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柚睡的很沉,江望秋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时候。
当时陈柚在一中上学,江望秋16岁,陈柚17岁,江望秋因为家庭原因在外面天天当混子,跟着那些人抽烟喝酒纹身,没钱了就去卖麻团,挣了钱再继续买烟酒。
直到陈柚一次次跟他说话让他感到这黑暗的世界还有一丝光亮,陈柚的出现就像是深陷黑洞后身上绑着的绳索,既是束缚也是阻止他再深陷的安全绳。
卖麻团的钱没再乱花,一点点的攒起来给陈柚买了生日礼物,也正是这天他没有再看到陈柚,后来才知道陈柚提前回家过生日去了,再后来的每一天都没有见到过他,礼物放在油锅下的一个盒子里随时准备拿出来。
陈柚出事的事情从越来越多人的嘴里说出来江望秋渐渐也信了,关了麻团摊,回到简易的出租屋喝了一宿酒。
再后来也没有人知道江望秋去了哪里,只知道学校门口最好吃的麻团摊再没出来过。
“咳咳…咳…”陈柚在江望秋怀里颤抖起来才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
“怎么了?”江望秋拉开一点被子看着怀里轻轻换姿势的人。
“笨蛋…睡觉呼吸还能呛到。”江望秋胳膊松了松,等怀里人在睡梦中调整好姿势才继续抱,“怎么就听不出来呢?”江望秋抱得更紧,闻着陈柚身上的柚香。
陈柚一觉睡到下午才醒,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靠在床头。
“怎么了?我的小按摩师。”江望秋放下文件袋走过来,“脸这么红,发烧了?”他伸手摸着陈柚的额头。
“嗯。”陈柚重新趴到床上,左手抬起去找江望秋的衣角。
“我找人送药过来,你好好休息。”江望秋拿起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陈柚摇摇头,支起身子靠在江望秋腿上,“老毛病了…总是头疼,感觉有东西想不起来一样。”
江望秋蹲下身把陈柚抱在怀里,颈间湿润让他忍不住抱得更紧,“不哭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陈柚搂着江望秋的脖子,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想见你的样子…我不想什么都看不见…。”
“好了好了,我在呢。”江望秋拉过陈柚的手引导着在自己脸上顺着轮廓滑动。
陈柚情绪平静了一些,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江望秋一下下的轻拍让他心头一动。
“好点了?”
私人医生赶来后检查了一番开了几副安神的中药。
“他这个眼睛…能治治吗?”
医生拿着手电筒看了看,犹豫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很多年了吧,不太确定了…。”
“算了…我之前问过要好多钱…。”陈柚整理了一下眼罩,坐在床上扣着手指。
“没事,这是我私人医生,他给你治不要钱。”
“嗯?”陈柚抬起头,语气中带着疑惑:“你…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你干什么工作的?”
“街边混混…。”江望秋随口一说逗笑了陈柚。“笑什么,嗯?”他压下去,离的很近,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混混认识人多点有问题吗?”
“没…没有。”陈柚抿着唇微微偏头。
“躲什么?还怕我亲到你?”江望秋退了一些,给两人之间留出了点位置。
“不是…。”陈柚把脸藏到被子里,仅留个额头在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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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