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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的陌生客

书名:魔尊的掌心娇是修仙界白月光 作者:迟春倦 本章字数:3533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暮春的雨,总带着股缠绵的凉。

苏清欢抱着半篓刚采的草药,缩了缩脖子往清虚观的方向走。青石板路被雨打湿,泛着湿漉漉的光,她的布鞋踩在上面,悄无声息,像只怕惊扰了雨丝的小雀。

“这不是清欢师妹吗?又去后山采药?”

头顶忽然传来轻笑,带着几分刻意的扬高。苏清欢抬头,见是青云峰的几个弟子,正撑着油纸伞站在石阶上,为首的是个穿月白道袍的少女,发间簪着支银蝶步摇,正是青云峰主的小女儿林婉柔。

她手里也提着个药篓,却空了大半,只零散放着几株品相普通的柴胡。

苏清欢低下头,轻声应了句:“是,林师姐。”

“师妹倒是勤勉。”林婉柔身边的男弟子嗤笑了声,目光扫过她篓里的草药——虽不算珍稀,却株株洗得干净,根须完整,显然是用心挑过的,“只可惜啊,勤勉也抵不过灵根差。采再多药,修不出灵力,不还是个杂役?”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苏清欢捏了捏篓沿的手指紧了紧,却没反驳。

她入清虚观三年,师父玄真道长从不教她修仙法诀,只让她在后山洒扫、采药,对外只说她灵根残缺,难入仙途。观里弟子私下早把她当成了“半个凡人”,嘲讽的话听得多了,也就渐渐学会了装听不见。

林婉柔却像是没尽兴,上前一步,故作关切地拍了拍她的肩:“师妹也别太难过。虽说修不了仙,能在清虚观讨口饭吃也不错。不像我们,明日仙门小会要比试,还得回去练剑呢。”

她说着,故意晃了晃手腕,袖口滑落,露出皓腕上串着的灵玉——那是筑基期修士才能用的法器,灵光流转,刺得人眼生疼。

苏清欢没接话,只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她的触碰,低声道:“雨大了,师姐们快回去吧,我也该把药送回丹房了。”

说完,她抱着药篓转身就走,背影单薄得像片被雨打蔫的柳叶。

“装什么清高。”林婉柔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灵根残缺还占着清虚观的位置,真不知玄真道长留她做什么。”

“许是老道长心善吧。”旁边的弟子笑道,“不过说起来,她刚才篓里好像有株‘凝露草’?那可是练‘清灵丹’的辅药,她一个不会修仙的,竟能认出?”

林婉柔皱了皱眉,没再说话,只带着人往峰上走去。

雨丝落在苏清欢的发间,冰凉凉的。她没回丹房,反而绕了条小路,往观后的小院去。那是她住的地方,一间挨着柴房的小耳房,偏僻得很,平日里除了送柴的杂役,鲜少有人来。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先把草药倒进院角的竹筐里,又拿了块粗布巾擦了擦脸上的雨珠。刚转身要进屋,眼角却瞥见柴房的门虚掩着,露出条黑漆漆的缝。

她愣了愣。

这柴房平日里都锁着,钥匙只有她和负责送柴的王伯有。王伯今早说柴够烧到明日,按理说不该来。

难道是进了野猫?

苏清欢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她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潮气涌了出来,呛得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柴房里没点灯,只有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光,勉强能看清堆在角落的柴薪。而在柴薪旁的草堆上,竟躺着个人。

那人一身玄色锦袍,料子看着极好,却被血浸透了大半,领口和袖口都撕裂着,沾着泥污和草屑。他侧身躺着,脸埋在臂弯里,只能看到一截线条冷硬的下颌,和几缕被汗水濡湿的墨发。

苏清欢吓得心口一跳,刚要后退,却见他动了动,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像是在忍受剧痛。

是个活人。

她这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这人穿的不像观里的弟子,也不像山下的农户,倒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可怎么会重伤躺在清虚观的柴房里?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草堆旁,小声问:“公子?你醒着吗?”

那人没应声,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苏清欢借着微光打量他,见他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还在慢慢往外渗,染红了身下的干草。

得先给他止血。

她想起自己篓里还有些止血的草药,转身就要往外跑,手腕却忽然被人攥住了。

那力道极大,像铁钳似的,苏清欢疼得“嘶”了一声,低头看去,只见那人不知何时醒了,正抬着眼看她。

那是双极黑的眼,瞳仁深得像寒潭,此刻蒙着层血雾,却依旧锐利,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刺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和……杀意。

“你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透着冷意。苏清欢被他看得心头发慌,下意识想挣开,却被他攥得更紧。

“我、我是这里的弟子。”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是坏人,我见你受伤了,想拿草药给你止血。”

那人盯着她看了半晌,目光扫过她身上洗得发白的道袍,又落在她篓里的草药上,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才松了些,却没完全放开。

“清虚观的弟子?”他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讽,“看见我,不喊人来抓?”

苏清欢愣了:“抓你?为什么要抓你?”

他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黑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冷意覆盖:“你不必管。放开我。”

他说着,手一松,苏清欢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她看着他重新闭上眼,侧脸线条冷硬,唇色泛白,却依旧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

这人脾气真怪。

苏清欢心里嘀咕,却没走。她看了看他渗血的伤口,又看了看外面的雨,咬了咬唇——不管他是谁,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重新蹲下来,把药篓拖到身边,拿出几株止血的“铁线草”,又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里面是她攒了很久的药膏,平时舍不得用,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倒出一些,往他手背上的伤口涂去。

药膏触到伤口时,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下,却没再睁眼,也没再拦她。

苏清欢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地把铁线草嚼碎,混着药膏敷在他的伤口上,又从自己的道袍下摆撕下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好。

“好了。”她包扎完,拍了拍手,站起身,“你的伤看着不轻,我去给你倒碗热水,再拿点吃的来?”

他还是没应声,像是睡着了。苏清欢也不在意,转身往自己的小耳房去。

小耳房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墙角堆着些晒干的草药。她倒了碗热水,又从灶上的蒸笼里拿出两个早上剩下的馒头——那是她的午饭,本来打算留着晚上吃的。

她端着水和馒头回到柴房时,那人竟坐了起来,正靠在柴薪上,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包扎。那布是她道袍上撕的,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他身上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竟不算难闻。

“给。”苏清欢把碗递过去,“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他抬手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苏清欢只觉得他的指尖凉得像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只是此刻沾着血污,还带着几道浅疤,看着不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倒像……经常握剑的人。

“馒头也吃点吧。”她把馒头递过去,“填填肚子。”

他接过馒头,却没吃,只是拿在手里,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苏清欢。”她答得爽快,又好奇地问,“那你呢?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沉默了下,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随即淡淡道:“傅寒舟。至于为什么……你不必问。”

又是这样。苏清欢撇了撇嘴,也不追问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雨还没停,天色却渐渐暗了下来。

“傅公子,”她犹豫着开口,“雨这么大,你又伤得重,今晚……要不就先在这儿歇着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傅寒舟抬眼看她,目光落在她脸上——这小姑娘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眉眼弯弯的,像含着笑意,眼里干净得很,没有算计,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看他时的畏惧或厌恶,只有纯粹的关切。

他活了近千年,见惯了人心险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傻的。

知道他来历不明,还敢留他?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他故意问道,语气里的冷意又重了几分。

苏清欢却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你要是坏人,刚才就不会松开我了呀。再说了,坏人也不会疼得皱眉头呀。”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春日里的柳絮,轻轻拂过心尖。傅寒舟看着她眼里的光,心头那点因重伤而起的烦躁,竟奇异地淡了些。

他没再拒绝,只点了点头:“多谢。”

“不客气!”苏清欢笑得更欢了,“那你先歇着,我去给你拿床被子来。”

她转身跑出去,很快抱了床薄被进来——那是她自己的被子,带着淡淡的阳光味。她把被子放在草堆上,又帮他把旁边的柴薪挪了挪,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你晚上要是疼得厉害,就喊我,我住隔壁。”她一边收拾药篓,一边说,“我这里还有些草药,应该能帮上忙。”

傅寒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昏暗中,她的发梢还沾着雨珠,侧脸被门缝透进来的微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竟让这简陋的柴房都添了几分暖意。

苏清欢收拾完,又叮嘱了几句“别乱动”“好好休息”,才推开门出去。她轻轻带上门,把满室的血腥味和那抹冷冽的气息都关在了里面。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苏清欢站在柴房门口,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心里却莫名有点踏实。

她不知道傅寒舟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重伤在这里。但她总觉得,这个眉眼覆霜的男人,不像传闻里那些作恶的坏人。

至少,他刚才攥着她手腕的时候,最后还是松了手。

她笑了笑,转身往自己的小耳房走去。灶上的水快开了,她得赶紧把草药晾好,不然明天该发霉了。

而柴房里,傅寒舟靠在柴薪上,手里还捏着那个没吃的馒头。他低头看着手背上的包扎,又看了看门口的方向,黑眸里的冰寒,似乎悄悄融了一丝。

苏清欢……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像嚼着颗清甜的果子。

或许,留在这里,也不算太坏。

作者说

嘻嘻,练练文笔啦~(๑•̀ㅁ•́ฅ)

您看的是关于破镜重圆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破镜重圆,催更有用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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