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被重重撞上，肖战的背脊紧贴着金属门板，能清晰感受到外面传来的震动。王一博的手还按在他胸口，体温透过布料传来，滚烫得不像人类。"相信我。"那句话还在耳边回响，可肖战已经看见了王一博脖颈剥落的皮肤下露出的金属骨骼。

他喉咙发紧，后退半步，却被王一博抓住手腕。

"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王一博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在他腕内侧轻轻摩挲着那道红痕，"你母亲的记忆正在消失，只有你的血能阻止这一切。"

门外传来金属刮擦地板的声响，越来越近。肖战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王一博手表蓝光微弱的嗡鸣。

"你早就计划好的，对不对？"他咬着嘴唇，声音发颤，"从一开始接近我，到这场婚姻，都是为了今天？"

王一博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承认，最初确实是这样想的。可后来..."他忽然靠近，呼吸拂过肖战耳畔："婚礼那天你说要逃走，我拦住你的时候，是真的害怕了。不是因为任务，是因为你。"

肖战感觉后颈一阵酥麻，想起那天王一博咬在他脖颈的印记。原来那不只是占有，而是为了提取DNA？

"别骗我了。"他挣开王一博的手，后退几步，"林栀说你是仿生人，需要我的血液维持生命。这才是你娶我的真正原因吧？"

王一博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条形码："是，十年前那场实验事故后，我确实死了。现在的身体是夜影组织给的。但我选择和你结婚，从来不是为了利用你。"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肖战的声音突然拔高，"为什么要瞒着我母亲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最后一句话哽在喉间，他说不下去了。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忽明忽暗，照出王一博眼底的情绪波动。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金属刮擦声变成齿轮转动的咔哒声，像是什么精密仪器在启动。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王一博突然伸手扣住肖战后颈，将他拉近，"听着，我需要你在基因同步完成前保持清醒。他们不会放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肖战挣扎着想推开他，却闻到他袖口残留的雪松香。和婚礼那天一模一样的味道。

"你怕电。"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今晚一直没碰任何电器开关。"

王一博嘴角扯出一个苦笑："仿生身体有弱点，这是真的。但其他的事，都是真的。"

他低头吻住肖战的时候，肖战尝到了铁锈味。不是血的味道，而是某种冰冷的、机械的气味。

"你是我的。"王一博咬破他下唇，猩红血液顺着下巴滴落在手术台上。那里静静躺着一个氧气面罩，连接着正在启动的基因同步装置。进度条开始跳动：56%...57%...

门外的齿轮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橡胶鞋底踩在瓷砖上的节奏，沉稳有力，带着某种压迫感。

"找到你了。"熟悉的声音让肖战浑身一僵。那是母亲的声音，可分明又不是。

王一博的手指在他唇上轻点："那就抓紧时间。"他扯开两人衣襟，两道相同的红痕在灯光下交叠。当他的唇再次落下时，肖战听见外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不是窗户，是某种精密仪器爆裂的声音。

"他们在用低温程序冻结她的神经信号。"王一博低声说，刀尖沿着地板划出十字刻痕，"再晚一步，她就真的死了。"

肖战盯着那些漂浮的血珠，突然想起婚礼那天的香槟杯。王一博也是这样握着酒杯，冰块在琥珀色液体里轻轻摇晃。

"你说DNA匹配度超过80%..."他声音发涩，"所以那天的婚礼协议，你早就计划好了？"

王一博的手腕微微一颤，刀尖在地板上擦出火星："你以为我为什么选在教堂动手？那里有夜影的基因同步装置。"

玻璃碎裂的声响从走廊传来。不是窗户，是某种精密仪器爆裂的声音。橡胶鞋底开始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像滑轮碾过湿滑的地面。

"他们来了。"王一博将匕首柄塞进肖战手里，"选好你的立场。"

刀柄上的温度还没散尽，肖战的手却已经冻得发麻。他看着王一博走向病房另一端的供氧设备，金属外壳上倒映出两人模糊的影子——就像婚礼照片里那个拥抱的轮廓。

"等一下！"肖战抓住他衣角，"你说解药需要我的血，那你呢？你的DNA不够吗？"

王一博的动作顿住，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电子锁解码的滴滴声在门外响起。肖战还没来得及反应，王一博突然捂住他眼睛。黑暗降临的瞬间，他闻到铁锈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还有王一博袖口残留的雪松香水——那是婚礼当天他喷的同款。

"别看。"王一博声音沙哑，"至少现在，别看。"

刀柄在肖战掌心发烫，他听见金属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血的味道突然弥漫开来，却不是人类血液的腥甜，而是一种诡异的、类似机油的气味。

"他们用了仿生皮肤。"王一博松开手，指节蹭过他眼角，"但掩盖不了机械关节的摩擦声。"

门外的橡胶鞋底仍在移动，却多了另一种声音——金属关节转动的咔哒声，像提线木偶在跳舞。

肖战低头看着掌心的匕首，刀刃上沾着黑色液体，正缓缓渗入地板。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王一博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碰过任何电器开关。

"你怕电？"他脱口而出。

王一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手表蓝光突然暗了一瞬。

敲击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三短两长——和王一博先前敲供氧机的节奏一模一样。

"他们改用了原始信号。"王一博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底下淡青的血管，"帮我拖住他们十分钟。"

"你要做什么？"肖战抓住他手腕。

"重启你母亲的记忆。"王一博将手表摘下塞进他手里，"如果我没能回来，就把这个放进她的氧气面罩。"

金属触感在肖战掌心发凉，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一博已经拉开病房门。

强光涌进来的一瞬，他看清门外站着的"人"——面部覆盖着光滑的仿生皮肤，眼眶里嵌着摄像头模组，正对着他们闪烁红光。

"找到你了。"那个"人"开口，声音却是肖母的。

肖战瞳孔骤缩，还没反应过来，王一博已经将他推进储物柜。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外面响起密集的枪声，和婚礼那天教堂顶灯炸裂的声音一模一样。

黑暗中，手表蓝光映出肖战的脸。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还有门外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这次是皮鞋、橡胶鞋、机械关节的混合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逼近。

储物柜的门缝渗进一丝光线，照在手表屏幕上。夜影组织的乌鸦标志下，突然跳出一行小字：

【记忆同步进度：53%】

枪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金属刮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拖行。肖战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储物柜前。

"他知道你在里面。"一个陌生的机械音响起，"交出解药。"

肖战攥紧匕首，汗水顺着刀柄滑落。

"你逃不掉的。"那个声音继续说，"你母亲的记忆已经清除到第七层，很快就会完全消失。"

肖战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低头看着手表，进度条已经升到57%。只要再等等...再等等...

"除非..."机械音突然压低，"你现在就打开门，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王一博为什么选择你。"

肖战的手指在门把上顿住。

"他知道你母亲是夜影叛徒，也知道你是唯一能重启她记忆的人。但他更清楚..."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你是唯一能让他复活的人。"

肖战瞳孔骤缩。

"十年前的那场实验事故，他早就死了。现在的身体是仿生改造的，只有通过基因同步才能维持生命。而你..."机械音轻笑一声，"是最完美的供体。"

手表蓝光突然闪烁起来，进度条开始倒退。

61%...59%...57%...

"他在骗你。"机械音继续说，"所谓的爱情，只是获取你血液的手段。你以为他为什么执意要结婚？为什么总想标记你？"

肖战感觉后颈发凉，想起婚礼那天王一博在他脖颈留下的咬痕。那时他说过什么？

"你是我的。"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从走廊尽头传来。急促而凌乱，像是有人在奔跑。

"肖战！"是林栀的声音，"快出来！顾珩说..."

枪声突然炸响，打断了她的话。肖战听到重物坠地的闷响，还有林栀的惊叫。

"他们来了。"机械音带着胜利的语气，"要不要赌一把？赌王一博是不是真的爱你？"

手表蓝光越来越暗，进度条停在55%。肖战盯着门缝透进的光，突然伸手去拧门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节奏。

王一博回来了。

王一博的脚步声在储物柜前停住。肖战听见他粗重的喘息，还有金属关节摩擦的咔哒声，像是某种机械蜘蛛在爬行。

"别开门。"王一博的声音低哑，带着电流杂音，"他们在等你。"

门外传来林栀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像是被掐住了喉咙。

"肖战..."她的声音发颤，"顾珩他...他不是人..."

枪声再次炸响。这次是近距离射击，闷响混着血肉飞溅的声响。

肖战的手指死死扣住匕首，掌心全是冷汗。

"你母亲的记忆正在消失。"王一博忽然贴上门板，呼吸喷在门缝边缘，"如果现在停止同步，她就真的死了。"

"可你呢？"肖战的声音发涩，"你的身体撑得住吗？"

王一博没有回答。

门外传来皮鞋踩过水渍的吱呀声，接着是金属支架插入地板的尖锐声响。

"他们来了。"王一博低声说，"夜影的人。"

肖战盯着手表屏幕，进度条突然开始飙升：

63%...67%...71%

"你在做什么？"他压低声音。

"用最后的电量加速同步。"王一博的手指在门板上轻叩三下，"听着，等一下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你要去哪？"

"清理障碍。"

话音未落，门外爆发出密集的枪声。王一博的身影在门缝透进的光里晃过，金属撞击声接连不断，像有人在撕开铁皮。

肖战蹲在黑暗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血滴落在门缝边缘，却不是温热的，而是冰冷的，带着机油味。

突然，一只手从上方伸进储物柜，黑色战术手套上沾满血污。

"找到你了。"机械音在耳边响起，"王一博已经死了。"

肖战攥紧匕首，猛地刺向那只手。

刀刃没入的瞬间，他闻到一股焦糊味，像是烧毁的电路板。

"他在骗你。"机械音继续说，"你以为他为什么执意要结婚？为什么总想标记你？"

门外传来玻璃爆裂的声响。

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和婚礼那天教堂顶灯炸裂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在同步！"机械音突然拔高，"快阻止他！"

门外爆发出枪声和金属撕裂的呼啸声。肖战盯着手表，进度条已经跳到85%，蓝光越来越亮，照亮了他手背上的血迹。

"肖战！"王一博的声音穿透枪声，"别动！"

"他在骗你！"机械音嘶吼，"你只是个供体！"

刀刃再次刺入那只手，黑色液体喷溅在柜壁上。肖战听见外面传来齿轮卡死的声响，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改用了原始信号。"王一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电流杂音，"帮我拖住他们十分钟。"

肖战还没反应过来，王一博已经将他推进更深处。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外面响起爆炸声，和婚礼那天教堂钟楼倒塌的声音一模一样。

黑暗中，手表蓝光映出肖战的脸。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还有门外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这次是皮鞋、橡胶鞋、机械关节的混合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逼近。

进度条跳到92%。只要再等等...再等等...

"他知道你在里面。"机械音再次响起，"交出解药。"

肖战攥紧匕首，汗水顺着刀柄滑落。

"你逃不掉的。"那个声音继续说，"你母亲的记忆已经清除到第七层，很快就会完全消失。"

肖战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低头看着手表，进度条已经升到94%。

"除非..."机械音突然压低，"你现在就打开门，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王一博为什么选择你。"

手表蓝光突然闪烁起来，进度条开始倒退。

96%...94%...92%...

"他在骗你。"机械音继续说，"所谓的爱情，只是获取你血液的手段。你以为他为什么执意要结婚？为什么总想标记你？"

肖战瞳孔骤缩。

"十年前的那场实验事故，他早就死了。现在的身体是仿生改造的，只有通过基因同步才能维持生命。而你..."机械音轻笑一声，"是最完美的供体。"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从走廊尽头传来。急促而凌乱，像是有人在奔跑。

"肖战！"是林栀的声音，"快出来！顾珩说..."

枪声突然炸响，打断了她的话。肖战听到重物坠地的闷响，还有林栀的惊叫。

"他们来了。"机械音带着胜利的语气，"要不要赌一把？赌王一博是不是真的爱你？"

手表蓝光越来越暗，进度条停在90%。肖战盯着门缝透进的光，突然伸手去拧门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节奏。

王一博回来了。

[未完待续]王一博的影子在门缝透进的光里晃动，脚步声突然变得踉跄。肖战听见金属刮擦声，像是有人摔倒时撞到了手术推车。

"别出来。"王一博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呼吸声也变得断断续续，"他们...在用低温程序冻结她的神经信号。"

门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这次真的是窗户，寒风卷着雪花涌进来，在储物柜门缝上凝成一层白霜。

手表蓝光开始闪烁，进度条跳到93%。肖战盯着那道数字，突然想起婚礼那天香槟杯里的气泡。也是这样不断上升，最后在杯口炸裂成雾。

"他在骗你。"机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从天花板通风口传来的，"你以为他为什么执意要结婚？为什么总想标记你？"

刀柄上的血渍开始结冰。肖战感觉手指快要冻僵，却听见外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不是枪击，更像是人体倒下的声音。

"顾珩..."林栀的哭喊声混着咳嗽，"他说你是唯一能救你母亲的人..."

枪声突然炸响，打断了她的话。肖战听到子弹穿透肉体的闷响，还有林栀惊慌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们在用活人当诱饵。"王一博的声音从地板上传来，像是贴着地面在说话，"所以...别上当。"

手表震动起来，进度条突然飙升到97%。肖战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屏幕上，瞳孔里映出储物柜内壁的金属纹路——和婚礼请柬上的压花纹路一模一样。

"你知道吗？"机械音突然换了语气，带着诡异的温柔，"你们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王一博选择你，不只是因为DNA匹配度。"

门外传来皮鞋踩过水渍的吱呀声，接着是金属支架插入地板的尖锐声响。

"他需要一个容器。"机械音继续说，"一个能承载他记忆的容器。而你..."笑声混着电流杂音，"是最完美的选择。"

肖战的手指在门把上收紧。后颈突然传来刺痛，像是被什么咬住。他想起婚礼那天王一博在他脖颈留下的印记，现在那里开始发烫。

"别碰门。"王一博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他们在等你。"

"可你呢？"肖战低声问，"你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外面突然安静下来。连机械关节的摩擦声都消失了。手表蓝光映出肖战的脸，进度条停在98%，一动不动。

"你母亲的记忆正在消失。"王一博忽然说，"如果现在停止同步，她就真的死了。"

"可你也会死，对不对？"

王一博没有回答。门外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哒声，像是某种精密仪器在启动。

"他们在用原始信号。"他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帮我拖住他们十分钟。"

"你要去哪？"

"清理障碍。"

话音未落，门外爆发出密集的枪声。王一博的身影在门缝透进的光里晃过，金属撞击声接连不断，像有人在撕开铁皮。

肖战蹲在黑暗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血滴落在门缝边缘，却不是温热的，而是冰冷的，带着机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