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星翻墙逃了早自习。

她蹲在废弃实验楼的屋顶上，咬着面包，指尖烦躁地敲打膝盖。昨晚沈昭扯她衣领的画面挥之不去——那女人绝对看到了什么。

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短信跳出来：

「躲我？天台等你到上课。——昭」

面包渣呛进气管，洛晚星咳嗽得眼眶发红。她狠狠摁灭屏幕，却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嗓音。

“那转学生肯定有问题。”沈昭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嘲讽，“他手腕比女生还细。”

洛晚星僵住了。

透过生锈的通风管道，她看见沈昭正和三个太妹围成一圈。阳光下，沈昭的耳钉闪着冷光，手里晃着一瓶矿泉水。

“今早我让黄毛去查了。”太妹甲兴奋地压低声音，“洛晚星资料上写父母双亡，但转学前学校根本查无此人！”

沈昭突然捏扁了矿泉水瓶。

水珠溅到她锁骨上，顺着校服领口滑进去。洛晚星莫名喉头发紧，却见沈昭眯起眼：“下午体育课，给他送份大礼。”

太妹们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声。洛晚星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她早该知道，这种重点高中里所谓的校霸，不过是群玩校园霸凌的渣滓——

“阿嚏！”

该死的花粉过敏。

楼下四人齐刷刷抬头，沈昭的视线精准锁定了通风口。洛晚星暗骂一声，在对方喊出“抓住他”之前，纵身跳向三米外的梧桐树。

树枝断裂的脆响中，她听见沈昭的冷笑：

“洛晚星，你他妈属猫的？”

体育课前五分钟，洛晚星在更衣室遇到了埋伏。

五个男生堵住出口，领头的黄毛晃着手机：“昭姐说，请你喝点好东西。”

屏幕上正在播放她在屋顶偷听的视频。洛晚星瞳孔骤缩——沈昭居然早就发现了她！

“让开。”她压低帽檐。

黄毛拧开一瓶运动饮料，橙黄色液体泛着可疑的泡沫：“喝了这个，视频就删掉。”

洛晚星突然笑了。

她摘掉棒球帽，黑发扫过眉骨，在男生们愣神的刹那，一记肘击撞翻黄毛！饮料泼了对方满脸，剩下四人一拥而上——

五分钟后，洛晚星踩着黄毛的背给校服系扣子。更衣室一片狼藉，五个男生叠罗汉似的哀嚎。

“告诉沈昭。”她碾了碾脚下的人肉垫子，“下次亲自来。”

转身时，小腿突然一阵刺痛。低头看见黄毛手里藏着的美工刀，血已经浸透了黑色校裤。

医务室门被踹开时，校医正给洛晚星缝针。

“出去。”沈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校医看了眼她阴沉的表情，识相地溜了。

洛晚星没回头，盯着纱布上渗出的血点：“来看笑话？”

沈昭没说话。

消毒水味道突然浓烈起来，带着柑橘香气的阴影笼罩了她。沈昭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头——

“你打架从来不看背后？”沈昭眼底有血丝，指甲几乎掐进她皮肤，“黄毛第二刀对准的是你后颈！”

洛晚星怔住了。

这个角度能看到沈昭剧烈起伏的胸口，校服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上一道陈年疤痕。和她藏在裹胸布下的一模一样。

“你……”

沈昭突然掀开她裤腿。

沾血的纱布被粗暴扯掉，刚刚缝合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洛晚星倒吸冷气，却见沈昭从裙兜掏出个小瓶子，将淡绿色药膏抹在伤口上。

“我家祖传的。”她动作意外地轻柔，“不留疤。”

疼痛奇迹般消退。洛晚星低头看着沈昭的发旋，突然发现她右耳后有颗红色小痣。

像一滴血，又像一粒朱砂。

下课铃响时，沈昭已经退到门口。

“视频是假的。”她突然说，“我根本没拍。”

洛晚星猛地抬头。

“但你的秘密——”沈昭指了指自己眼睛，“我看见了。”

门关上的瞬间，洛晚星扯开衣领。

裹胸布边缘，昨天被扯裂的缝隙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