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后,清晨的一缕缕阳光照射在白毅赤裸的身上,他缓缓张开蓝色眼眸,轻轻扫一眼后,又闭上了眼。
突然,他又猛地张开,惊的在床上想坐起来,但是不行,他全身似被大卡车压了几圈似的,动惮不得,他干脆放弃了挣扎,四肢摊开。
他用手捂着头,昨夜发生的的事情潮水般涌来,他强撑起反胃,忍着身上的酸痛
朝卫生间走去。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数不清的吻痕牙印甚至许多淤青,红了眼眶。白毅从小受到全家人的疼爱,有着大少爷的脾气很正常。
但全家人不为所知的是,白毅在两个月前已经被确诊为抑郁症。但他隐藏的很好,有时候也会忍,但现在是真忍不了。
他手一挥将洗漱台上的吹风机,牙膏牙刷统统扔到地上,就连装着白牡丹的玻璃花瓶也未能幸免,花瓶摔在地上,变成许多碎片。
白毅的心比脚上被碎片扎出的数道伤口的痛还疼,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脚,苦笑一声,将染满鲜血白牡丹踩在脚下。
他的心更是狂躁不安,正准备将它捡起扯成两半,一个熟悉沉重的声音从门传来。
“白毅,别这样。你会受伤”
白毅的瞳孔猛的缩小,回过头去,想确定是不是他。
“毅啊……我”
没等白敬亭说完,白毅在确定是他的那一刻便疯了般扑过去,白敬亭感觉自己的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白毅揪起他的领子,深蓝色的眼睛死死盯住面前的人。
“毅毅……”
白敬亭低下头去,白毅抬高他的领子,迫使他抬起头来。
“你TM是不是有病?”
白毅咬着牙,在他的印象中,白敬亭——他的哥哥,白家的长子,从小成绩优异,沉默寡言,早18岁就开始接手公司事务,是他的榜样。
可他为什么……
“毅毅……你听我说。”
白敬亭深绿的眼中突然充满了泪水,白毅一愣,松开他,他这么大,还没见过白敬亭
哭的样子。
白敬亭重新低下头,泪水在他的眼眶打转,他的声音都带上几分哭腔。
“毅毅……我是真喜欢你……我知道……强占你是我的不对…但你说你要出国……我就害怕……”
白毅呆呆的,不由所以的问了一句。
“害怕什么?”
“害怕……”
白敬亭发着抖,小孩子似的用手抹着眼泪。
“害怕你被……被别人抢……抢走了”
突然,他仿佛积累了很久,扑在白毅身上号啕大哭起来。
“白毅……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就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呜呜……我什么都给你……不要……不要……我是真的喜欢
你啊……”
白毅沉默着,看着面前所谓的兄长,不但没有一丝怜悯和同情,甚至多生了几分厌恶。
白敬亭感受到,白毅的肩膀碰到了他,他欣喜若狂,以为是白毅终于肯接受自己,欣喜的抬起了头,哪知眼前空无一人,只有镜子中自己错愕的脸。
他慌忙转身,看见白毅面无表情的正在穿衣服。他急忙跑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毅毅,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是真……”
“够了”
白毅不耐烦的穿着鞋,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白敬亭,你怎么这么恶心”
白敬亭愣住了,白毅的话宛如百万根针头刺穿了他的心脏。
白毅整理整理头发,看着原本明亮有神的碧蓝色眼眸本应装满懵懂少年的无限浩瀚的星辰,早已变为了一潭毫无生气永远到不了尽头的死水。
“你喜欢谁都无所谓,为什么要喜欢我呢?我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你为什么要对你的亲弟弟做这种事!”
白毅痛苦的抱着头,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白毅重新站起来,正准备向门口走去。
白敬亭绿色的眼眸瞳孔突然变的狰狞恐怖。他掐住白毅的脖子,把他抵在床上,两只手因用力血管明显的凸起。
“我从小对你那么好!比任何人都要用心!你TM难道不是我捡回来的吗?是我养的你!是谁TM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你!是谁!你告诉我!白毅!也是我!你TM凭什么……”
白毅伸手抓着白敬亭,本想拨开,因为自己越发的喘不上气,当他听见白敬亭说的话时,明显一愣,双手松开了他,任凭白敬亭控制。
当白敬亭反应过来,惊恐的松开了他,白毅的脖子被掐出紫,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要把所有东西都吸进他的肺里,他猛烈的咳着。脸上的泪也愈加明显。
“不……不!毅毅,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
白敬亭跪在床下,望着自己的双手,控制不住的打颤。白毅现在只想离开这个疯子,艰难的站起来,就向门口走。
“不!白毅!你等等!”
“滚开!”
白毅躲开白敬亭的手。
“我只是个孤儿!一个被捡回来的废物!不需要任何人!”
白毅敬亭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毅,他跪在原地,可笑的像一个娃娃。白毅打开门,冲了出去,临走时将门死死关上,沿着长廊向电梯奔去。
一不留神,就撞倒了好几人,众人纷纷鄙夷所思的望着这个青年,正是大要经历大风大浪的小伙子,看着长的模样怪俏,但这衣冠不整的从酒店里跑出来…很难让人不想到哪里去。
白毅顾不上这么多,他脑子里只有一根弦在紧紧的绷着“逃出去”。
他跌跌撞撞来到电梯口前,疯狂按着按钮,一边不安地回头向后看。他简直想祈求上帝,祈求观音菩萨,把祖宗几千代都拜一遍,只求电梯快来。
一个清洁工路过,看见白毅焦急的模样,上前挎住他肩膀。
“小伙子啊,这个电梯昨天就坏了,今天正在维修,你不用等啦。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
清洁工一边说,一边指指正在维修的牌子。白毅一听,只感觉天都塌了,他不能光这样干等着,被白敬亭那个变态再抓回去,谁知道他还会对他干什么!
白毅越想越害怕,赶忙拉住清洁工的手。
“阿姨,您知道楼梯在哪吗?我很急,家中有事,脱不开。”
清洁工很是为难,说。
“孩子,阿姨不是不想帮你,你看,这30 多层的楼呢!爬个10 层就要近一个多小时,30 多层的高楼你得爬到啥时候啊?电梯再等个半小时就快好了!你再等等吧”
白毅是真的苦笑不得,半小时,白敬亭早TM把他干了,等你个卵啊!爬就爬吧!爬死他!
他走到楼梯口,深吸一口气,开始向楼下奔去。30 多分钟后,36 层硬是干到了30 层,白毅恨不得躺趴在地上,原地睡觉,但不行,他脱着身子又开始下楼梯。
脚一滑,头重重的磕在了石头台阶上,白毅只感到脑袋剧烈的疼,眼前开始模糊,他感觉到有一种湿糊糊的东西在他的头上蔓延开来,用手一摸,全是血,他就想喊人,但无奈这是楼梯间,又没有人,想打电话,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白毅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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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