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邀请，不过我已经和宋亚轩约好一起复习了。"刘耀文微笑着说。

宋亚轩猛地转头瞪他，刚要否认，公交车恰好到站，人群开始向前涌动。刘耀文自然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腕："车来了。"

上车后，两人找了个靠窗的双人座。宋亚轩立刻甩开刘耀文的手："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一起复习了？"

"现在。"刘耀文无辜地眨眨眼，"不然你想去章羡的学习小组？"

"我哪都不去！我自己复习！"

"数学竞赛下个月就开始了，李老师说让我们多交流解题思路。"刘耀文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这是我整理的常见题型，你要看看吗？"

宋亚轩瞄了一眼那本笔记，纸张整洁，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品，各种颜色的标签分类明确。这该死的完美主义，简直让人火大。

"...随便。"宋亚轩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

公交车一个急刹车，宋亚轩猝不及防向前栽去。刘耀文迅速伸手挡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撑住前排座椅。一瞬间，两人距离近得宋亚轩能数清刘耀文的睫毛。

"没事吧？"刘耀文低声问，呼吸拂过宋亚轩的脸颊。

宋亚轩猛地后撤，后背撞在车窗上："没、没事。"

他低头假装专注看笔记，却感觉耳根发热。那本笔记确实很精彩，刘耀文不仅整理了各种题型，还用红笔标注了多种解法，有些甚至是宋亚轩从未想过的思路。

"这个...这里用拉格朗日乘数法会不会太复杂了？"宋亚轩指着一道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刘耀文凑过来看，肩膀轻轻贴着宋亚轩的："确实，但这是通用解法，适用于所有约束条件。你平时用什么方法？"

"我更喜欢画图法，直观。"宋亚轩在笔记本边缘画了个简图。

"漂亮。"刘耀文由衷赞叹，"这确实更简洁。"

宋亚轩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承认自己的方法更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在他印象中，学霸们通常都固执己见，尤其是面对竞争对手时。

"你变了。"宋亚轩脱口而出。

刘耀文转头看他："哪方面？"

"以前你可没这么...谦虚。"宋亚轩斟酌着用词，"六岁那年我们玩积木，你非要证明你的塔比我的结实，结果把两个都推倒了。"

刘耀文笑了起来，左脸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那是因为你建的塔确实比我的稳，我只能用暴力解决问题。"

宋亚轩惊讶地发现自己也在笑。这是刘耀文转学以来，他第一次对这个"不速之客"露出真心的笑容。

公交车到站，两人随着人流下车。校门口，高启阳正和几个篮球队的队员聊天，看到宋亚轩和刘耀文一起走来，夸张地揉了揉眼睛。

"我没看错吧？宋亚轩居然和人一起来上学？"高启阳大声嚷嚷，"而且还是和新来的转校生？"

"闭嘴。"宋亚轩把围巾解下来塞还给刘耀文，"只是碰巧遇到。"

"哦～碰巧。"高启阳促狭地眨眨眼，"那你们脖子上同款的蚊子包也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