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涌

距离物理竞赛还有三周，林深几乎泡在了实验室。深夜的走廊寂静无声，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理论模型，后颈的短效抑制剂贴片已经失去效用，薄荷味信息素不受控地逸散。

突然，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沈砚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两罐可乐，雪松味混着夜色涌进来："熬通宵？小心猝死。"他将可乐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林深苍白的脸色，"抑制剂又用完了？"

林深关掉电脑，强撑着精神："关你什么事？"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他扶住桌沿，却被沈砚一把揽住腰。alpha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逞强的蠢货。"沈砚撕开自己的衬衫袖口，将布条缠在林深后颈的腺体上，"临时标记，忍一下。"雪松味铺天盖地裹住他，林深感觉身体的燥热渐渐消退，却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砚迅速将林深推进储物柜，自己则若无其事地靠在实验台前。门被推开，绯夜社团的几名成员鱼贯而入，领头的beta冷笑："沈砚，会长找你。"

"现在？"沈砚挑眉，余光瞥向储物柜的方向。薄荷味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愈发浓烈，林深蜷缩在黑暗中，听着外面的对话。

"别装蒜。"beta逼近，"你最近和学生会的人走得太近，会长怀疑你......"话音未落，储物柜的门突然被踹开。林深跌跌撞撞地冲出来，眼神因信息素的躁动而蒙上一层水雾："他和我在一起。"

沈砚瞳孔骤缩，立刻将他护在身后。雪松味与绯夜众人释放的压迫性信息素相撞，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发出刺耳的震颤。"滚。"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管。"

绯夜众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后，林深双腿一软，险些摔倒。沈砚扶住他，发现少年额头滚烫："药效过了？"他将林深按在椅子上，指尖悬在后颈的腺体上方，"我帮你......"

"不用！"林深猛地躲开，却因动作太大打翻了桌上的试剂瓶。腐蚀性液体溅向沈砚，alpha反应极快地拽过他，两人一同摔倒在地。林深趴在沈砚身上，鼻尖是雪松混着汗水的气息，后颈的腺体不受控地发烫。

"林深。"沈砚的声音带着暗哑，"再乱动，我真的......"

警报声突然响起，红色灯光在实验室里明灭。林深挣扎着起身，却看见沈砚衬衫上大片的灼烧痕迹——那是替他挡住试剂留下的。"为什么......"他声音发颤。

沈砚扯下领带缠住伤口，露出惯有的痞笑："还不清醒？我们可是要在赛场上分出胜负的对手。"他捡起地上的可乐罐，扔给林深，"明天开始，我监督你训练。"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两人的信息素在实验室里交织成网。林深握紧冰凉的可乐罐，听见沈砚在身后轻声说："别再用短效药了，身体是你的。"

这一夜，实验室的监控录像在绯夜会长的电脑上反复播放。屏幕蓝光映照着那人阴鸷的脸，他按下通话键："准备动手，不能让沈砚和学生会走得太近。"

窗外，暴雨再次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