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对白砚宁说了那样的话,叶栩谦还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就让人把她关了起来,还到处散布要和邱婉莹成亲的消息,为的是让她生气吃醋。
就是想争口气。
叶栩谦推开身侧的人,拿着碗粥就要去偏房看她,以小卿的性格,多半又会赌气不吃饭。
“公子要去看那个贱人?”邱婉莹紧随其后,不想让他靠近。
叶栩谦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推开了房门。
但房间内空无一人。
“小卿?”他着急的进入房内四处翻找,甚至床底也没见到她的踪影。
啪嗒。
碗从叶栩谦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去了哪里!?”叶栩谦怒气冲冲的抓起门口丫鬟的衣领质问她。
“奴婢,奴婢不知……”小雅被他吓得不轻,当即就结巴了。
“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出来吗!”叶栩谦气的脑袋发晕,朝她吼道。
“奴婢真的不知道!”小雅害怕的跪下,死命给他磕头,额头都渗出血丝。
“公子……”邱婉莹黏上来,想挽住叶栩谦的手臂,却被他狠狠推开。
“她去哪了!”叶栩谦拎起摔在地上的邱婉莹。
她一下子委屈了,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什么都问不出来,叶栩谦又回到房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在床上寻找着她的痕迹。
他的目光落在枕头上,瞳孔猛然收缩,是他送给小卿的簪子!
叶栩谦小心的捧起它,毫无温度,摸上去冷冰冰的。
他又摸了一下床,也是冷的,说明她已经离开很久了。
叶栩谦有些崩溃,他无法相信,也无法忍受白砚宁的离开。
他抱着脑袋坐在床沿,手中还攥着那只头簪,身体没来由的发冷,心脏一阵刺痛。
他的小卿,真的不要他了!
另一头,白砚宁在客栈睡了个爽,到楼下吃着店里提供的早膳,突然听见一个男人说:“听说叶府家的奴婢跑了一个,叶公子现在下达了通缉令全程搜捕呢。”
“你说说,女人就是不知好歹,叶公子对下人多好,结果居然养出来个白眼狼!”
“别这么说,这是人家家里的事,哪有我们插手的份?”
“据说抓到有一百银两的报酬,怎么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你想多了,这种好事那轮得到我们啊。”
几人边聊边吃,白砚宁背对着他们喝着粥,内心感慨。
“叶栩谦居然这么大方,舍得拿一百银两全城通缉我。”她吃着小菜,感觉这样的生活貌似也不错,自由自在的,唯一不好的点就是没钱。
“主人,这样真的好吗……”一一盯着后台,疯狂上涨的占有欲,还有波动不大的好感度,有些害怕。
“那你忍心看我在那叶府里受罪?”白砚宁三两口喝完,上楼回了屋。
一一反驳不了她,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一直盯着叶栩谦的情绪值还有好感度以及最令人担心的占有欲。
第十天,白砚宁一如既往的坐在楼下,边喝粥边听八卦。
“你说叶府那奴婢还没找到,不会是跑出城了吧。”
“怎么可能,一个小小奴婢能有多少钱,在城里立足都难。”
“听说叶公子已经加价到二百银子了,咱哥几个真的不去试试?”
“这要能找到早被人抓了,哪还轮得到我们?”
白砚宁心里默默应和:“如果知道二百银两就在他们身后,会不会吓一大跳。”
“主人,叶栩谦的健康状态有些差。”一一不仅能看到关于情绪的,还能看到身体上的问题。
“哦。”白砚宁冷冷的应着,毫不在意,“他不会让自己死的。”
“据说叶府有个小奴因为左脚先踏入庭院,被叶公子赶了出去!”
“我还听说很多侍卫被打的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嘞!”
都说叶栩谦是皇帝身边的文人,在外的形象就是温和谦逊的翩翩公子,这下可彻底让他们改观。
第十五天。
白砚宁有些无聊,仗着没人注意自己就在外头乱晃悠,她也不做行窃之事,看到喜欢的还是会老实付钱。
她来到一家小酒楼,坐在角落默默喝着酒,至于为什么来,当然是为了听听最近都有什么新鲜事。
“近日叶公子可让人心急了,成天不吃不喝不睡,日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不让人靠近。”老板娘站在白砚宁身边,同一个客人说道。
“哦?那女子就这么让叶公子牵肠挂肚?”
“那可不,据说全府上下都跪在他房前哭着求他。”
“啧啧啧……”
酒楼里突然闯入一群黑衣人,白砚宁认出了领头那个,纪景。
好在没人能注意到她,白砚宁有时在客栈也会遇到纪景带着一堆人到处巡查。
第二十五天。
白砚宁痛痛快快的睡了几日,实在是无聊至极,突然想回叶府看看。
“主人,你疯了?”一一有些担心这个挂对叶栩谦无效,破坏了她们的计划可就糟了。
“没事,我就远远的看看。”说不思念都是假的,她也心疼叶栩谦,但谁叫他先那样对她的,一想到这里,白砚宁软下来的心又硬了。
她依旧是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进来,不管是站岗的侍卫还是打扫的奴婢,没有人注意她的到来。
这让白砚宁很满意,同时也很失落。
她径直朝书房走去,门居然是关着的,直接进入肯定是不行的,她左右瞧了瞧,发现有个窗户半开不开的,心生一计。
只能看见头以下的位置,但也够了。
就见叶栩谦拿着什么东西,在胳膊上划了几下,几滴血瞬间滴在纸上晕开。
他这是在做什么!自残吗?
手边还是她留下的簪子,叶栩谦的手颤抖着,小声的呢喃:“我受伤了……不包扎……会发炎的。”
白砚宁明白了,这是怀念起了她那是给他包扎的时候。
她叹息一声,见叶栩谦没多久就倒在了桌上,轻轻推开门。
还好只是睡着了,白砚宁尝试着抱起他,纹丝不动。
“一一,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白砚宁关上门,朝药房走去。
“你要干什么?”一一不理解白砚宁的行为。
“暂停一下。”白砚宁突然出现在医师面前,手疾眼快的捂住他的嘴,“别乱喊。”
“你……”医师震惊的说不出话,这不是让叶栩谦日思夜想的那个奴婢吗,怎么会到他这来了。
“你们公子最近怎么样?”白砚宁很自来熟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长时间不吃饭,状况很差,精神状态也很糟糕。”医师叹着气,意味不明的看着白砚宁。
“他刚刚在伤害自己,你一会去偷偷帮他包扎一下。”白砚宁想起叶栩谦割自己时的样子,想想就痛。
“可是……”他有些犹豫,擅自闯入叶栩谦的书房,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白砚宁从身上扯了条缎带下来递给他:“用这个,就说是我托梦给你的。”
医师嘴角抽了抽,这种说法也太扯了吧。
白砚宁起身准备离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警告:“别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否则要你好看!”
接着他就感觉眼前晃了一下,眼前人瞬间消失不见,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但她身上还抓着她身上的缎带,还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一一……”白砚宁没有离去,她坐在房顶上吹着风看着月亮。
“他帮叶栩谦包扎了,在他醒来前。”
“嗯。”白砚宁躺倒在瓦片上,感觉有些膈又坐了起来,“你说,他怎么会这么傻。”
一一当然知道白砚宁指的是什么:“可能是希望你还在身边吧。”
“好感度多少了?”
“95%。”自从她离开的第二天,好感度几乎每天都在往上涨,占有欲更是高达90%!
“今日是第几日了。”
“25,主人是要提前结束吗?”一一都提她心疼叶栩谦。
白砚宁犹豫了一会,还是拒绝了:“再让他忍忍。”
如果当时没有那一串糖葫芦,他们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不,准确来说,是没有邱婉莹,又或是叶栩谦没有那么冲动的相信。
总之,就是引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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