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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书名:替嫁 作者:绿茶豆腐花 本章字数:3247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吴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酒馆小厮殷勤招呼。

  “无事闲坐,取酒一壶。”吴成摘下幞头,随意搁在桌旁。

  “好嘞,您稍候。”

  晨风跟着坐下,也摘下幞头,低声问:“主子不是要去盯着修路?怎来此处?”

  “修路出事也是工部的干系。今日休沐,去看一眼已是给脸。”吴成接过小厮端来的酒,晨风忙替他斟满。吴成看也不看,仰头便是一杯。

  “主子,您一大早拉我出来,就为喝闷酒?”晨风叹气,“您若真不喜楚小姐,另寻个姑娘便是。何苦让老大人日日追索?早些成家也……”

  “成家?”吴成冷笑,又是一杯下肚,“娶个累赘进门罢了。”

  “怎就是累赘了?吴大人总该看清全貌再论断吧?”一个清冷女声自楼梯传来。只见一位身着淡紫襦裙的姑娘款步而下。她面容清丽,肤白胜雪,眉如远山,眸似秋水,此刻正冷冷盯着吴成,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酒馆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中间那桌。吴家大公子与楚家大小姐的宿怨,京城谁人不知?两家父辈交好,这对小的却是水火不容,见面必吵,及至年长,争吵更烈,甚至动过手。当年两家议亲的念头,也生生被这两人掐灭。

  吴成最恨的,是楚凌月长他一岁,总以姐姐自居,幼时更被父亲逼着唤她姐姐,此乃奇耻大辱。若非她是女子,吴成早不知打了她多少回。

  晨风头皮发麻,连忙朝四周拱手:“诸位!吃好喝好!莫看热闹了……”

  “楚大小姐,真是冤家路窄。”吴成扯出假笑,又灌一杯。

  “不是冤家不聚头嘛。”楚凌月唇角微扬,“方才听吴大人心有郁结,所为何事?”

  吴成没好气地横她一眼:“明知故问,不觉无趣?”

  “主……主子!”晨风如坐针毡,“属下出去透透气!您二位慢聊!”话音未落,人已溜得无影无踪。

  “你因吴叔叔催婚才躲出来吧?”楚凌月取过干净酒杯,自斟自饮。

  吴成这才抬眼,语带讥诮:“你呢?又能好到哪里去?”

  “彼此彼此。”楚凌月放下酒杯,“吴大人可有心上人?”

  “有无心上人,与你何干?”吴成挑眉。

  “没有正好。”楚凌月直视他,“你我皆厌烦催逼,不如合作?”

  “合作?”吴成像是听到天大笑话,“与你?谁知你是否包藏祸心?”

  “吴大人真自信,莫非以为谁都能看上你这张……平平无奇的脸?”楚凌月慢条斯理,“难怪吴叔叔煞费苦心为你寻良缘。”

  “你说谁平平无奇!”吴成拍案而起,怒视楚凌月。

  楚凌月端坐不动,笑意盈盈:“这就恼了?”

  满店目光再次聚焦。吴成环视一周,强压怒火坐下:“姓楚的,你存心的?”

  “激你两句就跳脚,怪我咯?”楚凌月笑容更盛,“吴大人万众瞩目,小女子也跟着沾光呢。”

  “哼!楚大小姐绕这么大弯子,就为谈这合作?”吴成语带冰碴。

  “不然谁有闲心与你吵?放心,我只要个名分,其他……你给,我还嫌寒碜。”楚凌月指尖轻叩酒杯。

  “楚凌月!”吴成刚吼出声,便被门外一声凄厉尖叫打断。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出酒馆。

  “吴大人!吴大人!”方才那小厮连滚爬来,一把抓住吴成手臂,面无人色:“不好了!有人……有人跳楼自尽了!”

  演武场上,九名禁军齐声低喝,兵刃寒光交错,从四面八方向南歌猛扑。

  南歌身形如鬼魅般一晃,手中凌霄剑铮然出鞘,化作一道银色匹练,剑尖精准点、拨、挑、抹,与袭来的刀枪剑戟碰撞,金铁交鸣之声响成一片。他动作行云流水,每一剑都似信手拈来,却力透千钧,快若惊鸿。

  九人虽众,但在南歌精妙绝伦的剑法下竟显得左支右绌。凌霄剑锋忽左忽右,飘忽不定,南歌步法更是诡谲,仿佛足不沾尘,在沙地上滑行,每一次闪避都让对手的致命一击落空。那看似单薄的手臂蕴含的力量,震得几名禁军虎口发麻,众人再不敢有丝毫轻敌,全力以赴。

  一人挥刀直取中路,南歌侧身避过锋芒,反手一剑劈在刀身,“铛”的一声,长刀脱手。他旋身回剑,剑尖如毒蛇吐信,直刺另一人肩胛,迫其踉跄后退。

  背后劲风袭来,南歌头也不回,手腕一抖,凌霄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后撩,“叮”的一声脆响,剑尖精准点在偷袭者的剑尖上,将其连人带剑震退,紧接着他剑势横扫,如秋风扫落叶,将数柄攻来的兵器齐齐荡开。

  剑光越来越快,交织成一片令人目眩的光幕。禁军们咬牙苦撑,却跟不上那变幻莫测的节奏。不过片刻,“哐当”之声接连响起,九人兵器纷纷脱手落地,个个气喘如牛,汗透重甲,败局已定。

  南歌收剑而立,额角微汗,气息却依旧平稳。他正欲转身,一股凌厉至极的寒意骤然自身后袭来,直刺后颈。南歌瞳孔微缩,凌霄剑本能般反手格去。

  “锵——!”

  火星四溅。南歌回身,正对上萧北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陛下好兴致。”南歌淡淡一笑。

  萧北歌一言不发,奉天剑势如奔雷,当头劈下!南歌横剑格挡,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手臂微麻。萧北歌攻势如潮,剑招大开大阖,沉稳狠辣,招招不离要害。南歌脚下急退,以精妙身法配合凌霄剑的灵巧,或卸力,或牵引,将狂猛攻势一一化解。

  两柄绝世名剑在空中激烈碰撞,剑光缭乱,铮鸣不绝。南歌的剑如灵蛇,诡谲刁钻,角度变幻莫测,萧北歌的剑似山岳,厚重磅礴,以力破巧。相似的起手,迥异的风格,在沙场上演绎出惊心动魄的对决。剑风激荡,卷起地上黄沙,围观者无不屏息。

  南歌稍显懈怠,但萧北歌狂风骤雨般的进攻,竟始终找不到他防御的丝毫破绽。

  萧北歌觑准南歌格挡之机,左腿如鞭,猛地扫向南歌下盘,南歌果断撤剑,拧身避过,同时凌霄剑划出一道寒弧,反削萧北歌肋下。萧北歌奉天剑回防,两剑再次狠狠相抵,角力之下,火星迸射。

  南歌眼中厉色一闪,右脚闪电般勾向萧北歌脚踝。萧北歌反应极快,撤步避开。南歌一击落空,身形微滞。萧北歌岂会放过此隙?奉天剑带着厉啸直刺南歌空门。

  南歌刚挥剑格开这致命一击,右腿脚踝却被萧北歌如法炮制,猛地勾住。他本可稳住,但连番激斗加上方才瞬间的滞涩,竟失了平衡。奉天剑还死死压在凌霄之上,他无法借力,电光火石间,南歌屈膝狠狠顶向萧北歌支撑腿的小腿。

  萧北歌闷哼一声,重心顿失,整个人向前扑倒,他反应极快,左手猛地撑地,右手的奉天剑却依旧死死抵住南歌的咽喉。而南歌的凌霄剑锋,也冰冷地贴在了萧北歌颈侧。

  尘土飞扬。

  两人以一种极其危险的姿态倒在地上,身体紧贴,呼吸交缠。萧北歌压在南歌身上,奉天剑刃紧贴肌肤,南歌的凌霄同样威胁着对方要害。四目相对,鼻尖几乎相触,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翻腾的杀意、未消的怒意。

  时间仿佛凝固。直到一滴汗水从萧北歌额角滑落,砸在南歌眉心。

  南歌喉结滚动,扯出一个笑:“陛下……好身手。”

  萧北歌眼神幽深,缓缓收剑起身,拍打着龙袍上的尘土,朝地上的南歌伸出手,声音听不出情绪:“南将军,名不虚传。”

  南歌目光扫过他伸出的手掌,掌心那点熟悉的朱砂痣刺入眼帘。他沉默一瞬,最终握住那只手,借力站起,声音同样冰冷:“陛下过誉。”

  这只手此刻能拉他起来,下一刻又会将他推入何方深渊?

  南歌盯着萧北歌,脸上挂着冰冷疏离的笑。萧北歌转向傅动,眼神示意。

  傅动心领神会,立刻朝那群看呆的禁军怒吼:“一群废物!九打一都拿不下!要你们何用!都给老子滚去加练!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

  禁军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散开训练,生怕慢一步引来雷霆之怒。

  南歌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走到萧北歌身侧,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沿着城墙缓步而行:“那十人,选谁?”

  “不选了,十人同去。”萧北歌声音平淡。

  “为何突然选人?”南歌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凌霄剑柄。

  “鞑靼死灰复燃,北军弹压不力。为防不测,需增派精锐。”

  “北军竟已羸弱至此?连鞑靼残部都压不住了?”南歌皱眉,语带质疑,“不是早已平定?何时又起?”

  “上上年十一月便有异动,上年三月始成大患,拖延至今,月月挑衅。”萧北歌语气依旧平静,却透着一丝凝重。

  南歌脚步猛地顿住,侧首看向萧北歌,眼神锐利如刀:“太巧了。”

  “嗯?”

  “上上年十一月,我刚被贬月余,便有异动。上年三月,我辞官不久,祸乱再起。”南歌声音低沉,带着彻骨的寒意,“这消息……怎会如此‘及时’地传到鞑靼耳中?除非……”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瞬间读懂了彼此眼中那惊心动魄的猜测。

  有人,将南歌失势的消息,精准地递给了鞑靼。能如此清楚掌握南歌动向的,非朝中重臣,便是……南家。

  “陛下!陛下!”

  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打断凝滞的空气。顾时策马狂奔而至,滚鞍下马,脸色煞白,声音带着惊惶:“陛下!礼部宋尚书……跳楼自刎了!”

  

您看的是关于穿书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穿书,双强,古代权谋,互攻,相爱相杀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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