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鹅绒被时,沈执夏在腰间的钝痛中惊醒。他试图翻身,尾椎骨传来的酸麻感让他倒抽冷气,昨夜零散的记忆突然涌上来——被抵在落地窗上的颤抖,浴缸里蒸腾的水雾,还有顾易言哄他时沙哑的“最后一次”。
“醒了?”浴室门悄无声息滑开,罪魁祸首裹着浴袍倚在门边,发梢滴水坠入锁骨凹陷处。沈执夏抓起枕头砸过去,声音却哑得不像话:“顾易言你属狼的吗!”
枕头在半空被截住,顾易言单膝压上床垫,沾着薄荷膏的指尖撩开他睡袍下摆:“我看看有没有肿......”
冰凉的药膏刚触到皮肤,沈执夏就触电般弹起来,后腰撞上床头软包发出闷响。
“你还敢提!”他耳尖红得能滴血,抬脚踹人却被握住脚踝。浅金色阳光里,斑驳的吻痕从锁骨蜿蜒至小腿,让人忍不住再次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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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飘来海鲜粥的香气时,沈执夏正趴在懒人沙发上戳着顾易言手机。那戳的仿佛不是手机而是顾易言。
这时顾易言手机发来消息,还没等沈执夏喊顾易言就看见消息疯狂刷屏:【战况激烈啊顾总!凌晨三点问我哪家药店24小时营业!!】配图是袋鼠捂眼的表情包。
他正要问顾易言,忽然被腾空抱起。顾易言将软垫塞到他腰后,舀起粥吹凉:“加了瑶柱和干贝,你上次说喜欢的。”
“别以为这样就能......”温热的瓷勺抵到唇边,鲜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沈执夏没出息地把狠话咽了回去。他恶狠狠咬住勺子,却瞥见对方手腕的抓痕,昨夜自己呜咽着咬他手腕的画面突然闪现。
瓷勺“当啷”掉回碗里,沈执夏揪住顾易言领口往下拽:“你故意的!明知道我今天约了画室验收!”
“我送你去。”顾易言顺势把他圈在怀里,指尖抚过后颈泛红的齿印,“或者让他们改期?”
“想都别想!”沈执夏挣扎着要跳下来,忽然僵住——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正贴着危险的热度。顾易言闷笑着后退半步,将车钥匙放进他掌心:“备了软垫,后座能放平。”
画室玻璃门映出两个拉长的影子时,沈执夏正扶着腰指挥工人调整射灯角度。
莫汀抱着颜料箱凑过来:“老板,你落枕了?脖子怎么......”
“蚊子咬的!”
沈执夏猛地竖起衣领,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木质香。
顾易言拎着奶茶站在逆光里,西装革履与满室斑斓油彩格格不入:“各位辛苦了,下午茶记顾氏账上。”
画师们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里,沈执夏被拉到休息室上药。
薄荷膏沁凉,顾易言的吻却滚烫地落在脊椎:“我预约了温泉疗养,晚上去?”
“不去!唔......你属狗的吗还咬!”沈执夏反手推他,却被握住手腕按在沙发上。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金纹,顾易言珍重地吻他眼尾:“看到你站在画架前的样子,就忍不住......”
未尽的话语被手机铃声打断,肖贺群的嗓门穿透听筒:“顾总不行啊~,都已经定了,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嫂子啊?”
“少贫,你安排个时间,好了告诉我。”
夜幕降临时,沈执夏泡在注满药浴的按摩浴缸里装死。顾易言蹲在缸边给他揉腰,腕间的红绳钥匙扣浸了水,愈发显得陈旧。
“你哥送了三箱虫草。”顾易言将湿发捋到他耳后,“妈让管家炖了十全大补汤。”
沈执夏突然翻身扑起,带起哗啦水花:“都怪你!现在全家都知道了,都觉得我......”话没说完就被浴巾裹住,天旋地转间已被抱回床上。
月光漏过纱帘,顾易言珍而重之地抚过他腰间青紫:“是我没克制住。”
突如其来的坦诚反倒让沈执夏噎住。他揪着对方睡衣纽扣,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也、也不是全怪你......”
床头柜突然亮起的手机打断旖旎,家族群消息疯狂跳动。沈母发了段小视频——橘猫正在撕咬顾易言的西装裤脚,配文:【雪球都看不过去啦!】
沈执夏笑到发抖,后腰的酸痛奇迹般消散。顾易言将下巴搁在他发顶,声音浸着夜色的温柔:“明天开始睡素觉,我保证。”
“信你才有鬼!”他翻身咬住近在咫尺的喉结,却在对方翻身压上来时主动环住脖颈。夜风掀起窗帘一角,药浴的雾气在玻璃上凝成两颗相连的爱心。
晨光再次漫过枕头时,沈执夏在浑身清爽中醒来。床头贴着便签:【早餐在保温箱,药膏在左手第三个抽屉。] 落款画着只委屈的狼耳朵。
他赤脚踩过橡木地板,看见中岛台上摆着未完成的油画——昨夜纠缠的肢体被抽象成藤蔓与玫瑰,右下角题着法文:Mon printemps éternel(我永恒的春天)。
手机突然震动,顾易言发来会议室的照片。西装革履的男人对着镜头晃了晃左手,无名指婚戒旁贴着卡通创可贴。沈执夏红着脸保存照片,把备注从“资本家”改成“饿狼先生”。
——
庭院里的山茶花落了一地,阁楼传来画架倒地的闷响。沈执夏跑上楼,发现雪球正蹲在撕碎的画纸堆里,爪下压着张泛黄的速写——十八岁的顾易言在机场回头,指尖勾着断裂的钥匙扣红绳。
他笑着抱起猫咪拨通视频:“顾易言,你当年捡钥匙扣的样子好像流浪狗。”
屏幕那头的人松了松领带,眼底星河荡漾:“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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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