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嗒”一声被推开,温言穿着一件右下角印着一只小白兔的白色袍子走了出来。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向云帆正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医用手套,在调试着仪器。
“走吧。”盛浩辰伸手牢牢牵住温言。可越往里走,温言的脚步就越沉,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医院送走外婆的场景——四周一片惨白,冷得没有颜色。
盛浩辰察觉到他的僵硬,侧头一看,温言的脸色已经白得吓人。
他快步走到墙边,把刺眼的白光灯调成柔和的暖光,又点上了雪松香薰。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温言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
五号诊室里,周楚汐正低头整理着工具,见他们进来,抬眸一笑:“怕了”
温言站在五号诊室外,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我还是算了吧,医美这种事不适合我。“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明显的退缩。
盛浩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温言:“乖,进去吧!”
温言在心里哀嚎——这辈子到底欠了谁?他从小到大不爱护肤,甚至有点嫌弃这些麻烦事,如今却为了盛浩辰躺上了这张床上。
盛浩辰替他盖好被子,周楚汐俯身摸了摸他的脸:“待会儿会有点疼,忍忍就好。”
冰凉的清洁棉在脸上划过,周楚汐低声说:“闭眼。”
当看到托盘上的针管时,温言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一定要打针吗?能不能换个方式?“
周楚汐语气不友好的说:“准备好了就闭眼吧!”温言深呼吸了几次慢慢合上眼,耳边是盛浩辰低沉的呼吸声。
针管轻轻刺入皮肤的瞬间,他疼得一缩,死死抓住了盛浩辰的手。
“停下!太疼了!我不做了!“
“宝宝,忍忍。”盛浩辰轻轻拍着他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心疼。他抬眼看向周楚汐,动了动口型:“还要多久?”
周楚汐没理他,专注地操作。温言疼得额头冒汗,心里把盛浩辰骂了个狗血淋头。
几分钟后,周楚汐摘下了手套,拍了拍盛浩辰的肩:“这周别晒太阳,好好护着你家宝贝。”
温言醒来时,脸颊又红又肿,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盛浩辰立刻让人拿来冰袋,细心地包上毛巾,敷在他的脸上。
“盛浩辰,你他妈的——我是欠你命了吗?疼死老子了!”温言一边骂,一边瞪他。
盛浩辰不吭声,任由他发泄。周楚汐走到门口,回头补了一句:“下周还要继续,你皮肤状态太差。”
听到“下周还要继续“,温言立刻摇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一次就够了。“
“疼就抓你老公,他皮厚。”周楚汐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言低声嘀咕:“谁是他老婆…”
温言低头一看,盛浩辰的手已经被掐得通红。“疼不疼?”
“没事,一点感觉都没有。”盛浩辰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吧。”
两人经过一楼大厅,前台和员工们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盛浩辰右手搂着温言的腰,左手替他冰敷脸。
员工A:“辰哥谈恋爱就是不一样,还笑了。”
员工B“以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满眼都是对象。”
“阿言,剪完头发我们去超市买菜,晚上去我家煮饭给你吃。”
二楼VIP室里,盛浩辰推开那扇玻璃门。温言一走进去,就被眼前的两排衣服吸引住了。
“这是?”
“全部都是你的码数。”盛浩辰走过去,从衣架上取下一件马卡龙色系的衣服,“以后别老穿白衬衫和黑衬衫了,穿点青春有活力的。”
温言心里偷偷高兴,嘴上却嫌弃:“浪费钱。”
“哪叫浪费?老婆的美貌,是老公的荣耀。”
盛浩辰把他按到造型椅上,解下他头发上的橡皮筋。长发如瀑布般滑落,他又抖开一条剪发围布,熟练地系在温言脖子上。
剪刀在指间开合,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一缕缕长发落下,盛浩辰耐心地修剪、打薄,最后给他留了个韩式微分碎盖,刘海微微垂在额前,衬得他既清冷又带点可爱。
温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几秒,嘴角慢慢扬起——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盛浩辰弯腰吻了吻温言的脸颊:“我家小言真漂亮。”
温言耳尖泛红,别过脸嘟囔:“别胡说...”却没有再推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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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