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阿狰不在这儿,程少商拒绝楼垚,定是会慢慢来,好言相劝的,例如说几句:“对不起,阿垚,我对你并无感情”诸如此类的话
可如今……对不起了,楼垚,为了你幼小的心灵,也为了我的幸福,我必须得采取点特殊手段了,快刀斩乱麻为上计,毕竟,想要被一个人喜欢可能不容易,可想要被一个人讨厌,那还不简单?
于是就在一行人下马下车原地休息的时候,少商的小计谋开始了,阿妙给她送水的时候,眼瞅着楼垚往这边来了,她便气势凛凛地问道:“没有冰碗也就算了,怎么连我最爱的千里醉,如意糕都没有啊?”
在车上的时候程少商就已嘱咐过了阿妙,阿妙便依着她的话道:“女公子息怒,此次出行仓促,奴婢实在没有准备啊……”
“你是怎么做事的?当心我叫人将你发卖了!”
阿妙一听此言,立马就抱住少商大腿,哀嚎不已,真真一副主人仗势,欺压奴仆的画面,当然,如果阿妙没有抱着她大腿偷笑的话,程少商觉得自己可以发挥得更好
不过此时,该有人唱白脸了,三叔母,三叔母哪儿去了?程少商的眼神寻找着本该在她身边的三叔母,却发现她正同三叔父互喂糕点,丝毫没有来搭戏的意思
“三叔母!你快来管管这个不懂规矩的武婢,都要爬到我头上去了!”再不来我的戏还怎么收场,唉,沉溺于情爱之中的人还真是…忘我啊
被程少商这一喊,那边的小夫妻才注意到了她,三叔母遂过来敷衍地劝了劝她,把阿妙叫到一边去了,这时,楼垚也才近前来了
“少商君安好,我叫楼垚,我与你见过几次的,你还记得吗?”
程少商此时近距离看着楼垚,也不得不由衷叹一句,真是青春年少,难怪她方才一时没认出来,不过再青春年少,也与她无关了
她方才苛待奴婢就是为了吓走楼垚,谁知他还是上前来搭话,于是她又故作傲慢,只希望能气走楼垚,“楼什么?从未听过这名字……”
“无妨,少商君只需知,在下仰慕你已久,是来追随你的”
……
这都不走?程少商实在是没法子了,她都这样了,楼垚还不反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呸呸呸,什么情人,程少商无奈转身时,正巧瞥见了远处山坡上的霍无伤,他的目光明显是投向这边的,看来是注意到楼垚了
既然如此,程少商只能下狠手了,她站起身来,趾高气扬地说道:“我记起来了,你不就是刚与何昭君退婚的楼家公子吗?听闻你尚无官身,只知在家空读书,难怪何昭君看不上你,追随我?莫不是以为我看得上你?”
程少商心里觉得这话足够狠了,果然就看见楼垚的神情顿时变了,语气低落,说道:“是在下唐突了,你既如此说,那我,也不好打扰了,告辞”
“呼~” 看楼垚走远了,程少商总算松了口气,她这话虽有点打击他,但若他执意跟着,以霍无伤的毒舌,说出的话只怕会更打击他呀
这一切,三叔母都看在眼里,一个霍无伤一个楼垚,她家嫋嫋,这是选择了前者啊,只是她方才那些举动,实在容易令人误会
“嫋嫋,三叔母知道你是想让那位楼公子死心,可也不必如此,况且,你就不怕霍将军误会吗?”
“三叔母,我也是没办法了,至于霍将军那边,我自会解释” 他误会?他能误会?他看见我拒绝楼垚怕不是会在心里偷笑
程少商话音刚落,就发现梁邱起过来了,他手里拎着个食盒,拱手道:“程娘子,我家将军吩咐给您送来这些”
说完他将食盒打开,递到了程少商面前,里头放了一小坛酒还有一盘糕点,可不正是她方才所说的千里醉和如意糕
“呃……劳烦你了,替我多谢霍将军”
程少商礼貌性地微笑着道了个谢,可心里只觉尴尬,已经抠出一座长秋宫了,谢谢啊
不是,他到底怎么听见的?
“程娘子方才盛气凌人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啊”
程少商刚才低着头抠长秋宫的时候,霍无伤已经走过来了,她一抬头,正对上他俯身看向她的眼神,只见他满眼皆是欢喜
他在嘲笑我?程少商不服气地站了起来,准备同霍无伤理论理论,可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是矮他一头,好像还是没什么气势,不管,还是得理论
“霍将军智谋过人,想必看得出我的用意,何必笑我”
“哦?你的用意,是什么?” 霍无伤虽知她,但却还是想逗逗她
“不就是……”
程少商刚想同他解释,却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明知故问,遂气得跺跺脚,背对着他,不言语了
“程娘子为了我拒绝他人,霍某虽不能与你在一处,但还是会记在心里的,还有,我知你秉性,不必解释”
这都听见了!
程少商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可现在这局势,她只得节节败退,哪有还手的地步?
碰上个当将军的郎婿,当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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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