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广播突然刺啦作响。

"下面播送紧急通知——"程述白清冷的声音传遍走廊，"为迎接校庆，本周五将举行假面舞会..."

洛晚星正往课本上涂鸦的手一顿。前排的沈昭转过头，指尖敲了敲她画到一半的玫瑰："女装大佬，这次别想逃。"

后门突然被推开。林玥带着纪检部的人闯进来，一把扯下洛晚星的棒球帽："学生会检查仪容仪表！这位同学，女生长发必须扎起来。"

发绳套上手腕的刹那，洛晚星条件反射般扣住对方命门——这是实验室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

全场死寂。

沈昭突然拍桌大笑："我教的！有问题冲我来。"

---

更衣室里蒸汽弥漫。

洛晚星盯着镜中穿礼裙的自己，后背拉链卡在一半。门锁咔哒轻响，沈昭叼着发绳溜进来："转过去。"

冰凉的指尖划过脊背，洛晚星浑身一颤。

"紧张什么？"沈昭的气息喷在耳后，"当初裹胸布都是我帮你绑的。"拉链缓缓上升，"...腰这么细，难怪当年没人怀疑。"

镜中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沈昭突然按住她肩膀："等会无论谁邀请你跳舞..."

广播突然响起程述白的声音："请各班到礼堂集合，现在进行舞伴抽签。"

---

彩纸屑纷纷扬扬落下。

洛晚星展开抽到的纸条——【C7】。这是她和沈昭在实验室的编号缩写。

"真巧。"程述白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亮出自己抽到的【5A】，"看来系统还记得我们。"

舞池灯光骤暗，一束追光突然锁定二楼平台。沈昭戴着银色假面站在那里，黑色燕尾服衬得腰线凌厉。她直接翻过栏杆跳下来，在女生们的惊呼中稳稳落在洛晚星面前。

"抢人了。"她扯开领结绑在洛晚星手腕上，转头对程述白挑眉，"会长有意见？"

音乐突然切换成探戈，沈昭的手已经搂住她的腰。

---

储物间门板剧烈震动。

洛晚星被沈昭推进来时，口红蹭到了对方领口。黑暗中两人呼吸交错，沈昭的膝盖顶进她裙摆之间："林玥的硬盘我拿到了。"

"所以那晚你真的..."

"是麻醉枪。"沈昭突然咬住她耳垂，"程述白体内有定位芯片。"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昭立刻捂住她的嘴。透过门缝，他们看见程述白正把林玥按在墙上："监控原件在哪？"

林玥的笑声像毒蛇吐信："会长不知道吗？真正的监控...在'妈妈'手里。"

---

午夜钟声响起时，洛晚星发现自己站在天台边缘。

沈昭从背后抱住她，双手交叠在她腰间："怕高？"

"怕你推我下去。"洛晚星半开玩笑地说，却感到沈昭的手臂猛然收紧。

下方操场突然亮起烛光，程述白和林玥站在用蜡烛摆成的巨大编号【7】中央。林玥举起扩音器："洛学姐！沈昭她根本——"

沈昭突然捂住洛晚星的耳朵。

但唇语已经足够辨认那句话：【沈昭才是第一个叛逃的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