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
王与和花包留下守在医院,等待老花苏醒。
马星阔与赵远月则启程前往江苏苏的研究所。
厚重的铁门缓缓拉开。
江苏苏正低头调试着仪器,听见声响,抬起头——
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马星阔。
“哎哟,这不是星阔吗!”她猛地一笑,眼睛都亮了,随即快步迎上来,“你总算来看我了!”
马星阔忍不住咧开嘴,笑容里带着久违的熟稔:“多久没见了,你看上去长大了。”
“废话,我还能长成你这样?”江苏苏打量了他一圈,眼神里带着压不住的欣喜,声音也爽朗了起来,“活着回来就好!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笑声在冰冷的研究所里显得格外温暖。
赵远月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自然的互动。
那一刻,他心里涌起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吃酷。
他轻轻吐了口气,暗暗收敛起心思,开口提醒:“重逢的话,等会儿再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江苏苏闻言,收起笑意,点点头,把他们领进研究所深处,她领着他们走进研究所。
一层层安保门依次开启,光线逐渐由昏暗转为明亮,直到眼前豁然开朗。
宽阔的大厅里,仪器整齐排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剂气息。
几名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研究员正忙碌着,他们神情专注,动作干练。
“这些人……”马星阔微微眯起眼,注意到他们中的几个人非常眼熟。
江苏苏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自豪:“他们原本都是张宁操纵下的士兵。那场事件之后,我设法救回了大部分——既解除了精神控制,也治好了他们的后遗症。”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正在调试仪器的身影,神情柔和:“现在,他们选择留下来,成了我的同伴。比起拿枪作战,他们更愿意在这里帮我继续研究、寻找真正的答案。”
赵远月若有所思地点头,低声道:“所以,这里已经不只是个研究所,而是你们的据点。”
“没错。”江苏苏坦然承认,“外界或许把这里看作冷冰冰的实验室,但对我们来说,这是第二次生命。”
马星阔听着,不由轻叹:“你成功救下了他们,更是给了他们更过自新的机会。”
就在这时,江苏苏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眯着眼看向马星阔。
“对了——你和林秋郎进展如何啊?”
一句话丢出来,空气瞬间一凝。
马星阔愣了愣,下意识想开口,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赵远月眉毛一挑,心口“咯噔”了一下。虽然他表面镇定,但目光还是不自觉落到马星阔脸上,想看他会怎么回应。
江苏苏见两人都不说话,反倒笑了,双手环胸,语气带着点调侃:“哎哟,怎么都不出声?难道我真说中了?你们两个不会是分了吧……”
马星阔清了清嗓子,试图岔开话题:“别乱想,我们现在正谈正事。”
赵远月在一旁没插话,视线一直停留在马星阔身上。
江苏苏看了眼马星阔与赵远月之间的沉默,心里“咯”地一声,立刻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
她轻咳一声,收起调侃的笑意,转身走向实验台。
“行了,不打趣你们了。还是说正事吧。”
江苏苏从马星阔那里取出那管鲜红色的药剂,液体在试管中缓缓流动,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这就是你们一直在追查的东西吧?”江苏苏戴上手套,把药剂放进检测装置里。
随着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屏幕上的数据飞快跳动,化学结构、能量指数、活性因子一一显示出来。
几分钟后,结果定格在屏幕上。
江苏苏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这管药剂……它能够逆转细胞衰老,并且大幅度提升细胞再生能力。”
马星阔和赵远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江苏苏继续补充,语气比刚才沉重许多:
“换句话说,它能让一个人返老还童,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重塑’身体。理论上……只要剂量和条件合适,一个垂死之人,甚至能借此‘回到巅峰’。”
她抬起头,表情凝重:“可惜的是,这药剂同时极其危险——过度再生会导致细胞紊乱,最后彻底崩坏。它更像是一枚定时炸弹,而不是灵丹妙药。”
空气再度陷入死寂。
江苏苏盯着屏幕上的数据良久,神色慢慢冷静下来。
她摘下手套,把那管红色药剂小心翼翼地放回防护架,语气郑重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会给它一个代号——【赤核】。”
他顿了顿,解释道:“‘赤’,是因为它的颜色;‘核’,是因为它的本质在于重塑生命的核心。这样,至少我们以后在讨论时,不至于把它和普通药剂混淆。”
马星阔轻声重复:“赤核……”眼神微沉,似乎意识到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的分量。
赵远月则紧盯着药剂,沉声问:“既然你能分析出它的结构,那……能不能复制?”
江苏苏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苦笑:“不可能。”
“为什么?”马星阔追问。
“因为它并不是单纯的化学合成物。”江苏苏指着屏幕上的复杂数据图,神色凝重,“它的分子结构呈现出高度的变动性,就像是‘活的’。换句话说,它会随环境和宿主体质不同而发生自我调整。即使我用同样的材料、同样的工艺,也无法得到完全相同的产物。”
她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所以,这管【赤核】很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这一支,没办法复制。”
空气再度凝固。
马星阔缓缓吸了口气,喃喃道:“独一无二……那就意味着,谁得到它,谁就握住了唯一的机会。”
夜色渐深,公路两旁的路灯一盏盏往后倒退。
车子里只有低沉的引擎声和偶尔的风声,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
马星阔握着方向盘,神情专注,眉间却始终没有舒展。他的心思全都落在那管【赤核】上——那样复杂的药剂,到底是怎样诞生的?真的是人类制造的吗?如果不能复制,它的存在对未来意味着什么?
而副驾驶上的赵远月,目光时不时落在马星阔的侧脸,却一句话也没说。
他心底盘旋的不是药剂,而是方才江苏苏突然提到的名字——林秋郎。
那一刻,马星阔明显沉默了。
如果已经分开了,为什么不干脆承认?
还是说……马星阔心里依旧有放不下的东西?
赵远月的指尖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敲,呼吸压得很稳,却掩不住内心的微妙烦躁。
车内的安静持续了很久,谁也没有先开口。
路灯的光影不断切割在两人脸上——一明一暗之间,仿佛各自都戴着一层看不透的面具。
而赵远月侧过脸,望向车窗外黑沉的夜色,心中暗暗叹了一声:这条路,看来不会太容易走下去。
车子在半山公路上突然一颤,伴随着一声闷响,仪表盘的灯光全都熄灭了。
马星阔拧了几次钥匙,发动机只发出无力的空转声。
“该死……”他叹了口气,把车子慢慢滑到路边停下。车窗外一片静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
两人沉默了片刻,只有夜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进来。
马星阔侧过脸,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副驾驶上的赵远月。那张平时冷静的脸,此刻神色有些僵硬。
“你一路上都没吭声。”马星阔开口,声音压低,“在想什么?”
赵远月沉默了两秒,才缓缓转过头与他对视。
他没有绕弯子,直接说道:“刚刚江苏苏提到林秋郎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已经分手了?”
空气仿佛凝固。
马星阔怔了一下,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那时候不方便解释。”他低声道。
赵远月却没有放过:“还是,你其实还没放下?”
这句话像锋利的刀,直直刺进两人之间的空隙。
马星阔抿紧嘴唇,没有立刻回应。车内的安静让赵远月心口一紧,他几乎后悔自己说得太直接。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车内的沉默更冷。
赵远月的目光定定落在马星阔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马星阔低下头,手指扣在方向盘上,终于缓缓吐出一句:
“……我确实,还没完全放下。”
赵远月心口一紧,像被什么狠狠压了一下。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却带着明显的苦涩:“原来如此。”
马星阔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到那一瞬间的落寞。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哑:“我也不想瞒你。只是……那段感情太久、太深,不是说断就能断干净的。可我清楚,它已经结束了。”
赵远月垂下眼,没有马上回应。手心攥紧,又松开。
心里酸涩,却又因为马星阔的坦白而涌上一丝说不清的安心——至少,他没有撒谎。
车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赵远月侧着脸,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心口却像被压着一块巨石。
理智在不断提醒他不要冲动,可心底的情绪早已汹涌到极点——嫉妒、不安、渴望,全都混杂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去他妈的理智。”
下一秒,赵远月猛地解开了安全带。
马星阔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身旁的人倏然扑了过来。
一只手强硬地扣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压在方向盘旁边,带着几乎压迫性的力道。
赵远月的唇狠狠地覆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强吻,让马星阔的眼睛猛然睁大。
他想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被那股急切而霸道的气息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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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