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来的时候肖战整个人都懵掉了,虽然他拍过特效戏,下过水,飞过天,拍过很多带危险的戏。
但是风暴,他还没有见过。
剧烈的晃动和从头到脚感受到的震感要把肖战吃下去的饭全震出来。
他稳住身形来开始查看手机,信号已经完全接收不到了。
但他还是固执的点开王一博的界面,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即便是“消息未能发送成功”,肖战还是简短的打下来了他的处境。
之后他便关掉了手机节约电量,把手机放在内衣口袋里面,稳住身形贴近椅子坐下。
胃里一片翻江倒海,肖战感觉没这么难受过。
即便是拍戏大夏天的脱水,亦或者在威亚上难受的要死,肖战都没有想如今这般难受过。
这一趟出来真是遭了罪,胃遭罪,人遭罪。
肖战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出来找王一博,后悔让王一博独自旅游,更后悔要来什么曼彻斯特。
船还在不停的晃动,黑暗让人本能的产生恐惧,耳边上的尖叫就没有断过。
肖战的耳朵和神经已经麻木,他咬住嘴唇抵御耳朵的压力,背上全是汗,衣服紧紧贴在了后背上。
他也很想哭,很想叫。可是他的嗓子不太允许他剧烈发声,而他的左手上的伤,因为过于用力已经疼的麻木了,而这些在恐惧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腿因为用力扭曲发麻,他稍稍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正巧一个大浪打来 ,狠狠的磕到了他的头。就像被锤子剧烈的砸中,刺痛剥夺了肖战全身的感官。
疼痛过去后,肖战感觉到浑身冷的发颤。他收紧臂膀,蜷缩在椅子上,耳边的尖叫声越来越远,肖战意识模糊起来。
而此时的王一博在挪威的码头冻的发抖,鼻子红通通的。他不得不佩服挪威的天气,他把手埋进袖子里面,把那对刻上了bx的戒指放在了离心脏最近的口袋里面,用体温去暖着。
然后他跺了跺脚,拿出来刚刚暖和的手,打开肖战的聊天页面。
记录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王一博点了点肖战的小兔子头像。
“我拍了拍肖战的肩膀说你好。”
见肖战还是没有反应,王一博打字到。
“睡着了嘛?”
他又觉得这句话干巴巴的,于是发了个肖战的表情包,上面写着“卖萌”。
这两句话已经让他冷的不行了,又等了大概两分钟,还是没有等来肖战的回复,王一博把铃声开到最大,然后摁灭了手机。
肖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反正睁开眼时天花板已经不再晃动了,哭声也基本没有了,所处环境一片死寂。
他身子已经完全麻了,稍微动了动,发现身边有人死死的压着他。他开了手机,发现离风暴来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离他因该到岸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手机还是没有信号,索性电量挺足,肖战点开了手电,看了下周围的情况。
周围一片狼藉,对面一个小女孩在他爸爸怀里小声的抽泣着,还有一堆人七倒八横,走廊上一片混乱。
看样子风暴已经停了,肖战拉开窗帘,海面上除了小小的海浪之外,什么都没有。
月光洒下来,海面上亮亮的。肖战明白了,他刚刚经历的,是一场有可能被报道出来的风暴。
而现在船已经完全不动了,肖战脑子里顿时飞快闪过很多念头,但最后一个没抓住。
他望着走廊,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的,估计有人倒在地上被踩到了,小声的呻吟着。
从曼彻斯特到挪威,17个小时,肖战不知道自己在这几个小时里崩溃了多少次。
而王一博,还在大洋彼岸等着他——
想到这里他崩溃的捂住了头,大口喘着气,脑子一团乱麻。
死这个字一进到脑海里,那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像溺水一样,那种恐惧会抓紧人的脖子让人呼吸都不能。
他在两年前玻璃划破嗓子的时候想过死字,独自在曼彻斯特的日子也想过死字。而如今,他觉得自己离死字那么的近。
他看到的一望无际的海,眼眶顿时涌了热浪,再稳定强大的心态都一下子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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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