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的水晶吊灯突然闪烁两下,江清月的后颈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她借故摆脱林砚之,在洗手间给调查员发消息确认十年前关键证人老陈的行踪。屏幕亮起的瞬间,对方发来定位——老陈此刻正躲在城郊废弃的纺织厂,而地图上,那个红点正在诡异地闪烁。
暴雨不知何时倾盆而下,江清月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导航显示还有三公里,手机却在这时响起陌生号码。“江律师,别过来!他们......”老陈的声音戛然而止,听筒里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和杂乱的脚步声。
纺织厂的铁门虚掩着,铁锈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江清月摸到包里的防狼喷雾,顺着滴水的管道往里走。月光从破碎的天窗漏下,照亮地上拖行的血迹,在尽头的染缸旁,老陈蜷缩成诡异的姿势,脖颈处插着半截带“林”字logo的钢笔。
“你不该来。”林砚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的西装肩头洇着深色水痕,手里攥着沾血的袖扣——正是江清月在律所发现的同款。江清月猛地转身,防狼喷雾抵住他胸口:“是你杀了他?”
林砚之抬手关掉她手中的喷雾,指尖擦过她颤抖的手腕:“我比你早到五分钟。”他踢开脚边的录音笔,破碎的外壳下,存储卡不翼而飞,“有人算准你会来找老陈,这是个陷阱。”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江清月看着老陈手中紧握的半张照片——那是年轻时的父亲与林启年,背后模糊的字迹写着“码头交易”。林砚之突然将她推进暗处,子弹擦着墙面飞过,在铁皮上留下焦黑的痕迹:“启铭集团的老对手开始动手了,他们要让所有知情人永远闭嘴。”
混乱中,江清月的高跟鞋卡在地板缝隙,整个人向前栽去。林砚之用手臂护住她的后脑,两人重重摔在潮湿的水泥地上。他衬衫下的旧枪伤再度崩裂,血珠滴在她锁骨处,滚烫得灼人:“听着,码头的事牵扯到启铭最核心的洗钱网络,你父亲当年就是因为......”
“不许动!警察!”强光手电刺来,江清月被拉起时,看见林砚之被按倒在地,金丝眼镜歪在一旁,嘴角挂着血迹却仍死死盯着她。她摸向口袋里的半张照片,突然意识到,老陈的死不仅掐断了父亲冤案的线索,更将她和林砚之彻底绑在了同一条随时会断裂的绳索上。
警车呼啸而去,江清月站在雨中,看着救护车的红灯在夜色里渐渐熄灭。手机震动,匿名短信亮起:“下一个,是你。”雨点砸在屏幕上,模糊了那行字,却让她握照片的手愈发收紧——这场致命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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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