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墙倒映出十七个摇晃的身影，宋亚轩咬着皮筋将碎发扎成小揪揪。音响突然爆出刺耳杂音，他抬脚踹向控制台："音响师耳朵里灌水泥了？"

"宋老师......"程真二代怯生生递上冰美式，"您要的薄荷味。"

易拉罐在指尖转了三圈，宋亚轩突然捏爆罐身。冰碴混着咖啡液溅在镜面上，他盯着少年后颈崭新的腺体缝合线："刘耀文给你换的机械腺体？"

练习生们整齐地后退半步，程真二代捂住后颈摇头："是医疗组的......"

"这动作像瘸腿的鹌鹑。"宋亚轩突然拽过少年示范托举，"托髋关节不是掐腰！"他旋身跃上对方肩头，"转三周后接......"

腰椎传来清脆的"咔哒"声。

冷汗瞬间浸透训练服，宋亚轩在镜中看见自己扭曲的姿势——右腿卡在程真二代肩头，左手撑着对方机械改造的脊柱，而本该作为支点的后腰正发出不详的闷响。

"别动！"他喝止想要转身的练习生，"去叫......"

练习室门被雪松味信息素撞开，刘耀文的定制皮鞋碾过满地咖啡冰碴。宋亚轩在剧痛中看见Alpha解开高定西装扣子，昂贵的羊绒面料裹住他冷汗淋漓的身体。

"你他妈......"骂声被疼痛拧成气音，"监控装到舞蹈室了？"

刘耀文的手掌探进西装下摆，温热掌心贴上痉挛的腰肌："第三腰椎错位。"他扫过程真二代闪烁红光的机械眼，"谁改的编舞动作？"

练习生们的腺体抑制贴同时发出警报，宋亚轩揪住Alpha的丝绸领带："抱我去......操！"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他闻到西装内袋残留的玫瑰苹果派香气。刘耀文托着他大腿根将人竖抱起来，后腰错位的关节随着步伐传来细密的刺痛。宋亚轩被迫将脸埋进Alpha肩窝，听见藏在领针里的微型监听器传出电流杂音。

"放我下来......"他咬住刘耀文的锁骨，"有镜头......"

走廊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程真二代机械运转的嗡鸣在身后逼近。刘耀文踹开安全通道的门，月光照亮他绷紧的下颌线："搂紧。"

宋亚轩在颠簸中扯开Alpha的衬衫扣子，指尖触到心口处崭新的抓痕："昨晚发疯的报应？"犬齿磨蹭着喉结，"还是你的小情人......"

刘耀文突然将他按在消防栓玻璃上，西装下摆卷到胸口。带着枪茧的拇指按进腰窝，剧痛混着酥麻窜上脊椎，宋亚轩的咒骂被撞成零碎的喘息。

"再乱动就给你打封闭。"Alpha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想一辈子坐轮椅？"

宋亚轩屈膝顶他胯下："那就一起残废。"指甲抠进对方后背的旧伤，"反正你有克隆体。"

安全通道的门被机械臂砸出凹痕，程真二代扭曲的面孔出现在裂缝中。刘耀文扯开领带捆住两人的手腕，抱着他撞向走廊尽头的电梯："密码是你生日。"

"真老套......"宋亚轩在急速下坠中咬破舌尖，"监控死角在......"

轿厢灯光骤灭，机械运转声变成刺耳的金属刮擦。刘耀文将他护在角落，雪松信息素浓度飙到致命等级。宋亚轩在窒息感中摸到Alpha后腰的武器带，抽出手枪的瞬间被按住手腕。

"是麻醉弹。"刘耀文引导他瞄准通风口，"三秒后开枪。"

轿厢坠入缓冲层的巨响中，宋亚轩扣动扳机。程真二代机械眼的红光在通风口熄灭，麻醉弹壳弹在他锁骨上烫出红痕。刘耀文舔掉那处灼伤："枪法退步了。"

"比你的克隆体强点。"宋亚轩扯开他浸血的衬衫，"伤口裂了装什么英雄？"

医疗室的自动门识别失败三次后，刘耀文用虹膜解锁了防弹玻璃。宋亚轩被扔在诊疗床上时笑出声："上次在这......"尾音被镇痛贴封在喉咙。

"这次没有直播。"刘耀文撕开他的训练服，"别演。"

冷光灯下错位的脊椎骨清晰可见，宋亚轩盯着天花板上的单向镜："左边第三块砖。"他在镇痛剂生效前抓住Alpha的手腕，"有偷拍摄像头。"

激光切割器的蓝光烧穿墙面时，刘耀文正捏着他的胯骨复位关节。宋亚轩在剧痛中咬住对方小臂，血腥味混着薄荷信息素冲上脑髓。

"轻点......"他泄愤般扯开Alpha的皮带扣，"你他妈在接骨还是杀人？"

刘耀文突然俯身压住他颤抖的膝盖："第三次。"掌心贴上汗湿的腰窝，"你为我受伤。"

宋亚轩用脚趾勾开医疗柜："少自作多情。"镇痛剂空瓶砸在对方肩头，"要不是怕违约金......"

未尽的谎言被突如其来的薄荷信息素打断。程真二代撞破防弹玻璃，机械手指甲暴涨成利刃。刘耀文扯着诊疗床旋转躲过突刺，宋亚轩在眩晕中摸到手术刀。

"心脏位置偏移了2cm！"他嘶吼着掷出刀刃，"左胸第三肋！"

机械零件迸溅的油液淋了满身，刘耀文用身体替他挡住爆炸冲击波。宋亚轩在震耳欲聋的警报声里摸索对方的心跳，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胸骨。

"你......"他扯开破碎的衬衫，"什么时候装的机械心脏？"

刘耀文将镇静剂推进他静脉："换你腺体那天。"染血的手指拂过Omega后颈的玫瑰纹身，"我们早就是同类了。"

模糊的意识里，宋亚轩感觉被抱起放进低温修复舱。刘耀文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程真系列全部报废。"金属碰撞声清脆，"你教的托举动作......"

"是杀招。"他隔着修复液微笑，"机械关节承受不住人类柔韧度。"

修复舱盖闭合的瞬间，宋亚轩看见刘耀文后背嵌满机械残骸。Alpha用口型说："晚安。"随后被医疗团队淹没在镇痛雾剂中。

月光爬进病房时，宋亚轩挣开固定带摸向操控台。全息监控显示刘耀文正在隔壁接受手术，机械心脏的运转参数波动剧烈。他拔掉输液管，拖着理疗支架撞开安全门。

"找死吗？"刘耀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亚轩撞进带着消毒水味的怀抱，抬头看见Alpha赤裸的胸膛上蜿蜒着新鲜缝合线。他戳了戳泛蓝的人造皮肤："刘氏科技新品？"

"你的杰作。"刘耀文握着他手指按向心口，"托举时算好的角度？"

宋亚轩舔掉指尖残留的机械润滑剂："礼尚往来。"膝盖顶到对方腿间的绷带，"毕竟你先在我的腺体装GPS。"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啸，刘耀文掐着他后颈按向病床。宋亚轩在纠缠中扯掉对方的心电监护贴，唇齿间尝到血氧仪的铁锈味。

"心率130。"他咬破Alpha的下唇，"快死了？"

刘耀文将他的手腕按在床头："拜你所赐。"呼吸扫过修复中的腰椎，"再乱动就给你戴束缚具。"

宋亚轩屈膝蹭过对方大腿内侧："这种款式的？"脚尖勾起床尾的皮质固定带，"刘总玩挺大啊。"

晨光透过百叶窗时，宋亚轩在理疗仪震动中醒来。刘耀文正在窗边签署处决文件，机械心脏的运转声比往日低沉。他抛着镇痛剂药瓶："程真三代什么时候来？"

"今晚的舞蹈特训。"刘耀文扣好西装遮住缝合线，"想要什么死法？"

宋亚轩将药瓶砸向他的后脑："你死之前......"玻璃碎裂声清脆，"先把婚内协议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