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见了?"
严峰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刮起一阵寒风。他魁梧的身形投下阴影,将面前的服务生完全笼罩。年轻人双腿发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我们路过时只看到王总倒在地上...严小姐...不见了..."
服务生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他见过些世面,听说过严家的手段,此刻生怕这位阎王爷一个不高兴就让他脑袋搬家。
"呵,凭空消失?"严峰冷笑,指节敲击实木桌面发出闷响,"监控和定位呢?"
"按您之前的吩咐...那条路的监控没修...她这次没带手机和任何定位饰品..."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跑了?"严峰猛地拍桌,茶杯震得叮当作响,"秦然柯安排的人都是饭桶吗?秦然柯人呢?"
"秦先生他..."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只有三下。
“滚!我不是说了不准让人过来吗!”严峰向门外怒吼,他正在气头上,王总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合作方案泡汤了,人现在还没醒,正愁着一身火没地方发了,就有人撞到枪口上来了。
门外突然静了一秒,敲门声又响了三下。
这敲门是在硝烟弥漫的空气中显得极为突兀。
严峰的眉毛拧成了川字,他现在应该立刻将屋外不知好歹的人拽进来,安排下人把他剁成肉末去喂狗。
他正要安排下人去解决,就听到咔嚓一声。
门开了。
严峰的眼神变得锋利,好像要将那道门钉穿,他不允许有人武逆自己。
意料之外的是,从门缝透出的光伴随着会场外的音乐声都与进来的那两位混合在了一起。
走进来了两位青年。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年轻男子推着轮椅进来的,而轮椅上坐的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年轻人。
“小池?”严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声音却慢慢缓了下来,似乎在压抑着怒火“谁准你出来的?我不是说我今天人这么多,万一……”
“我以为父亲您想知道严清婷去哪儿了呢?”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声音温和,却强制打断了严峰说话,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说话时还咳嗽了两句,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
看起来十分好欺负。
“嗯?你知道?”严峰眯起眼睛,向严池打量了一番,又看见了他身后推着他轮椅的男子“程澈你先出去。”
程澈没有动作。
“父亲,他只是一个哑巴,就算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吧,你说对吗?阿澈。”严池歪了歪头,看着很乖,像一个被弄脏的毛绒玩具,声音没有什么变化,空灵而优雅,“阿澈,点头。”
身后男子的冷漠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机械式的颔首。
严峰盯了他们许久终于再次开口,目光转移到地上的人身上“滚去王总那边看看。”
跪在地上的人得到指令,终于颤颤巍巍的起身,起身的那一刻身形有些摇晃,可能是跪了许久,双腿还在颤抖。
待人走后,严峰走到房间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声音又回到了平时的锋利,似乎释放着压迫感。
“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其实这次严清婷失踪是有人故意设计的,我听说他们在王叔叔的头上发现了被锐器砸伤的痕迹,并且我还找到了这个。”严池说着朝地上扔了一本53练习题,摔在地上时树叶翻飞,刚好停留在标有名字的那一页——陶桃
“陶桃……”严峰盯着那两个字喃喃道,似乎正在回忆着什么。
严池坐在轮椅上举起一只手,一个密封袋就递到他手上,细白的手指划过密封条,取出一些照片,递给了严峰。
“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是严清婷在东怡一中的同学,不过她们看起来应该是更要好的朋友。”严池轻轻笑了一下。
严峰看着几张照片,一些是在校园里,一些是在校园外,给他印象最深的是一张在公园长椅上的照片。
不知道严池是怎么拍到的,照片中,他的养女还是不如平常一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微微弯了弯眼,而是而她旁边的女孩儿看着乖巧极了,笑的娇俏,轻轻的拉了一下严清婷的手。
严峰眉头又皱了起来“所以呢?”
“您可能觉得这只是普通的一个小女孩儿,但如果我拿出另一张照片,你是否还会记得?”
说着,严池又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亲密的一家三口,女人温柔男人文质,孩子乖巧。
这张照片上的孩子眉眼间都是陶桃的模样,只是另一张照片上的陶桃看起来更小一些,只有几岁的样子。
“这是……”
“看起来,这位小同学跟之前的那位陈先生还有不一样的联系呢。”严池又笑了,笑的人畜无害,文质彬彬也顺便将另一个信封交给了严峰“还有就是……这是秦叔代我交给您的辞职信。”
“相信我,父亲这件事交给我去查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严池在阴霾的角落勾起了嘴角。
——
严清婷不知道口罩绳还能这么用,陶桃把她按在站台边的台阶上坐下,然后扯下口罩声给她扎起了麻花辫。
秋风把地上的吹的有些凉,严清婷有些嫌弃台阶脏,不过他想到他站起来的话,陶桃可能就没办法给她扎头发了,就又坐了下去。
陶桃的手法很娴熟,辫子扎的很整齐,也很牢。
扎完后,严清婷从地上站了起来,陶桃看着自己扎的辫子,好像在看什么伟大的文艺作品,翘着嘴,满意的点了点。
地上确实灰尘很重,严清婷穿的衣服颜色又很淡,很容易就沾上了灰。
陶桃就绕到后面,拍了拍严清婷的后腰,实际上是帮忙拍了一下衣服上的灰。
不过严清婷脸瞬间就红了“你做什么?!”
陶桃愣了一下,抬头眨了下眼睛,一脸纳闷的看着严清婷“我就帮你拍了一下灰又怎么了嘛?还不让拍了?”
陶桃轻哼了一声捉弄般的又拍了一下“都是女孩子,怎么了嘛!就拍!”
严清婷的脸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怎么……你……。”
“切,大惊小怪……”陶桃觉得这又没什么,搞得像她怎么严清婷了一样。
严清婷连脖子都泛起粉色,语无伦次的样子让陶桃觉得有趣。这个平时冷若冰霜的大小姐,原来碰一下就会害羞啊?
夜风拂过,陶桃忽然觉得,或许严清婷并不像表面那么难以接近。
前期:
蜻蜓:……
桃:真有意思,碰一下就脸红。
后期
桃:唔……
蜻蜓:桃崽,你不是喜欢看我脸红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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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