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整天待在家里写作业。
本来是想着写作业的,可王一博总是打扰他,搅的他写不下去,最后双双滚到了床上。
他无数次说罪过真是罪过。
王一博却笑的不以为意,甚至拉着他继续沉沦。
过年的日子接近了,肖战在房间里收拾好衣服,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他们家里有不少旧衣服,都能穿,只是很久没住人的屋子,估计会很冷。
回老家的事他只跟王叔叔说了,陈阿姨对于他的去留根本不关心,也实在没必要说,而王一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这么几天,他就回来了,而且,少爷估计是这段时间实在无聊,看着他新鲜好玩,等过一段时间估计就腻了,他还是多点自知之明比较好。
坐上回家的大巴车,京市是繁华热闹的大都市,而他们家在这个大都市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住在偏远孤僻的地方,大巴车摇摇晃晃都要开几个小时才能到。
他看着建筑逐渐变矮,人群也变得少了起来,连路都有些颠簸了。
终于在老旧的汽车站停下。
司机吆喝一声:“到了,都下车吧。”
肖战拿上自己的包,随着人流走下车。
回到熟悉的街角,那种脚踏实地,全身舒畅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妈妈说过,京市太浮躁,能把人给吹的飘起来,不好,应该时常记得脚踏实地的感觉。
说实话,他在王家每天都是一种悬浮的状态,怕被嫌弃,怕被赶走,也怕被为难,那种感觉空气都是浮躁压抑的颗粒。
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这里处处都透漏着熟悉,他现在才感觉动真正的活着。
一路走回家,肖战拿出钥匙打开生锈的铁门。
之前下了一场雪,院子里积雪未融,他踩着白雪走进屋里。
正屋有股霉气,肖战放下包,就打开所有窗户和门,开始打扫卫生。
他忙活了半天,终于把房子给打扫干净了。
趁着身子暖和起来,又开始做饭。
毕竟在这住几天,还是得解决温饱。
一天下来,肖战忙活的出了一身汗。
他锁上铁门,回到屋里,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睡觉了。
而刚脱完衣服躺在床上,铁门就被大力敲响。
肖战不解,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敲门?他穿上衣服坐起来,走到门口轻声问:“谁呀?”
门外无人应答,肖战再次问道:“请问你是谁?”
铁门外,沉沉的声音响起:“开门,是我。”
肖战拧眉:“王一博?你怎么来了?”
肖战连忙打开铁门。
王一博穿着不保暖的黑色风衣,站在门口,高挑的身姿被不远处的车灯映照着,导致肖战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沉沉开口:“长本事了,不辞而别。”
肖战连忙摇头:“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一博拉进了怀里,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冬日的冷意,全都浸入鼻腔,胸腔。
“唔...”
肖战的唇舌被堵住,如冷冽的寒风,如春日的暖阳,又刺骨又热烈。
一吻过后,王一博松开肖战,头也没回的喊了句:“你走吧,过几天来接我们。”
而后拉着肖战就进了屋。
胡同的车灯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铁门被锁上,肖战被拉进了屋里。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看着突然出现的王一博,很多问题萦绕在心间,想问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有些答案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样对双方都好。
王一博却大爷似的坐在床上,他矜贵的黑色风衣,和这个破旧的矮屋子格格不入。
肖战无奈笑道:“怎么现在过来了,吃饭了没?”
王一博一脸不高兴,拉着肖战坐在自己腿上,咬牙道:“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我同意你走了吗,要不是问刘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跑哪去了。”
肖战不接话,只是问道:“饿不饿?”
“饿。”王一博也不嘴硬了,抱着肖战嘟囔道:“我都没吃晚饭。”
“我给你做,下点面吃吧。”
“你会做饭?”王一博挑眉。
“当然会。”肖战拍了拍他:“你安心坐着。”
王一博顺势放开他,看着肖战忙活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不错,有些理解了那些男人老是说的那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受了。
肖战做饭很快,一会一碗汤面还加了一个荷包蛋就做好了。
肖战说道:“来吃吧。”
王一博立马坐过去,捧着碗就开始吃。
肖战坐旁边看着他:“慢点,家里没什么东西,你别嫌弃,明天再给你做其他的。”
“好吃。”王一博可一点都不嫌弃,一边吃一边夸,最后恨不得碗边都舔干净了,省事的连碗都不用刷了。
吃完饭,肖战催着他去洗漱,自己又 重新拿出来一张被子铺床。
少爷纡尊降贵来到寒舍,那自然是不能让少爷受委屈呀。
等王一博回来时,肖战已经铺好被子等他了。
王一博搂着他的腰,把人压在床上,咬着他耳朵,轻声道:“今天一起睡呀?”
听着近在咫尺的气音,肖战脸有些发烫:“家里只有这一张床,你不想的话,我就去打地铺。”
王一博轻啧一声,牙齿用力:“我不喜欢这个回答。”
“那我应该怎么回答?”肖战一脸不解。
王一博看着他懵懂的眼神,气的想捶床。
他咬牙切齿的说:“算了,你又不懂。”
肖战不明白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不高兴。
下一秒就被王一博给拉开了拉链。
肖战大吃一惊,连忙捂住:“你干嘛!!”
“睡觉啊。”王一博答的理所当然:“睡觉当然要脱裤子了。”
“别...”肖战伸手去推。
却被王一博挡开:“别动,快点脱掉睡觉了,困死了。”
“你...”
肖战像砧板上的鱼肉被人拉过来撵过去的折腾。
终于脱好衣服,进了被窝,这人又开始不老实了,手到处乱动。
肖战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到他手上:“别乱动。”
王一博愣了一瞬,立马开始哼唧:“啊,你怎么这样,我就摸摸都不行。”
肖战看着他无奈的笑:“老实点,睡觉,我忙了一天,困的不行。”
王一博撅着嘴,不情不愿的说:“哦。”
王一博来找他,是他万万没料到的。
两个人在这里连住几天,肖战竟然生出一种过日子的感觉,他很难说是什么心情,反正不是厌恶。
过年前一天,王一博接到了陈颂的电话,让他回家过年。
肖战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选择默默帮他收拾行李。
王一博进来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大包小包的装好放在一边,他一脸冷意:“你什么意思?”
肖战不解:“你...不是要走了吗?”
“是我要走,还是你想我走?”王一博罕见的动怒,揪着字眼不放。
肖战微微垂眸:“没有,在我这里,对你只有顺从。”
王一博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前几天的幸福好像是泡沫,现在已经被吹散了,弱不禁风。
他捏着肖战的肩膀,无力却又自嘲的笑:“对,你记住,这辈子都要顺从我,不能忤逆我。”
肖战嘴角僵硬听到扯出一抹笑,他淡淡点头:“好。”
王一博没有走,陈颂的话他不会听,想做什么他只听从自己的。
所以大年三十原本该独自一人的肖战,身边来了这么个矜贵的少爷,虽然什么都不会做,可总想上手帮忙,笨笨的又很可爱。
除夕夜,肖战拉着王一博出门买了很多烟花,两个人就在这破败的小院里一个一个的放,璀璨的烟花中,肖战能看到王一博俊俏的脸庞,以及充满柔情的眼神,他的心被细小的扯了一下,还好很细小,他能不在乎。
过完年,肖战也要收拾东西回去了,而王一博本来要跟他一起回去的,可还是被陈颂和王骏的夺命连环扣给叫走了。
走之前,肖战安慰了好一番,这人才愿意坐车回去。
王一博走后,肖战又住了两天,才回去。
回到王家时,家里只有陈颂在。
陈颂看他回来,只安静的喝着名贵的热茶,不发一言。
肖战礼貌性的问好,而后准备上楼。
可破天荒的,陈颂居然叫住他。
肖战转身走回:“阿姨,怎么了?”
陈颂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力道不小,茶杯相撞发出砰的一声,稳稳砸进人的心里。
“我不管你现在跟一博是什么关系,兄弟也好,朋友也罢,但你应该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跟他有天壤之别,你不是王家人,你这辈子都进不了王家门,为了不影响他高考,我对你们不会多加干涉,但是,毕业以后,肖战,你好自为之。”
她这次很冷静,恢复了平日里的干练和精明,依旧是令人敬畏和羡慕的王太太,字字清晰,落入心间。
肖战微微颔首:“好。”
说完后转身就上楼了。
这倒是让陈颂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肖战居然这么简单就同意了?正常来讲,只要是个人肯定哭天喊地的要补偿,打秋风。
可他这么简单就同意,不会是等着以后反悔吧。
陈颂脸色微变,但也知道,这少年暂时翻不起什么风浪,暂且由着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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