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刘耀文皱眉，从防水袋里拿出体温计，"量一下。"

宋亚轩乖乖含住体温计，看着刘耀文脱下湿外套，从书桌前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窗外的闪电照亮了他担忧的侧脸，睫毛上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39.2度，高烧。"刘耀文查看体温计后叹了口气，"你家药箱在哪？"

"浴室...柜子..."宋亚轩虚弱地指了指。

刘耀文很快回来，手里拿着退烧药和一杯温水："先吃药。"

宋亚轩就着他的手吞下药片，刘耀文的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嘴唇，凉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

"衣服都湿了，换一件。"刘耀文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干净T恤，犹豫了一下，"需要我帮你吗？"

"我自己来。"宋亚轩挣扎着坐起来，却在试图脱衣服时手臂一软，差点栽下床。

刘耀文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别逞强。"

他小心翼翼地帮宋亚轩脱下汗湿的上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宋亚轩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摆布，当刘耀文的手指偶尔擦过他滚烫的皮肤时，一股微妙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躺下。"刘耀文帮他换好衣服，又拧了条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物理降温。"

冰凉的毛巾让宋亚轩舒服地叹了口气。他半睁着眼，看着刘耀文在房间里忙碌——找来额外的毯子，调整空调温度，检查窗户是否关严。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熟练，仿佛他早已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

"你...怎么翻进来的？"宋亚轩虚弱地问。

"消防梯连到你家阳台，不算难爬。"刘耀文坐回床边，重新浸湿毛巾，"不过下雨有点滑。"

宋亚轩这才注意到刘耀文的手肘有一处擦伤，正在渗血："你受伤了..."

"小伤。"刘耀文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宋亚轩闭上眼睛，"喉咙也疼..."

"我去煮点姜汤。"刘耀文站起身，"你睡会儿。"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点头，听着刘耀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一片黑暗的海洋。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浓郁的姜味将他唤醒。刘耀文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来。

"慢点喝，烫。"

宋亚轩小口啜饮着姜汤，热流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那种火烧般的疼痛。汤里还加了蜂蜜和柠檬，味道甜中带辣，让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妈妈煮的汤。

"好喝吗？"刘耀文轻声问。

"嗯..."宋亚轩点点头，突然鼻子一酸，"...像我妈煮的。"

刘耀文的眼神柔和下来："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宋亚轩躺下后，刘耀文继续用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和脖子。在药物的作用下，宋亚轩的意识开始飘忽，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梦境，站在雨中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别走..."他无意识地抓住刘耀文的手腕，"别再消失了..."

刘耀文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回握住他的手："这次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