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柊。
十六岁那年,我失忆了。
你们或许听不出我名字的端倪,但在我去户口本上登记的时候,我父亲说的是:
“野种。”
这是我后来听那个登记员说的。
但其实这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
因为我的父亲、母亲都死了。我醒来的时候,一个人趴在我的床边,眼角带着淡淡的黑眼圈。
他是谁。
那人爬了起来,满脸焦急:“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说完还要碰我。
我无比抗拒。
“我不认识你,你要做什么。”
他一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窗户外的风打过来,吹的我有些冷。
“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是你哥们,哥们。”他强颜欢笑,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一些不对劲。
此时,我感觉有些发晕,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那个自称是我哥们的人一脸畏惧的看着我,身上还有伤。我刚想问他怎么了,他马上挡住自己,叫我不要过来。
我认命了,老天爷要玩儿我是吧。
我刚才明明睡着了,他怕我干嘛。莫非是我睡觉踢被子踢到他了。
但我也不觉得我是那种睡觉踢被子的人。
话说回来,我连我自己是怎么失忆的都不知道,就知道我叫什么。
床边的柜子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有我和一个人的合照,但就是很奇怪,我怎么想努力看清哪个人是谁都没有用。
我看了看身边的那个人,他又反常的告诉我是谁。声音打着摆子:“这个…这个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东西呀,说什么、么也不让我们把他拿走,我就把它带过来了。”
“你能看清这个人么。”
“能呀,他长得很好看的。”
怎么会呢,明明就没有脸,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又是谁啊?
这个人被诅咒了还是怎样,难道我以前是一个会巫术的,施法我永远不会看到他的脸吗?
那个人扭扭捏捏的“那个。”
“又要干嘛。”
“对了,我叫李鹏。今、今天我陪你一起睡吧。”
我点点头,索性不管他了,看窗外也黑沉沉的,直接就睡过去了。
次日我再醒来,身边有几个穿白大褂的。
李鹏身上又多了几道伤,这让我感到很疑惑。他对着那几个医生说:“他!他昨晚……”
至于后面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只知道我被人绑住了,架在一个蓝色的小床上。
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要带我去精神病院。
那是什么东西,说实话,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能是我失忆了的缘故,就知道一些常识,什么人格分裂了回医院了,我就根本不懂。算了,随他们大小便吧。
跟着他们来了以后,把我送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四周都是白色的,有两个床。
我看见在地上坐着一个男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长得,很好。瘦瘦的,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对了,那个合照上的,不对,但又不像。
他们把我扔到这里后,强行给我喂了些东西就走了。我看那个人对我很感兴趣,就走过去了。他长的真的很好。
他看着我,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我天呢,止都止不住,我给他擦了半天他才不哭了。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的名字不好听,你叫我小宇吧。”他答。
我嗯了一声,小宇靠在我肩上。他刚想说什么,被我抢先了:“我失忆了,但感觉你很熟悉。你是我的什么人。”
他似乎有些诧异,看了过来。
“没关系啊。”
盯着他看了许久,我确认他没说谎才转过头去。奇怪,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我不认识他,那这种感觉为什么会一直存在。如果我认识他,那他是谁?小宇,小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好像,以前对我很重要。
“你多少岁了?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朋友?没有的话我和你交朋友,啊你叫叶柊,好听好听。你是为什么进来的?我其实……”
我正想着事呢,他问了我一大堆。
为什么头这么疼。
回过神来,他的左脸红肿一片,我刚才扇了他一巴掌??老天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用得着这么整我吗,还要强制发作的。
“哈哈哈……”他攀上我的手,还蹭了几下。
“再来…刚才我还想说呢,你长得这么帅,应该对我很狠的呀。”
我心里一阵反感,把手抽了出去。
他刚凑近我的脸,一串铃声响起。小宇拉住我的手往外走。
“不是,要干嘛去。”
“每天的早操,走吧。”
很多很多的人,真的很多。我们坐到后几排了,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台上,手拿麦克风。
他对着麦克风轻咳两声,“陈囚,上来一下。”
小宇走上台去。
原来他叫陈囚,这个名字,怎么了吗?
我的头又一阵绞痛。名字也如此熟悉,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那个人看着陈囚笑了,用唇碰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我看不懂他们在干嘛,但感觉心里不太好受。
我这是吃醋了吗?
但我们明明刚认识。
“好了,开始正事。林可欣,你上来。”
那个女孩子长得很乖,咬着下嘴唇。但我的注意力全在陈囚身上,他咬着指甲,眼神死死的盯着中年男人,甚至有些许红血丝。他的身体,居然也有些微微的打颤。
他好像,很恨他。
一声扑通,女孩倒地,嘴角渗出鲜血。
“来,小囚,亲她。”
陈囚后退了一步,那女孩也是满脸惊恐。亲是什么意思,我都不明白。但,应该不是好事。
“这个女孩,她喜欢女生。这对吗?这绝对是精神层面上的问题!今天,我作为院长,就来治治她的这些毛病。”
陈囚疯狂的摇着头,院长凑到他耳边好像说了什么,他好像丢了魂魄似的。
女孩被拎起来,陈囚和他嘴对嘴。
一分钟过后,陈囚赶忙去擦自己的嘴,慌张的跑下台,回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
那个女孩也失魂落魄,咬住自己的手腕想要自杀,院长拦住了她。
“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死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来人,给她的牙齿全部拔掉!”
“不要!不要!!”她拼命的嘶吼。
手腕上还往下滴着血,陈囚看向我的眼睛,好像在观察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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