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储看了看苏如玉,后者朝他露出浅浅的笑容。
第一次有女孩子在司储面前害羞,司储有些新奇,于是朝苏如玉笑着点了点头。两人郎才女貌又互相笑着对视,乍眼一看就像一对金童玉女。
司临的脸已经彻底冷了。
他突然拉着司储站起身,朝萧老夫人道:“外祖母恕罪,孙儿想起父皇交代了差事还未完成,现要去寻外祖父商议,怕是不能指点几位表妹了。”
萧老夫人的笑容僵住,她有些失望:“这也太急了,你们兄弟俩连杯茶都不喝?”
“改日得空,孙儿再带小储一起来。”他说着,人已经开始往外走。
司储被司临拉着,快步出了院子。
离院子越来越远,司临的脸色才稍微缓和,见司储低头不语,还以为他被自己吓到了。
于是司临轻声开口解释:“小储,你年龄尚小,婚姻之事不必操之过急,外祖母今日糊涂了。”
司储点头:“嗯,我懂的,皇兄不用担心。”
说完他对司临乖巧的笑了笑。
司储比司临矮半个头,从司临的角度看去,只觉得这个弟弟贴心听话又懂事,嘴角的弧度都不由得扩大,脑海里想起司储乖乖被萧老太太摸头的场景,自己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抬起。
手伸到半空,他顿住了。
司储错愕了一瞬,狡黠笑着:“皇兄你也想揉我的脑袋?”
他膝盖微微弯曲,脑袋蹭住司临的掌心:“可以摸,就今天一次哦。”
司临好笑,使劲儿rua了rua他的头,不出意料听到少年不满的痛呼声。
“皇兄,我的头发都乱了,等会儿还要见外祖父呢。”
萧太傅在书房忙公务,两位皇子走进书房后还看见桌上摆着乱七八糟的宣纸和笔墨。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逍遥王。”萧太傅起身,几张沾了墨水的纸随着他的动作落到地上。
“外祖父不必多礼,今日休沐,我与小储今日只是作为晚辈来看望您。”司临上前与萧太傅一起捡地上的宣纸。
忽然一阵风哗啦啦地响起,软榻上,一叠整齐的宣纸被风吹散。
“诶!那些都是整理好了的!”萧太傅惊呼。
仆人连忙关上门窗,才把风拦在书房外。
司储一起加入了捡宣纸的行列。
“外祖父,我和小储今日来得不是时候,给您添麻烦了。”司临一边捡一边与萧太傅说道。
“哪里的事?”萧太傅有些气喘吁吁,“你外祖母年龄大了,脑子也糊涂了,今天她说的话做的事你和小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外祖母也是想让萧府的晚辈多多来往。”司临替萧老夫人开脱。
两人就一来一回闲聊着。
一旁的司储:“......”
真是毫不意外呢,他已经完全成了捡纸工具人了。
等他们整理完宣纸已经接近午时。
萧太傅想留两人在府上用餐,奈何两人都还有其他安排,只能作罢。
司临还有公务没处理完,他回了皇宫。
司储则打发了随从和侍女,一个人在街上乱逛。
他逛得越来越偏,忽地翻墙进了一座府邸,不远处是这座府邸的大门,门上的牌匾刻着镇北将军府五个大字。
司储站在墙头,大致扫了下这座府邸里建筑的布局。
他锁定某处院落,脚步轻轻一点,动作轻盈地跃过几块院墙,然后蹲在某处院落的墙角上,远远望去,目标院落的大门敞开,院子外偶尔会有穿着粗布衣的仆从经过。
院子中央有一个少年在练枪,司储距离他很远,却能听见长枪刺破空气的声音。
这小子身体素质真不错。
司储摸了摸下巴,闪身爬到墙边的一棵树上,他背靠树干悠悠地闭上眼,心里默念:3,2,1。
“何人在那里?”
伴随着少年警惕声音而至的是一柄长枪。
司储手中运气,一把抓住长枪,他翻身几个飞跃落在少年身前,扬了扬眉:“豁,五十大板,一个月就好了?”
少年也就是卫择渊“嗤——”了一声,从他手里夺过长枪,反讽:“哟,逍遥王殿下舍得来看我了?真是蓬荜生辉呀!”
“我的错,这不是我前些日子被太子皇兄关在宫里嘛,没时间出宫啊。”司储叹了一声:“京城就这点不好,我无论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卫择渊白了他一眼,拿起一块布擦拭长枪,往右厢房走去。
卫择渊的院子里除了正房是卧室,其余房间都是他的武器库,司储忙跟上他。
卫择渊将长枪放回武器架,继续他的嘲讽大业:“你不是能瞒过我和我爹吗?怎么?瞒不过你哥和你爹?”
司储哼笑一声:“我可没瞒过卫将军,他早就猜到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卫择渊更气了:“臭小子,你竟然和我爹都瞒着我!”
“我可没瞒你,我母家姓萧,叫萧储也没问题啊。”司储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卫择渊撇了撇嘴,他走出厢房,往正殿走,边走边道:“你还好意思说,陛下找你都找到卫家军来了,要是暴露了,你死不要紧,可别连累了我和我爹还有卫家军的将士。”
司储打完哈欠又揉了揉肚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饿,他快步走到卫择渊身前,讨好的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小将军,赏口吃的呗,我饿了。”
卫择渊无语,“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司储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放心吧,江南有一个萧储,查不到我身上的,你也放心吧,现在最重要的是......”
卫择渊顿住,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询问:“是什么?”
“我饿了,再不吃东西我要饿死在你的院子里了。”司储笑得灿烂。
卫择渊的拳头紧了紧,真想一拳砸在这家伙脸上。
司储与卫择渊的年龄相差不大,性格相投,脾气也差不多。
两人相识的场景极为有趣。
五年前冬天,大昭边境外的漠北突然来袭。
打仗需要粮草和军备,冬天的边境天气寒冷恶劣,军队需要的粮草比平时多了将近三倍。
近几年大启周围没有大战事,司诏于是便削减了军粮。
刚入秋时,卫邢就向朝廷写信求助,漠北近两年军事活动频繁似有异样,恐冬季生变,望朝廷增派军粮早做打算。
可等边疆入了冬,物资却还迟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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