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公园东侧的人工湖,倒映着警戒灯和影影绰绰的人影。
空气里混杂着浓烈的血腥气、水腥味、还有泥土腥气。
周围围满了人。
“天啊……怎么又发现人民碎片了……”
“这不会是连环砂仁案吧……”
“这都第几次了,这凶手怎么专挑这公园啊……”
“……”
萧彻川套着一次性鞋套,踩在湿滑泥泞的草地上。
现场被几块巨大的蓝白色塑料布围了起来,勉强遮挡周围围观人的视野。
几个同事正在忙碌,闪光灯不时亮起,他拨开挡在面前的警戒线,弯腰钻了进去。
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尽管是他见惯了的场面,但胃还是不由自主地反起酸水。
湖边,一个孤零零的黑色塑料袋随意地敞开袋口,若隐若现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只被水浸泡得惨白浮肿的断手,它五指扭曲的张开着,皮肤皱缩发白,切口边缘参差不齐。
一个戴着乳胶手套的人蹲在塑料袋旁,正小心翼翼地拨弄着,他眉头紧锁,眼镜片上蒙了一层水雾。
“陈头儿。”萧彻川的声音透过口罩有些沉闷。
老陈闻声抬起头,见到萧彻川,疲惫地点了点头:“来了?”他示意了一下“看这里。”
萧彻川走近两步,蹲下身,视线移到那只惨白浮肿的无名指根部,有一圈明显的环形压痕,颜色比其他部位略深,像是长时间佩戴戒指留下的印记。
“戒指被摘了。”老陈道,“而且死者生前应该经常戴这枚戒指,压痕很清晰,从之前发现的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但是这只断的手……这只手在水里泡了可能有……四十五天?不,不对,水温低,加上最近总下雨,流速快,可能……”他嘀咕着,手里忙个不停,用另一根细小的探针轻轻刮取压痕附近的皮肤碎屑和………一点难以辨认的深蓝色纤维?他小心地将这点纤维装入证物袋。
“切口利落吗?”萧彻川的目光扫过断腕处那血肉模糊的不规则边缘。
老陈摇摇头:“钝器伤,像反复砍成这样的,不是一刀断的,凶手力气不大,或者工具不算特别趁手。”他用镊子点了点边缘几处撕裂的肌肉组织,“看这里,还有这里,像是劈砍过程中骨头卡住了工具导致的撕裂,手法比较……粗糙暴力。”
萧彻川沉默着。
雨点打在塑料布顶上,发出沉闷的噼啪声,让现场的氛围更加压抑了。
“还有别的发现吗?”他问。
老陈放下镊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指了指不远处树下,那里放着一个打开的勘察箱。
“没有提取到完整的指纹,袋子里除了水和淤泥,倒是有一点……”他凑近萧彻川,声音压低了些,“一种很淡的味道,不像是尸臭,是一种……类似防腐剂和消毒水的味道。”
防腐剂?消毒水?
萧彻川的眉头蹙得更紧。
这指向有些模糊,医院、实验室、甚至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个人场所……都有可能。
“另外,”老陈顿了顿,回忆道,“那点蓝色纤维,很细,有点像……衣服的线头,太少了,得回去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
萧彻川点点头。
身边的助手小王拿着记录本和相机,记录着老陈的每一句话和现场的痕迹。
警戒线外,派出所的民警正在维持秩序,驱赶着探头探脑的围观者和闻风而来的记者们。
“尽快出初步报告,尸源确定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萧彻川对老陈说完,又转向小王,“联系技术部,把公园周边所有能调到的监控,特别是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的,统统筛一遍,重点留意下携带类似包裹的可疑人员。另外,排查近期所有失踪人口报案,特别是成年已婚女性,还有经常戴戒指的。”
“是,萧队!”小王立刻应声。
萧彻川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只躺在泥泞中的断手上。
……这案子总给他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我都是胡编瞎扯的啊啊啊啊专业人士看到不要搭理我,远离我o(╥﹏╥)o
众所周知,凶手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不是大人就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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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