被头顶的烈日压弯了几分。
慕容快步走上前,他喉结动了动,先问:“结束了?”
“嗯;”慕容点点头,把判决书往口袋塞了塞,“判了。”
老李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几秒,没再多问结果,只是慢慢的从兜里掏出来,手心攥着一叠新打印的监理日志。
“我刚去打印店取的;”他的声音压着很低,往法院的方向瞟,又飞快收回来,落在我脸上,“这东西……他们肯定看到了。”
慕容知道‘他们’是谁?
那些在工地偷工减料,被这份监理日志揪出破绽的人。
那些在法院的人骂我们“血口喷人”。
“证据确凿,公平公正。”慕容的目光坚定,声音不太不小。
“你……唉!”老李的手还在发抖,却无可奈何的摇头,这倔脾气连十头牛拉不回来。
他只好出声提醒道——
“他们……怕是不会轻易甘心的。”
“我们不怕惹事,也不怕事。”慕容态度坚决。
老李盯着他,眼神里的担忧像化不开的雾,“这群人做事,从来没底线。”
“小慕。”风卷着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
“我们没做错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临走前,慕容的话久久不能散去。
他坐在车里永永不说话,直到汽车上了川流不息的公路上。
顾闻声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心不在焉的小慕,但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开车别分心。”慕容冷着脸,仿佛把车里的空气都凝固起来了。
他瞟了一眼顾闻声,头扭到一边,“你请客,我买单。”
把开车的顾闻声心中暗爽,小慕这是要请我吃饭,但话到嘴边,还是连声答应。
很快,富有年代、但不起瞧的饭店,走进店里干净整洁,这时正值下午人还不是很多。
顾闻声凑在慕容耳畔说起话来:“这是我和同事发现的,这家味道特别好,小慕,你觉得会喜欢的。”
话落,将他安置在角落的位置上,顾闻声即刻转身去点菜了。
这时,香味扑鼻的饭菜被放在桌上,腹中空空如也,饿意袭来。
“小慕喝点小米粥养胃。”顾闻声把一碗小米粥放在慕容的桌前。
“谢谢。”慕容轻声道,他吃了口,温度刚刚好吧,又飞快放下碗来,指腹微微泛红,这有些烫手?!
抬头一看,碗堆成一座山,顾闻声使命地夹肉又夹菜,好多啊!
“顾闻声!”慕容的筷子夹住还要夹菜喊他,对方顿住了,青菜叶的菜油滴在桌上,留着周围的嘈杂声。
“吃不完。”他的声音有些撒气传来。
顾闻声:“哦哦。”
一顿饭的时间足足半个小时左右。
晚风吹开乌云遮住的明月和树叶沙沙声,月光印在漆黑的河面。
顾闻声本该送慕容回家,接到电话临时有事回局子,他则是打车回家。
在回家的半路上,司机的车坏了,司机的道歉,慕容表示理解,付钱后,便独自走在有路灯的路上。
走在第一路口时,突然被一个男人给撞到,他边道歉,但还在打电话,说着外地口音,那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着很低,面部戴着口罩。
慕容说着没事,恍惚间,看到那人异样的余光总瞟向我,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心头一紧。
老李那句话突然钻在我的脑子里——“他们怕是不会轻易甘心的。”
第六感告诉我,这人有问题。
为了验证猜想,他按住纤细白皙的手腕戴着智能手表自动报警键,我不太习惯带手机。
慕容转身走进黑漆漆的巷子,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巷子两旁都是居民楼,除了墙上的爬山虎,此时大多的楼漆黑一片。
他开始跑起来,脚步声撞回在巷子里,身后传来嗒嗒嗒地脚步声。
声音像敲在耳膜上,慕容大喊大叫起来——“着火了!!”
居民楼纷纷亮起灯来,底层的人们率先冲出来,只见满头大汗、扶墙的人儿,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红蓝双色光照在他的脸上,慕容获救了。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