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肖战强撑着心神,不露怯意。
这叫什么事,一天之内被父子俩压,他们商量好的吗?
宁启霖笑容温和,眼底却有隐隐疯魔,他安抚着:
“战战,你我都结为夫妻了,干嘛这么生疏,乖,你告诉我,你和一博是不是早就认识?”
“宁先生,有什么话放我起来说,你这样压着我,我很难受。”
果然是父子,一个两个都爱强迫人。
“我、我确实是早就认识一博,之所以没说,就是怕你想多,宁先生,你、你先放我起来,我……”
空气中红酒味突然浓烈,宁启霖攥着他的手腕更用力了一些。
“战战,我们结婚已经有一周多了,你迟迟不肯让我碰,我理解你,尊重你,可是现在,我忍不了了……”宁启霖一把扯开肖战的衣领,上面鲜红的痕迹亮的刺眼,他咬紧牙关,才忍住咬掉那一块肉的冲动。
肖战拼命躲避着宁启霖的吻,但信息素的侵入让他越来越无力,他甚至有些痛恨自己omega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这么软弱。
alpha只要释放信息素,自己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眼见着衣服被扯开,宁启霖的手摸到了自己后颈的腺体,肖战心中急的要命,神志越来越模糊,他咬破嘴唇,堪堪恢复几分清明。
“战战,别反抗我。”宁启霖伸手抹去肖战嘴上的血,却也放松了对他的牵制。
肖战迷迷糊糊之中,看到床头的花瓶,他一把夺过花瓶,奋力向自己脑袋上砸去。
“战战!”宁启霖退了几步,他瞪大了眼睛,陷入惊惶。
花瓶在肖战的脑袋上被打碎,血流如注,脸色苍白,他“嘶”了一声,却总算不再被信息素控制。
宁启霖呆住,这样的情形是他完全没想到的,他双手颤抖,片刻才反应过来,慌忙去拿绷带和碘酒。
所幸肖战用的力气并不是特别大,头上也就是皮外伤,宁启霖松了口气。
肖战面色苍白,将衣服穿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宁启霖看着肖战的背影,心中有些凄凉。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恐怕是伤了肖战的心,可他……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肖战拱手让人,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他处心积虑谋划了那么多,如今终于将人娶到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
幸福?幸福是靠自己手段得来的,没人会主动奉上。
宁启霖的眼神暗了下去。
肖战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他靠在门板上,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他捂着自己的腺体,极力平复着心情。
这次躲过了,下次呢,下下次呢?
肖战不知道该怎么办,落入虎视眈眈的父子俩手里,他插翅难飞。
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肖战的心绪已然全部乱了,他想起几分钟前被压在身下的情景,突然跑到卧室自带的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
过了几日,肖战渐渐适应在公司的工作,他整天忙的不可开交,与宁启霖和王一博接触也少了许多。
但他能感受到,王一博每天都在注视着自己。
不过好在,他没有再失控做什么。
“战哥,你过来。”慕欣神神秘秘地在远处叫他。
肖战看向那几个公司里的八卦小组,无奈地笑了笑,走了过去。
慕欣一脸兴奋:“战哥,我们在说要为你找个对象的事情呢。”
听了这话,肖战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的余光打量着周围,压低声音:
“我不需要,你们别操心这个了。”
“哎呀战哥,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单身岂不是可惜了,我有一个表妹,长得特别漂亮,改天介绍给你认识啊?”慕欣笑嘻嘻地说。
其他人也附议。
“是啊是啊战哥,你就去见见吧。”
“我姐姐也单身呢,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眼看他们越来越离谱,肖战连忙制止:“好了好了,你们不用再说了,我现在没心思搞这些,适可而止啊,一会儿让主管发现你们摸鱼又要说你们了。”
慕欣不死心,拉住肖战的胳膊,还想再劝说什么,一旁突然多了只拉肖战手腕的手,一下子扯了过去,力道大的连她都差点摔倒。
肖战被拽的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一看,原来是王一博。
等等、王一博?!
王一博的脸色阴沉,他瞥了一眼慕欣,慕欣被吓的松开了手。
肖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王一博拖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说什么。
肖战被拽的踉踉跄跄,几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王一博的步伐,他被甩进休息室里,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王一博,你又在发什么疯?”肖战警惕地看着逐步逼近的王一博,心中揪了起来。
“要去相亲?”王一博眯起了眼睛,唇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弧度。
肖战愣了一下:“你时时刻刻都在监视我?”
王一博冷笑一声:“你委屈什么?你还没回答我,你要去相亲?”
“这关你什么事……啊!”肖战被猛地按在墙上,他惊恐地看着满身戾气的王一博,心中恐慌。
王一博咬牙切齿:“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要和别人在一起?”
“我没有!”肖战通红着双眼,嘴唇都在抖。
“爸妈刚死,就迫不及待地嫁人,现在嫁了人,又迫不及待找情郎?”王一博气急了,口不择言。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肖战竭力抗拒着他的靠近,他很不喜欢这种时时刻刻被人控制的感觉。
“介绍你去相亲的那个叫什么,慕欣?”
肖战突然僵住,猛地看向他:“你要干什么?”
王一博冷着眼看他:“你就这么担心她?”
肖战猛地推开他,激动的整个人都很亢奋。
“王一博,这是公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她还是太闲了,有功夫给一个新入职的员工牵桥搭线?”王一博慢悠悠地说,他的眼睛不带任何温度。
肖战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他看到王一博要离开,大脑一片空白,立马跪了下去。
这回轮到王一博愣住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肖战,很是诧异:“你干什么?”
“我求你……”肖战带着哭腔,“不要为难她,跟她无关,是我没有跟她说清楚,她也是好意,你别……别为难她。”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可怕?”
王一博简直要气笑了,在肖战心里自己是什么无恶不作的阎王爷吗?
“我求你,你要我干什么都行,你别为难他们……”肖战低着头,眼泪都快落下去了。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人。
他所有的傲骨,都在父母去世后被折的七零八落。
王一博所有愤怒、所有逗弄的心思,在此刻消的一干二净,他心底只剩悲凉,不由得后退几步,苦笑了几声。
在肖战心里,他在乎所有人,在乎宁启霖、在乎慕欣、在乎刚认识几天的同事,唯独心里没有自己,唯独把自己排除在外!
那些刚认识几天的同事,就值得他向自己下跪!
王一博攥紧了拳头,一拳打在墙壁上,转身愤然离开了休息室。
肖战瘫在地上,抱着自己被磕的黑青的膝盖,抽泣着,整个人破碎不堪。
到了晚上,回到别墅,一进门肖战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王一博,他脚步顿了一下,没打招呼,往楼上走。
“站住。”
肖战身体一僵,没回头。
“怎么,刚相亲回来?”王一博戏谑道。
肖战长长呼了口气,不打算理他,继续上楼。
王一博恼了,把遥控器一摔,冲到楼梯上拽住肖战的手腕。
“你干什么?”肖战甩开他的手,眼睛还在紧张地打量周围。
“宁启霖今天晚上不回家,你在害怕什么?”
肖战往后退着,警惕地看着他。
王一博受不了他每次看自己像是在看豺狼虎豹,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在怕什么?和你那些公司的小姐妹玩的那么开心,回家就对我百般防备?”
“肖战,你别惹火我。”
肖战被这样的专制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极力忍耐着,委屈至极。
王一博呆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又哭什么?我没打你也没骂你,你在委屈什么?”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怎么还停不下来了,你……”王一博泄了气,从口袋拿出纸巾为肖战擦泪,肖战夺过纸巾,越擦越委屈。
“你们、你们就是不逼死我不罢休!”肖战扁着嘴,一边落泪一边往楼上走,不知所措的王一博就在身后跟着。
“他们要为我介绍对象,我拒绝了呀,我没去呀,你还阴阳怪气什么,还说我干什么。”
“我没说你……”
肖战打断道:“别跟着我,公司跟了我一天,回家还不放过我吗?”
门在面前被摔上,王一博狠狠吃了个闭门羹,竟像个孩子一般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
他想起从前,哥事事都顺着自己,只有一次,他跟人打架受了伤,也是这样被拒绝在门外。
不一样的是事情,一样的是。
哥哥在里面哭。
王一博叹了口气,一转身,看到了楼下仰头注视的宁启霖。
父子遥遥相望,眼神里都带着十足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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