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东认了栽。
“我爸妈,没给我妹子办户口,本来要办,但我那个时候,刚跟弟兄们迷上了赌,爸妈用我妹子换*钱,给我赌。”
“我混,又会拍马屁,被黑窝里的一个小领导看上,进了黑窝,十八年前吧应该,我妹子生的不错,我把她*上了,后来两年后,我没想到我妹子以前救了个小蹄子,那贱蹄子特娘的跑来问我,咋不给我妹子读书。”
“我恼不过,看她纯,就把她*上了,和弟兄们一起,我弟兄报答我,给我点钱,我就去赌,谁特娘能想到那小蹄子家里有点钱,我惹不起,上头不乐意管我,我被赶出来了。”
“那几个忒不好过,天天被打,有个穿的像那个叫什么……助理的人,给我一百万,还给我兜底,我当时可高兴,二话不说应了,事后一年,每两个月一百万,我就天天赌。”
“整整一年,他也不联系我,我就特娘奇了怪,天地下哪有这美事儿?有天逮到机会,我跟着他们,被发现了,他们把我甩在了身后,八个月没给我钱。”
“我又去借高利贷,没想好长时间后,他们让我去撞个人。”
王一博几乎是一瞬间,手指倏然收紧,那双淡漠的眸子一震,身子变僵,眼底慢慢泛起红血丝,耳边逐渐嘈杂昏沉。
撞……个人?
果然……
果然……
王一博努力抑制制着胸腔翻涌的情绪,拳头握紧,在手掌内摁出深深地红痕。
刘木东继续说道:“我不会开车,匿名找了个贵点儿的职业杀手,把人撞死了,是对夫妇,听人传特别有钱,隔壁市的,我胆儿都快吓破了。”
特别有钱……
隔壁市的……
充满无所谓的语气在王一博脑中炸开,让他面前快要出现眩晕,阴影遮住他的颤抖,王一博在黑暗中死死要着唇,心脏像是掀起了一场大地震。
被震的四分五裂。
耳边似乎模糊传来女人温柔的读故事声,将幼小的王一博搂在怀里,男人站在松软的床边,刮了刮女人的鼻尖,又捏了捏男孩儿的鼻尖。
“王一博小朋友,你已经六岁了,不要老听白雪公主,来,听爸爸给你读时间简史。”
男人不正经的笑着,女人轻轻掩住幼年王一博的小眼睛,以防孩子学坏,然后朝男人翻了个白眼,用口型说他又酸又装。
男人说给他们赔罪,于是他坐在琴边,弹奏起了拉赫玛尼诺夫的《音画练习曲》小红帽的B段,明朗的C大调让他的妻儿沉醉。
一段终了,王一博稚嫩开口:“刚刚弹琴的不像爸爸。”
男人佯装黑了脸,和儿子争论,说是自己优秀。
一家三口又闹着笑作一团。
“砰”的一声,刺耳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将温馨画画蛮横撞碎,撞的七零八落。
王一博的眼框起了雾,泛了红,落下一场无声的雨来,凝成血色在心中缓缓滴下,滴灌茁壮成长的恨枝,滋养。
王一博青茎暴起,咬着舌尖,才尽量让自己不失控。
王一博沙哑着嗓子,隐忍克制的问道:“然后呢?”
“那个人说我不用怕,不是我该管的事儿,让我安分点,又给了我一大笔钱。”刘木东惊慌失措的看着越靠越近的烟头,颤声回答,他特娘的再也不觉得雪茄好了!
“你口中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征?”
刘木东不敢说话,扭曲的丑陋五官露出了冷汗和计较。
忽的,雪茄在烟头烫到令人作呕的脓包上狠狠摁下,烫的他嗷嗷叫。
刘木东黄牙上都是血,右眼也彻底废了,左眼一片青紫,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我这会是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这位大……大哥!我真!真不知道!”
王一博旋即“呵”的一声冷笑。
“看来,你骨头挺硬。”
他一挥手,两只新的雪茄被点燃,冒着令刘木东恐惧的灰白烟雾。
看的刘木东牙龈剧烈打颤。
“不要!我啊— —!”双管齐下,疼的刘木东想去死。
“我说!我就— —就看到— —看到一个— —一个跟豹子一样的徽章啊— —”
终于,三只烟头放开了魔爪。
王一博闭了闭眼,嗓音里藏着失控因子。
“把他带下去,报警,交给李正,告诉他,我祝他新官上任,三把火。”
刘木东一听,报警?报警好啊,他特娘就是去蹲局子也不要再这受折磨。
王一博往门外走去,又像到了什么,吩咐道:“用这里的东西,把他阉了。”
属下一瞬明了,用东西将刘木东的嘴死死堵住,将烟头对准那恶心的二两肉,狠狠扎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王一博回到了包厢,物归原处,冷掉的清茶上还漂着他放的梨花。
“砰”的一声,玉盏四分五裂,红色的茶液随之四溅,白梨花也萎在这份破碎里,不得鲜艳。
门外传来敲门声,问道:“王总,请问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叫人?”
王一博深呼吸了一下,正了正心神,回道:“没事。”
豹子徽章……
A市的世家大族里,拥有黑豹家族徽章的,只有肖家。
肖家啊……
王一博拭去泪水,低头往向那杯被打碎的清茶,眸中渐渐风雪肆虐。
三天后,接到A大校长亲自发来的邀请函,想到肖战要去演讲,也就愿意给人家一个面子的王一博姗姗来迟,同样被邀请的肖战已经演讲结束。
做为A大优秀毕业生和社会成功人士,公益慈善家等多重身份,肖战每年都得来演讲一番。
A大论坛上曾有这样一句笑谈。
“一见肖师兄误终身,再听其传奇无终生。”
肖战刚从演讲台上下来,一捧带露的香槟玫瑰蓦地闯进他的视线,王一博将这捧鲜红递给他。
“演讲很好,为你骄傲。”
声音磁性,将肖战的心神都勾了去。
肖战滚了滚喉咙,脱口而出道:“你又没来。”
反应过来才在上面补了句。
“王总,你又没来,怎么知道我演讲好?”
王一博笑了下,看着肖战将玫瑰接过,眼底笑意更浓。
“我猜,我亲自选择的合作方,一定,优秀无比。”
阳光在王一博身上柔和的洒下一场金雾,衬的他整个人更加丰神俊朗,风度翩翩。
胸腔中剧烈的跳动和前世这人策马抛给他一枝芳菲时的心动高度同频。
两世了,肖战还是会溺死在这种场景,这一世干涸地心脏落下了一场盛大的甘霖。
肖战难得的结巴。
“走……走吧。”
王一博拽住他的手腕,看着那双美丽灵动的瑞凤眼,缓声道:“肖战,我给你赔罪,一首钢琴曲,怎么样?”
肖战鬼使神差的应了声“好。”
肖战去找校长拿钥匙,A大有台拍卖价近200万美元的施坦威“红宝石”钢琴,宝贝着呢,哪肯开放让人用,用的人都得经过层层筛选,校长宝贝的跟个什么是的。
但肖战是校长最得意的门生。
因为钻研学术而染白双鬓的老头精神矍铄,看到肖战时傲娇的“哼”了一声,仿佛鼻子都在生气。
“逆徒,这么久都来看为师。”
肖战刹那失笑,无奈扶额道:“老师,我们上个星期刚见过。”
老头沉默了一下,还打算嘴硬,肖战直接开口打断,熟稔的跟他要东西。
“老师,你宝贝的跟命根子的那间钢琴室的钥匙呢?”
老头睨了他一眼,狐疑道:“你要干嘛?”
这下好了,连古风老头都不装了。
“弹啊。”
“你?”老头打量了一眼自己这个宝贝学生,毫不客气道:“你要弹《一闪一闪亮晶晶》啊?去去去,就你那琴技,改天我把我闺女的玩具琴拿来给你弹,上面也有红宝石,都差不多,啊。”
哄孩子般的语气让肖战满头黑线。
其实他弹古琴特别好,前世常与爱人合奏情曲,对立而坐,指下琴曲缠绵,抬首眉目传情,彩蝶伴着桃香飞舞。
好像被史官记诗书里了,说是大燕几百年就他们这一对帝后真琴瑟和鸣,肯定得写进去。
《燕历》记载:昭武元年,燕臻帝与后于园中共奏《云裳》,情深不已,世人皆羡之。
肖战陷入回忆,被老头唤回神,手里也多了一把钥匙。
“拿去糟蹋吧。”小老头维持着最后的倔强。
肖战莞尔一笑,一丝暖流淌进心脉,小老头还跟上学时一样,一点没变。
“对了,你让我亲自给B市王家独子写邀请函,那么想让他看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非让我去腆着一张老脸去请人家?”
肖战心虚的刮刮鼻尖,道:“这不是—您面子大吗?”
“你怀宇总裁的面子不大?”老头又是一“哼”。
“我— —”肖战哑然,不说话。
“喜欢啊,门口那花,他送的吧,还玫瑰。发,呵”老头用一幅看透一切的表情说着。
“还没到… …”肖战圆润的耳垂好像被那束玫瑰传染了,也是一整个的红。
肖战抱着玫瑰落荒而逃,仓皇的背影逗的老头哈哈大笑。
打开钢琴室的门,王一博径直走到钢琴前,给它调音,通体红色的施坦威三角钢琴,宝石镶嵌,精美无比。
肖战一身金丝国风绣样的高定白西装,手中一捧鲜艳热烈的红玫瑰,色差碰装使得美人更显风姿。
王一博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衣角是大朵冶艳的曼珠沙华。
纤长的手指覆在琴键上,心中酝酿着父亲曾给他弹奏的旋律,阳光透过落地窗将二人圈住。
王一博微笑着看向肖战,声音似春水潺潺一般,温柔的不像话。
他说。
“肖战,曲子要开始了。”
勿上升正主!私设如山!不喜勿喷!雷者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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