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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伴读

书名:心悦卿兮 作者:逍遥很逍遥 本章字数:3394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溪云欢欢喜喜的随阿爹回家时,阿娘问过她头上的梨绒花哪去了,溪云说是给了一个哭鼻子的姐姐。

  云照临以为是给了一个受欺负的宫女,也不甚在意。

  直到次日宫里传来旨意,她才晓得溪云口中哭“鼻子的姐姐”正是当朝嫡长公主李朝颜。

  旨意宣完,云照临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喜的是自家女儿竟与嫡长公主有这般缘分,日后若能得公主照拂,前途不可限量。

  忧的是溪云自小性子活泼,怕她在宫里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

  第二日未时,一辆青纱小轿停在溪府垂花门前。谨姑姑身着黛青色宫装,甫一进门便将帕子往腕上一搭。

  目光落在扯着风筝线满院子疯跑的溪云身上。

  这便是溪家大姑娘?

  谨姑姑看着溪云那活泼过头的模样,暗自皱眉,但还是带着溪云来到了厅堂。

  “谨姑姑,当伴读是不是要一直陪着公主呀?”溪云歪着头问道。

  “那是自然,伴读伴读,便是要时刻陪伴在公主身边,辅佐公主课业,与公主一同成长。”谨姑姑耐心解释道。

  “那要是公主想去御花园玩,我也能跟着去吗?御花园里是不是有好多好看的花呀?有没有会说话的鹦鹉?”溪云一连串的问题像珠子般滚落。

  谨姑姑微微皱眉,她没想到这小姑娘一上来就问这些看似无关紧要却又不好回答的问题。

  “公主若去御花园,你自然要跟着。御花园里花团锦簇,但可没有会说话的鹦鹉。”

  “为什么没有呀?我听说鹦鹉可聪明啦,能学人说话,要是公主有一只,肯定好玩。”溪云嘟着嘴说道。

  谨姑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另外道:“从今日起,你便肩负起伴读之责,陪伴在公主左右。”

  “公主金尊玉贵,是当今圣上嫡长女,名讳‘李朝颜’,往后你侍奉时,称呼‘殿下’,切不可直呼其名,需时刻谨记这是大不敬之罪。”

  听罢谨嬷嬷的话,溪云心里一惊,原来那个哭鼻子姐姐是公主啊!

  “谨姑姑,朝颜姐姐就是公主吗?”溪云仰着脸问道。

  谨姑姑面上依旧端着:“公主金枝玉叶,溪姑娘日后须得称‘殿下’,切不可直呼名讳。”

  谨姑姑只淡淡扫了眼她乱糟糟的鬓角:“先学立容吧。”说着展开礼仪图册。

  指着绢画上垂手而立的宫女装束,“两肩要平,如担水不倾;下颌微收,似含梅未吐;双手交叠,左手在上……”

  “为什么左手在上?”溪云突然插话,食指戳着图册上仕女交叠的双手,“右手不是更方便灵活吗?”

  谨姑姑的眉峰微微一蹙:“这是《周礼》定的规矩,贵女需以左为尊。”

  “可不都说左手笨嘛,为什么要以左为尊呢?”溪云歪头眨眼道。

  谨姑姑:“……”

  “溪姑娘不用知道为什么,照做就是。”

  溪云撇了撇嘴,长长的“哦”了一声。

  “无妨,孩童初开蒙,总要问些道理。”谨姑姑这样安慰自己。

  只是指尖翻页的力道重了几分,绢画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接下来学万福礼,谨姑姑亲自示范:膝盖微屈时裙角纹丝不动,起身时衣袂竟无半分褶皱。

  “腰要直,手如抱月,眼神须落在三尺之地,不可左顾右盼。”

  溪云有样学样地照做,可刚屈膝,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谨姑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溪姑娘,行礼时要稳住身形,不可如此慌乱。这要是在宫里,当着众人的面,岂不是失了礼数。”谨姑姑一脸严肃地说道。

  溪云站稳后,吐了吐舌头,“谨姑姑,这礼看着简单,做起来好难呀。而且一直盯着三尺之地,我会不会变成斗鸡眼呀?”

  谨姑姑简直哭笑不得,轻咳一声,正色道:“溪姑娘,切莫说笑。这礼仪关乎你日后在宫中的言行举止,代表着溪家的颜面,更是对公主以及宫中贵人的尊重,你需得用心学习。”

  “那谨姑姑,要是行礼的时候突然有只蝴蝶飞过来,我能不能看呀?”溪云眨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问。

  谨姑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自然不能,无论发生何事,都要保持仪态,不可随意分神。”

  溪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片刻后又冒出问题:“谨姑姑,要是行礼的时候突然刮大风,把裙子吹起来了怎么办呀?”

  谨姑姑差点一个趔趄,强忍着无奈道:“真若遇大风,可移步至背风处再行礼,切不可在风口失态。”

  “那要是来不及躲,裙子吹起来,大家不就都看到我的腿啦,多羞呀!”溪云满脸担忧。

  谨姑姑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宫廷之中,规矩森严,侍从们自会提前留意天气,若起风,便会及时提醒。且贵人出行,亦有遮蔽之物,断不会让你这般狼狈。”

  好不容易,溪云的万福礼学得有了些模样,谨姑姑又开始教她行走之仪。

  “走路时,步幅要适中,不可过大或过小,且要走得平稳,落地无声。”谨姑姑边说边示范,莲步轻移,姿态优雅。

  溪云跟着走了几步,却故意迈着夸张的大步,嘴里还念叨着:“谨姑姑,这样是不是像大将军出征呀?”

  谨姑姑连忙制止她,“溪姑娘,这可不是在自家院子里玩耍,在宫中行走需得端庄稳重。你再这般儿戏,可如何是好?”

  “可是谨姑姑,一直这么慢慢走,多没意思呀。要是我着急找公主,也得这么慢悠悠的吗?”溪云满脸疑惑地问道。

  谨姑姑耐心解释道:“便是着急,也不可失了仪态。你可以加快步伐,但依旧要保持平稳。”

  哦……”溪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没走几步,又问道:“谨姑姑,要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裙子,摔倒了怎么办?会不会被笑话呀?”

  谨姑姑头疼不已,这小姑娘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还都让人猝不及防。

  到了学习坐姿的时候,谨姑姑说道:“坐时要坐于椅面三分之一处,脊背挺直,不可倚靠椅背,双手交叠放于膝上。”

  溪云依言坐下,可没一会儿,就扭来扭去,“谨姑姑,这样坐着好累呀,为什么不能靠椅背呢?靠着多舒服。”

  谨姑姑无奈地看着她,“这是宫廷礼仪,讲究的就是端庄得体。你若靠着椅背,成何体统?”

  “那要是坐久了,腰酸背痛怎么办?能不能偷偷靠一下呀?”溪云可怜巴巴地望着谨姑姑。

  “自然不行,这礼仪需时刻谨记,不可有丝毫懈怠。”谨姑姑斩钉截铁地回答。

  一天授课下来,谨姑姑可谓是讲的口干舌燥溪云问问题的角度习钻,但又是实实在在的求教,不得不答。

  她觉得自己不是来当教习姑姑的,是来当驯马师的。

  训的还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谨姑姑也是许久不曾见这样的人,太有活力了,这样的人不适合侍在宫中。

  三日的课程过后,谨姑姑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她面上带着一种已经麻木的凄然。

  僵硬地转头看向一旁往自己口中狂塞糕点的溪云,觉得自己女官生涯要就此到头。

  面见皇后时,谨姑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请罪的话,双膝也微微前屈,方便伏地请罪。

  却见溪云仪态十分端正,行礼也异常标准,谈吐更是得体,和自己教的那个混世魔王毫不相干。

  江姝越看溪云越觉得喜欢,让她到自己身边与李朝颜同坐。

  “谨行你当真是夸大其词,溪姑娘如此乖巧听话,性子又如此讨喜,怎么能称‘野性难驯’呢。”江姝摸着溪云的头道。

  谨姑姑听到皇后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三天来把她折腾得心力交瘁,问出各种刁钻古怪问题,活泼过头到近乎“野性难驯”的溪云,此刻竟如脱胎换骨一般。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原本准备好的请罪之词,此刻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娘娘……”谨姑姑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溪姑娘与之前判若两人啊。奴才这三日教导之时,她……”

  谨姑姑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形容溪云之前的表现,毕竟在皇后眼中,溪云此刻乖巧得挑不出半点毛病。

  “哦?”江姝微微挑眉,面带疑惑地看向谨姑姑,又看看溪云,眼中带着笑意,“谨行,你但说无妨。”

  谨姑姑咬了咬牙,将这三日溪云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谨姑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神情颇为无奈。

  江姝本是笑着听,可越听到后面变蹙起了眉头。待谨姑姑说完,她转头看向溪云道:“溪姑娘,谨行所言,可是实情?”

  溪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要被责骂。她下意识地站起身,局促不安地绞着衣角,低着头嗫嚅道:“娘娘,我……不……臣知罪……”

  李朝颜也以为江姝要治溪云的罪,不可置信的轻声唤道:“母后……”

  江姝看着溪云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心疼。

  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溪云坐下,和声说道:“溪姑娘莫怕,本宫并非要责怪于你。你这般年纪,本就该活泼些。若在这宫中,事事都守着那些死规矩,把好好的一个孩子,变成了无趣的老古板,那又有何意义?”

  溪云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娘娘,您……您的意思是?”

  江姝微笑着摸了摸溪云的头,“在这宫中,礼仪固然重要。但在自家人面前,无需如此拘束。你若真是个性子活泼的孩子,随性些也无妨。”

  江姝又看向谨姑姑,“谨行,你也莫要怪溪姑娘。这孩子聪慧伶俐,只是天性活泼罢了。你教导有功,往后还望你多担待些。”

  谨姑姑赶忙福身,“娘娘言重了,奴才谨遵娘娘教诲。”虽说心里仍觉得溪云那性子着实让人头疼,但皇后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无奈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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