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很爱在阳台上待着,整个人陷进榻榻米里,秋天的晌午是最舒服的。
时愿先是给顾川打了电话,而后便是在阳台放空自我。
时隔四年的光景,他是喜欢秦书砚不错。
可成人礼不说话的是他,主动疏远他的也是他,现在让人摸不清的还是他。
昨天那个吻又算怎么回事,和他在一起是当爱人吗?还是情人?
电话响起。
是裴校长。
明天学校会引进投资方参观学校,需要一个人制作一下ppt啥的,让投资方了解学校近况。
最重要的一点是,学校准备在内部建立专门的演出场地,为了让更多表演系的学生有出去的机会。
别的年轻教师旅游的旅游,推辞的推辞,老教师又不擅长这些东西。
校长更是抓住了时愿性格不容易拒绝人的特点。
时愿眨了眨眼。
“好,校长,明天几点到啊?”
“投资方有三个,你明天着重关注棠如集团的秦总,要不是他以前是这里的老师,他那么大的集团我怎么请的动?”
时愿听到这里顿了顿,手指微微的收紧。
“我明天准时赶到。”
时愿在阳台上抱着电脑待到了傍晚,紧赶慢赶赶出了一套ppt。
时愿伸了个懒腰,肚子传来饥饿感,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除了早上喝了一杯热牛奶便没有吃东西了,这会除了饥饿感还掺杂了一丝丝胃痛。
时愿微微皱了眉,扶着肚子进了厨房。
喝了一点粥之后时愿便洗了漱躺在了床上。
到了晚上七八点钟时愿被生生的疼醒了。
时愿感觉到这会儿不光是胃,腰疼的也厉害,迷迷糊糊的去了厕所。
厕所的地板滑的厉害,时愿本就胃疼,又没来得及开灯,直接向后摔倒了。
时愿慌乱不及用手撑了撑,这一撑之后剧烈的疼自手腕处传来。
时愿疼的本就血色不多的脸苍白一片,
好不容易回到床上躺下,薄薄的细汗顺着修长的脖颈流进睡衣领口里。
手边的电话响起,时愿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那边的人听到他虚弱的声音压低了声音问他怎么回事。
时愿听到是秦书砚的声音之后想说没事,但是实在太疼了,忍不住轻轻的发出了呻吟。
后边时愿都不知道手机怎么挂掉的,是听到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之后,时愿才清醒了几分。
他用右手压紧了肚子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直接往前跪了下去,被门口的秦书砚接在了怀里。
左手摁到秦书砚结实的肌肉上,又是钻心的疼。
时愿忍不住的发出声音:“疼……”
秦书砚看着苍白脆弱的时愿,扶了他的左手。
额头的青筋凸起,说出的话压抑着心疼和火气:“你怎么回事?会不会给我打电话?”
时愿被秦书砚裹在大衣里边抱上了车,路上可能闯了红灯,到了医院挂上点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打上点滴之后时愿的眉头顺了,轻轻地呼吸着,睡得还算安稳。
门口秦书砚按着太阳穴听着值班医生的话。
医生说:“患者的胃病不轻,与情绪也有很大关系,还有就是营养摄入很不好,有点营养不良,手腕处轻微的骨裂,需要好好养,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
医生皱了眉继续说道:“腰部应该是旧伤,这种程度的话,下雨天不好受。”
“太不会照顾自己,具体的可以明天问问宋医生。”
医生一边说一边叹气。
秦书砚皱着眉听完点了点头。
男人站在走廊里透过玻璃看着床上的人。
他想起他上高中那会儿,跟着纪老来家里玩,圆圆的鹅蛋脸,有婴儿肥,那时候是短短的头发,看到他会脸红,很爱笑,眼睛永远亮亮的。
那时候也瘦,但是是健康红润的。
现在看着病床上的人,苍白脆弱,哪里都瘦,瘦的让人心疼,也不爱笑了,站在那里就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秦书砚拿出手机点开了宋星野的对话框:“明天来医院的时候见一面。”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点了根烟,低着头看着指尖的火星。
时愿很优秀,高中时物理化落下了一点,那段时间他每天晚上会来秦家找他补习,很聪明,只是要讲的慢一点,因为性子慢。
偶尔会被留下来吃饭,话不多,但是很爱笑,让人看了很舒服,吃饭也吃的舒心。
在他的升学宴上自己才知道他第一志愿填了A大的金融专业,他所在的系,他所教授的专业。
升学宴喝的酒多了点,逾越了界限。
在最原始的时候他是感觉背离道德的,在他这里他还是个孩子,是他爸爸朋友的孙子。
不管是年龄还是辈分都是让人诟病的。
所以在以后的时光里他对男孩可以算是冷淡了许多。
说起来他只是在和对待其他人一样相同的对待他。
那时候宋诗在追他,他能感觉出时愿的心思,所以他答应了宋诗的追求。
时愿大四的时候,也就是他出国研学的那段时间。
时愿因为在一场高校举行的保研专业比赛中涉嫌抄袭被取消了保研资格。
听宋诗在电话里说蛮严重的。
秦书砚把烟头往地上捻了捻,皱起了眉头,那时候的他怎么做的?
奥,他丢下了一句公事公办之后,便没有别的了。
后来小孩没再时时刻刻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除了上课几乎不见人。
再后来他从考研升学名单上看到了他的名字,隔着好几个市的省外大学,也不再是金融学。
宋时野一大早便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自己的男人。
宋时野翻了一个白眼,说的话吊儿郎当:“秦大少爷,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亲自和我会谈啊?”
秦书砚坐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着宋时野,修长的手摁了摁太阳穴,声音里带着疲倦:“你给顾川的母亲安排一下,车库里那辆全新的宾利归你了。”
宋时野皱着眉头弯腰与秦书砚对视,然后贱兮兮的抬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秦书砚打开他的手站了起来,随后单手插兜往外走:”我没发烧,很清醒,你只管安排,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宋时野捻了捻手指直起腰来,太阳穿过窗棂给他的发丝镀了点金色,他微低了头沉默了一瞬。
“老秦,我弟这周要约你吃饭。”
秦书砚没有回头丢下一句:“很忙。”
又顿了顿说道:“给我看看时愿的腰,能不能查出病因,尽可能让他恢复。”
宋星野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倚上办公桌。
“行,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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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