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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激烈挣扎的人突然老实了，肖战胸口涌上一阵恶心，像是要把王一博刚刚说的话给呕出来。

　　但王一博觉得还不够。

　　“你说啊，换成肖诩好不好？”

　　“滚！”

　　痛，痛到了骨髓里，肖战大口喘着气，身下的床单都被他撕碎，连同他的自尊。

　　“这就受不了了？”

　　“还以为肖家大少爷多沉得住气呢……”

　　他不担心肖战逃跑。

　　肖战这个样子，前脚踏出这里，后脚流言就会传出去，不多时就会传到肖家人耳朵里，到时候，他连不受宠的大少爷都当不成了。

　　慢悠悠地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果然还在。

　　打开衣柜拿了套衣服，是他经常穿的，转身瞧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把衣服扔了过去。

　　见他没动，王一博冷笑一声。

　　“是吗？可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你想要的？呵……我倒是忘了，你想要的，不过是把别人拉进见不得光的阴沟里共沉沦。”

　　王一博眼里闪过狠戾，片刻便隐匿在晦暗里。

　　“你是在等我抱你去浴室吗？”

　　几乎是在王一博笑着挨上床的瞬间，肖战绷着身子下了床，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几乎没一处好的地儿。

　　淤青和红痕交错，甚至还有几处破了皮。

　　水雾打湿了视线，王一博看肖战的眼神露骨。

　　“滚出去！”

　　像是被雷劈中，肖战瞪着王一博好一会儿都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整个人气得发抖。

　　再恶毒的咒骂也改变不了事实。

　　王一博却突然抬手擦掉肖战脸上的水珠，“要乖一点，要不然下次就不是我了。”

　　乖一点？

　　如果想致对方于死地算乖的话。

　　但经历了昨晚的一遭，肖战在体力上吃了大亏。

　　肖战很快被按在了湿滑的瓷砖上，王一博单手解开皮带，决定身体力行教肖战什么叫乖。

　　水流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咒骂声格外的刺耳，王一博听得烦了，伸手捂住肖战的嘴。

　　“学不乖，再痛也给我受着！”

　　一滴滚烫的泪从肖战眼角滑落，张嘴咬上王一博的手心，因为角度问题，只咬到一小块手心肉，用尽了力气，像是要把这块肉撕扯下来。

　　肖战咬得有多狠，王一博撞得就有多重。

　　意外的，碰到某个点，肖战松了嘴，崩溃地仰头急喘，身体的自然反应让王一博都倒吸一口凉气。

　　掌心的血齿印，身下的泥泞。

　　脏得彻底。

　　肖战在王一博家里待了整整一个周，身上的印子旧印淡了又添新痕，王一博身上也多了不少心伤。

　　张冲带医生过来的时候，看着两人的模样，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两人会打个你死我活，怎么倒像是纵欲过度？

　　当然，那是因为两人衣服下面的伤他没看见。

　　医生给肖战检查身体的功夫，张冲在书房给王一博汇报了一下这几天王肖两家的动态。

　　肖家还没发现肖战不见了，王家倒是问了一嘴王一博，但正专心抢肖家最近的一个合作项目，没工夫搭理他。

　　意料之中，王一博自嘲地勾起嘴角。

　　“既然都不在意，那就想办法让他们不得不在意好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张冲，眉头轻挑，“给两家的老爷子，看看年轻人的玩法。”

　　“是。”

　　两人从书房出来，正好碰见也从房间里出来。

　　“肖少没什么大碍，就是要了几支祛疤的药膏。”

　　祛疤？呵……

　　转头给了张冲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带着医生离开了。

　　冷着脸推门而入，看见肖战正站在窗边。

　　“二楼跳下去摔不死，最多摔残。”王一博走到肖战身后，沉声提醒道。

　　肖战像是早就发现了王一博，没有丝毫惊讶。

　　“是吗？那如果是被推下去呢？”

　　“那你可以试试。”王一博冷笑两声，走到床边坐下，他倒要看看肖战今天想做什么。

　　窗边的人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王一博。

　　“我妈就是被李锦茹从二楼推下去的，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肖战面上看不出情绪，但心里已经痛得快喘不过气，“我妈尸骨未寒，李锦茹就带着肖诩登堂入室，杀人凶手摇身一变成了肖夫人。”

　　王一博如鲠在喉，有些后悔，但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这一瞬间的后悔有多可笑了。

　　“你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非就是想踩着我稳固自己在王家的地位。”

　　“怎么？王道成也觉得你是他人生的污点吗？”

　　字字诛心，没理会王一博难看的脸色，他的暴怒只让肖战觉得好笑。

　　“肖战。”

　　语气里带了威胁的意思。

　　“别叫我，我嫌脏。”肖战的眼神，一如初见的嫌恶，还有讥讽。

　　王一博突然就笑了，“脏？”

　　“记住你自己现在的眼神，到时候看肖家是不是也用这样的眼神看你。”

　　“你什么意思？”

　　“啧……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