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的体育课，男生们进行篮球测试。

宋亚轩一向对体育课兴趣缺缺，做完规定的运球练习后就坐在场边树荫下看书。但今天，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球场——刘耀文被高启阳拉去参加班级间的友谊赛，此刻正灵活地穿梭在球员之间。

"传球！这边！"高启阳大喊。

刘耀文一个漂亮的假动作晃过防守队员，将球传给高启阳，后者轻松上篮得分。场边响起一阵欢呼，几个女生激动地鼓掌。刘耀文撩起衣角擦了擦汗，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腹，阳光下皮肤上的汗水闪闪发亮。

宋亚轩猛地低头，假装对书本上的内容非常感兴趣。但不到十秒，他又忍不住抬眼看向球场。刘耀文正好回头，两人的目光隔空相遇。宋亚轩立刻举起手腕假装看表，然后做出一个"该回教室了"的口型，匆匆收拾书包离开。

他没有真的回教室，而是绕到了图书馆。四楼那个小自习室已经成了他们放学后常去的地方，安静、隐蔽，几乎没人打扰。

宋亚轩翻开习题集，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纸上那些数字和符号仿佛都变成了篮球场上奔跑的身影。他烦躁地转着笔，不小心把笔掉在了地上。

弯腰捡笔时，一张折叠的纸条从书页间滑落。宋亚轩好奇地打开，上面是刘耀文工整的字迹：

「发现你最近总是揉太阳穴，是不是头疼？我姑姑是中医，这个方子可以缓解疲劳：菊花5g，枸杞10g，决明子5g，开水冲泡当茶喝。——W」

宋亚轩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胸口泛起一阵暖意。他确实经常因为用眼过度而头疼，但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包括刘耀文。那人是怎么注意到的？

他把纸条小心地夹回书里，继续做题。不知过了多久，自习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刘耀文带着一身运动后的热气走了进来。

"比赛赢了？"宋亚轩头也不抬地问。

"嗯，高启阳最后投了个三分。"刘耀文在他旁边坐下，从书包里拿出水瓶大口喝着，"你怎么先走了？"

"...作业多。"宋亚轩含糊地回答，余光瞥见刘耀文汗湿的鬓角和微微泛红的脸颊，"你...打得不错。"

刘耀文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谢谢。下次来看全场？"

"看情况吧。"宋亚轩假装专注于面前的题目，却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热。

刘耀文没再说什么，拿出书本开始学习。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并肩坐着，只有翻书和写字的声音。偶尔手臂相碰，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但谁都没有刻意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