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独自玩耍的午后与约定

刚才闹得太疯，现在坐下来喘口气，手心还留着刚才挠她胳肢窝时沾到的绒毛。莉莉偷偷抬眼瞅她，小姐姐正弯腰捡地上的软尺，白裙边角沾着的灰尘蹭在台阶上，像只落了点土的白蝴蝶。

刚才她被我贴了描金符时，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明明痒得手指都蜷起来了，却还偏要笑着看我，那眼神哪有半分厉害的样子？之前总觉得她像高塔上的云，飘在那儿，看着好看却碰不着。可刚才她挠莉莉膝盖窝时，指尖的温度明明热烘烘的；追她的时候，裙摆扫过手背，软得像春天的柳絮。

口袋里的痒痒符早被汗浸湿了边角，莉莉摸了摸，忽然觉得带不带都一样了。她刚才把符纸按在莉莉腰上时，眼里的笑亮晶晶的，哪像是要为难我？还有那些羽毛刷、小铃铛，看着花哨，落在皮肤上时却轻得很，就像她说话时总带着的那点甜味儿。

原来厉害的人也会怕痒啊。莉莉捏着那枚描金符，看着她把散落的道具一个个捡进布包。

太阳爬到塔顶正中央时，那些散落的道具终于被收进了布包。小姐姐把拉链拉到一半，忽然抬头看我，阳光顺着她的发梢滑下来，在鼻尖投下一小片暖融融的影子。

“该回去啦。”她的声音轻轻的，不像之前逗时那样带着笑意，“幻境的晨光留不住人哦。”

莉莉捏着口袋里她塞给的那颗水果糖，糖纸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子。刚才闹到最后，她忽然从布包里摸出这个，说是通关奖励，包装纸上的小蝴蝶和我后腰的印记一模一样。

“明天……还能来拿糖吗？”话刚出口莉莉就后悔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手心里的糖纸被捏得发皱。

她却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还带着点羽毛刷的软绒：“来的时候，记得带点你说的糖呀。”

走到塔门口时，石墙上的藤蔓不知什么时候干了，露水凝成的水珠顺着叶片往下掉，在台阶上砸出小小的湿痕。回头看，她还站在旋转楼梯的第三级台阶上，白裙被风吹得轻轻鼓起来，像要飘起来似的。

“晚上记得参加游戏！”她忽然喊了一声，声音顺着楼梯绕下来，“膝盖窝别蹭到石头，会痒哦。”

莉莉“噗嗤”笑出声，转身往塔外跑，跑出好远才敢回头——那座高塔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门口的藤蔓轻轻晃着，像在挥手似的。口袋里的糖开始发暖，混着刚才没散的痒意，甜丝丝地缠在心里。

原来离别也可以是甜的呀，莉莉边跑边想，很快就回到家里。

莉莉躺在床上，舒服地神了个懒腰：

“这个小姐姐好特别呀，她是我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还和我有一样的蝴蝶纹，还会各种法术，身份肯定不一般，一开始还是谜语人，现在就可以和我玩得这么欢，还有就是她的手法好棒，这才是挠痒痒呀，以后还能找她玩。”莉莉对那个小姐姐已经没有之前的胆怯，而是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可能这就是童心吧。而且莉莉觉得她一定能帮助我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莉莉刚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后颈突然泛起一阵细密的痒。像有根极细的棉线，正顺着衣领缝隙往里钻，轻轻扫过颈窝那片嫩肉。莉莉手忙脚乱扯开领口，果然摸到张小巧的黄符，描金的边角在阳光下闪了闪——准是那个小姐姐偷偷贴的！太狡猾了，还是延迟生效。

指尖刚捏住符纸想揭，那痒意“嗡”地一下就散开了。先是后颈往肩胛骨漫，像无数只小粉蝶用翅膀尖蹭皮肤；接着是腰侧，顺着肋骨缝往下滑，每道骨缝都像被羽毛轻轻扫过，痒得人想弓起身子；连膝盖窝都跟着凑热闹，那股酥麻顺着腿骨往上窜，脚趾头不由自主蜷成了小拳头。

“坏东西……”莉莉咬着唇往床上扑，后背贴着床单蹭了蹭，没用！痒意反而变本加厉，顺着脊椎往头皮爬，连耳后都泛起麻丝丝的痒，像有人用指腹在那里轻轻打圈。莉莉抱着枕头打滚，头发乱成一团，脸颊蹭到枕套上，却突然觉得颧骨下方也痒了起来——那地方皮肤薄，被痒意一攻，整个人都想往被子里钻。

更刁钻的是腋下，像有根细棉线缠着打转，痒得人想把胳膊往身后拧；脚弓处也突然窜起痒意，比膝盖窝更清透，像小水珠滚过刚洗过的皮肤，逗得脚心一阵阵发紧。我蜷起腿往床角缩，后腰的蝴蝶印记突然被“点名”，那痒意带着点温热，像有只小舌头在轻轻舔，比之前在塔楼上被挠时更磨人。

“唔……别痒了……”莉莉抓过被子蒙住头，却连耳垂都开始痒，像被绒毛扫过的蒲公英，酥麻劲儿顺着脖颈往胸口漫。肩膀窝也没能幸免，那地方平时碰都碰不得，此刻被痒意一钻，整个人都软成了棉花，想抬手挡，胳膊却酸得使不上劲，只能任由腋下的痒意越积越浓，像温水里泡开的糖，甜丝丝地往肉里渗。

折腾到后来，莉莉干脆大字型摊在床上，浑身的痒意像涨潮的水，一波波漫过脚背、手肘、腰眼、锁骨窝……连脚踝内侧都泛起痒意，那地方被袜子磨得嫩，此刻被痒意一攻，脚趾头蜷得能抠住床单。眼泪顺着眼角往鬓角淌，一半是痒的，一半是笑的——脑子里全是小姐姐贴符时偷偷勾嘴角的样子，准是算准了我会被这些刁钻的地方折腾得没辙。

“等着……明天……”莉莉边笑边喘，抓过枕头往身上砸，却不小心碰到了咯吱窝，痒得“嗷”一声弹起来。终于摸到床头的痒痒符，数了数，又塞进三张——明天非把符纸贴在她的脚弓、耳后、手腕内侧不可，再用羽毛刷扫她的锁骨窝，看她笑得直不起腰时，还怎么跟我耍赖！

折腾完后莉莉给自己做了午饭，午饭后当然是午睡啦，不过那呢小姐姐就不会又给自己托梦？算了不管她，我可不怕她，莉莉这么想着就睡觉。

俩小时后，莉莉神了个懒腰。

“真舒服~那个小姐姐没有托梦吗？看来还是挺有原则的嘛。可是，这下午该干什么呢？”

这个世界没网络，没信号，又没人，要不是那个小姐姐的出现，自己估计要无聊死了。

“要不再找她玩？emmm不用了，人家身份特殊，肯定又自己的任务，还是不要经常打扰人家了，明天再去，可下午做点什么呢？”

正在莉莉一筹莫展之际，视线无意间飘到痒痒符上面。

“诶，我可以自己玩呀，反正小姐姐看不到，嘿嘿。”

莉莉拿起小姐姐给她留的痒痒符，指尖捏着符纸往胳膊肘内侧一贴，那地方皮薄，平时碰一下都发颤。刚贴上没两秒，一股清透的痒意就冒了出来，像有只小蚂蚁顺着骨头缝往上爬，逗得莉莉胳膊肘忍不住往回收，指尖却贱兮兮地又把另一张符往膝盖窝按。

这下可炸开了锅。膝盖窝的痒带着点麻，顺着腿肚子往下窜，连脚跟都跟着发酥；胳膊肘的痒还没退，腰侧又被我贴上第三张，那股痒意比前两处更暖，像羽毛扫过刚晒过的棉被，顺着肋骨缝往心口钻。莉莉蜷起身子往床中间挪，忽然想起小姐姐总挠我耳后，干脆也往那里贴了一张——

“呀！”耳后的痒来得又快又急，比别处更刁钻，像有根细棉线在耳蜗里打转，连带着头皮都发麻。我抓过枕头往身上垫，脚弓处突然也痒了起来——哦，是刚才滚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贴在脚踝的符，那痒意顺着脚筋往脚趾缝窜，逗得脚趾头蜷成一团，又忍不住张开，来回折腾个没完。

最妙的是肚脐下的蝴蝶印记，莉莉特意留了张符贴在旁边，那痒意不重，却像温水慢慢漫过印记，带着点酥酥的麻，比被人挠时多了点说不清的自在。莉莉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一会儿笑出声，一会儿又咬着唇憋住，浑身的痒意像串起来的铃铛，碰一下就叮叮当当地响。

贴到第七张时，连锁骨窝都泛着痒，像有绒毛蹭过刚剥壳的鸡蛋，嫩得人想缩脖子。我喘着气往床头靠，看着身上东一张西一张的黄符，忽然觉得自己像块贴满糖纸的点心。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符纸上，描金的边角闪闪烁烁，倒像是在替小姐姐笑我傻。

“才不傻呢……”我扯下两张符，指尖还残留着痒意，心里却偷偷乐——原来自己挠自己，也能痒得这么开心。明天见到她，可得好好说说，这符贴在自己身上，比被她挠时更有意思呢。

身上的符纸越贴越多，连平日里不怎么敏感的脚踝外侧都没能幸免。那地方贴着符，痒意像小石子滚过青苔，清清凉凉的，却偏往骨头缝里钻，逗得莉莉忍不住想把脚往床柱上蹭。

忽然想起小姐姐总爱挠的掌心，我挑了张普通痒痒符往手心里一按。刚贴上，那股熟悉的麻痒就炸开了，比她用指腹摩挲时更直接，像有只小蜜蜂在掌心打旋，痒得五指蜷了又张，差点把手里的符纸都甩出去。另一只手也按捺不住，跟着贴上一张，两只手的痒意撞在一起，连手腕都跟着发软，想拍手又怕震得更痒，只能举在半空胡乱晃。

还有肋骨下方，那地方平时碰着没什么感觉，贴上符才知道厉害——痒意带着点沉甸甸的暖，像有团温水裹着皮肤慢慢晃，比腰侧更磨人。我弓着背往被子里缩，却不小心蹭到了贴在肩胛骨缝的符，那痒意“噌”地窜到后颈，和之前的痒意汇合，像有无数只小爪子在脖子后面轻轻挠，笑得脖子都快缩进肩膀里。

脚趾缝也被莉莉“安排”上了，一张小巧的描金符塞进去，痒意比脚弓更刁钻，像细沙顺着趾缝往下漏，逗得脚趾头互相蜷缩着蹭，却怎么也解不了痒。连鼻尖都没能逃过，我撕下一小块符纸往鼻尖一粘，那痒意带着点凉，像有人用羽毛尖轻轻点鼻尖，害得莉莉不停皱鼻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贴到最后，浑身上下东一张西一张，连胳膊肘的褶皱里都夹着半张符。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符纸的黄、描金的亮、皮肤的粉混在一起，倒像幅乱糟糟的画。莉莉瘫在床上喘粗气，浑身的痒意像退潮的水慢慢往下落，却留下密密麻麻的麻，指尖碰哪儿都觉得痒。

忽然发现贴在肚脐周围的符纸被汗浸得发皱，那地方的痒意带着点调皮，像有只小青蛙在肚子里蹦，逗得我按住肚子直哼哼。“自己折腾自己，也能这么痒啊……”莉莉边笑边扯符纸，指尖触到一张还没起效的，忽然想：明天带这个去吓她好了，就说我发现了让符纸延时生效的办法，准能骗她乖乖让我贴。

正想着，后腰的蝴蝶印记又传来一阵余痒，像小姐姐在塔楼上最后那下轻轻的挠。莉莉摸着印记笑了。

就这样，莉莉玩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弹尽粮绝，下次得多要些。窗外的天色也暗了下来，莉莉吃了口晚饭，意识到自己该履行约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