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庭走上前,接过王一博手中的令牌碎片,指尖在粗糙的木纹上摩挲片刻,脸色愈发凝重:“确实是影魂木。这木料百年前就随魔教前代教主的地宫一同封存,除了教中几位长老,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其来历。”
肖然靠在槐树上,缓过劲来,听到魔教二字时身子微颤:“我被影阁抓去时,曾偷听到他们提起‘合作者’,说只要打开禁地拿到镇魔剑,就能帮那位‘合作者’夺回属于他的东西。当时我还以为是胡话,现在想来……”
“是冲着魔教权位来的。”王一博眼神一冷,将腰间的玉佩解下递给肖战,“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信物,背面刻着的纹路,和令牌碎片上的符文有三成相似。我小时候听母亲说过,这是魔教内部暗卫营的标记,只是暗卫营早在三十年前就因叛乱被剿灭了。”
肖战接过玉佩,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查看,果然在玉佩背面看到几缕交错的暗纹,与令牌碎片上暗红符文的边角轮廓隐隐相合。“这么说,影阁的背后,藏着当年暗卫营的余党?可他们为何要盯着青云山的禁地?”
“或许禁地深处,藏着比镇魔剑更重要的东西。”肖振庭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乱葬岗后方的黑暗,“老一辈人传过一个说法,当年青云山和魔教联手封印禁地时,曾将魔教的镇魂鼎一同埋在了禁地底层。那鼎能压制天下邪祟,若是落入恶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东侧山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青云山弟子快步跑来,神色慌张:“掌门!肖公子!刚才清理战场时,发现影阁人的尸体上,都刻着相同的刺青!”
几人立刻跟着弟子赶到东侧山坡,只见一具黑衣人尸体的手腕处,赫然刻着一个扭曲的血字,刺青边缘还残留着未干的黑血,透着诡异的邪气。
“是血影教的标记!”肖然突然出声,声音带着恐惧,“我爹生前曾跟我提过,江湖上有个隐秘的教派,专以活人血祭修炼邪术,教众身上都刻着这样的血字刺青。只是这教派几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怎么会和影阁扯上关系?”
王一博蹲下身,用剑鞘拨开尸体的衣领,在其脖颈处又发现一道浅疤:“这是锁魂术的印记。被种下锁魂术的人,会完全听从施术者的命令,就算死后也会变成行尸走肉。影阁用这种邪术控制教众,看来背后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残忍。”
肖振庭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此事牵扯甚广,既关乎青云山禁地,又涉及魔教秘辛和消失的血影教。我们不能再各自为战了。”他看向肖战和王一博,“明日清晨,我会召集青云山长老议事,同时派人去魔教递信,建议两派暂时结盟,共同彻查影阁背后的势力。”
肖战点头应下,目光落在远处的禁地方向,心中仍有疑虑:“肖然身上的影咒虽然暂时被唤灵哨压制,但并未根除。还有李长老之前供词里的血祭,会不会和血影教有关?”
“得尽快找到破解影咒的方法。”王一博看向肖然,“我记得魔教有一本《邪咒解要》,或许里面有记载。明日我回魔教一趟,去找长老们借这本书。”
夜色渐深,风渐渐停了,乱葬岗的纸钱碎屑散落一地,像是这场对决留下的残痕。肖战扶着肖然往青云山方向走,王一博和肖振庭跟在身后,四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
没人注意到,在老槐树的树洞里,一枚细小的黑色耳钉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将刚才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向远方。
而在百里之外的一座隐秘山谷中,一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听完传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上的镇魂鼎图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青云山,魔教,终于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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