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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劣药与止血粉

书名:《重生八零:辣妻有空间》 作者:听檐雨眠 本章字数:358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医院走廊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儿混着陈旧的来苏水味,直往人嗓子眼里钻。宁晚秋靠在冰凉的、刷着半截绿漆的墙壁上,怀里的破布包和那个装着决明子的玻璃罐子硌得胸口生疼。急诊室那扇门关得死死的,只有顶上那块磨砂玻璃透出点模糊晃动的影子。

年轻司机小陈像头困在笼子里的狼,在狭窄的走廊里来回踱步,胶鞋底踩在磨得发亮的水磨石地上,发出沉闷又焦躁的声响。他时不时停下,拳头捏得死紧,看一眼紧闭的门,又猛地转开,下巴绷得铁硬。

宁晚秋没动。手腕上的玉镯紧贴着皮肤,那点持续的温热感像块烧红的炭,烫得她心神不宁。陆沉舟手背上那个模糊的烙印图案,像用刀子刻进了她脑子里。齿轮箱脱落?她盯着自己沾了灰土的旧布鞋尖,前世中药厂那些笨重的老机器轰鸣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沉重的钢铁,巨大的惯性……那位置,那出血量,说是意外,骗鬼呢?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护士服的中年女人端着个搪瓷托盘快步走来,眉头拧成了疙瘩。托盘里放着纱布、剪刀,还有一个装着些褐色粉末的广口玻璃瓶。她走到急诊室门口,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门开合的一瞬,一股更浓重的血腥气混着酒精味冲了出来。宁晚秋下意识抬眼往里瞥。

陆沉舟躺在靠门的担架床上,左臂的袖子被完全剪开,狰狞的伤口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皮肉翻卷,深可见骨,暗红的血还在不断往外渗,染红了底下垫着的厚厚纱布。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正弯着腰,满头大汗地用镊子夹着棉球使劲按着伤口周围,试图找到出血点,旁边一个小护士手忙脚乱地递着东西。

那中年护士把托盘“哐当”一声放在旁边器械桌上,拿起那个广口玻璃瓶就往一个搪瓷碗里倒褐色粉末,动作粗得很。

“止血粉!快!”医生头也不抬地吼了一句,声音透过口罩闷闷的。

护士抓起一把粉末就往陆沉舟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撒!

  就在那褐色粉末即将接触到翻卷皮肉的瞬间,宁晚秋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一股极其强烈的、混杂着霉变和劣质土腥气的刺鼻味道,透过门缝,无比清晰地冲进了她的鼻腔!这味道,和她前世在药房工作时常闻到的那些掺杂使假、存放不当发了霉的劣质药材一模一样!

  “等等!”宁晚秋的声音先于脑子冲了出去,又尖又急,像根针扎破了走廊的压抑。

撒药粉的护士手一抖,半把粉末扬在了空中。医生、护士、门口的小陈,全都愕然地转过头看向她。

“那药不对!”宁晚秋一步跨到门边,手指死死抠着冰凉的门框,眼睛盯着那瓶劣质止血粉,“味儿都馊了!根本止不住血!用了伤口要烂!”

  “你谁啊?胡咧咧什么!”中年护士反应过来,脸一拉,指着宁晚秋鼻子就骂,“哪来的乡下婆娘?懂个屁!这是医院!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她是我嫂子!”小陈猛地挡在宁晚秋身前,声音不高,但带着一股当过兵的狠劲儿,眼神像刀子刮过那护士的脸,“你们这药,味儿是冲!”

  医生皱着眉,狐疑地看了眼手里还沾着血和药粉的棉球,又看看那瓶药,似乎也察觉了点不对,但更多的是一种权威被挑战的恼怒:“止血要紧!耽误了伤情你负责?”

  陆沉舟似乎被这阵喧哗惊动,紧闭的眼皮颤动了一下,苍白的脸上眉头痛苦地蹙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左臂的肌肉无意识地抽搐,刚被撒上劣质药粉的伤口猛地又涌出一股血,顺着担架床边缘滴落在地。

“头儿!”小陈急红了眼。

不能再等了!宁晚秋心一横,顾不上别的。她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小陈,挤到担架床边,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她右手飞快地探向自己怀里那个破布包,左手却猛地伸向陆沉舟血肉模糊的左臂伤口上方,五指张开,虚虚悬在离伤口几寸高的地方!

  “你干什么!”医生惊怒交加,伸手就要拦。

就在宁晚秋左手悬停在伤口上方的一刹那,一股极其微弱的、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的热流,猛地从腕间玉镯窜出,顺着指尖激射而出!与此同时,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清晰地映照出伤口深处的情况:撕裂的肌肉,破损的血管,还有……一片深深嵌入骨缝边缘、被血肉模糊包裹着的、闪着金属冷光的齿轮碎片!

  这碎片的位置极其刁钻,正好卡在一条小动脉旁边,每一次肌肉的轻微抽搐,都让那锋利的边缘刮擦着血管壁,这才是血流不止的真正元凶!难怪那庸医找不到!

  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是瞬间。宁晚秋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指尖都在发颤。这就是玉镯的隐藏能力?触碰识药……不,是识伤辨源?

  “有铁片!骨头边上!卡着血管!”宁晚秋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目光死死钉在那医生脸上,“不取出来,撒再多烂药粉也没用!”

  医生被她眼中那近乎疯狂的笃定震住了,下意识地顺着她手指的方位,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翻卷的皮肉,仔细探查。几秒钟后,他额头上的汗珠大颗滚落,声音都变了调:“真…真有!快!手术钳!清创包!准备缝合线!”

  护士慌忙去拿器械。

趁着这混乱,宁晚秋悬着的左手飞快收回,同时右手已经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破布包。她三下两下扯开,看也不看,抓出里面一大半烘干的蒲公英叶、车前草叶和白茅根嫩芽混合的药材,双手合拢用力一搓!干燥酥脆的叶片和根茎瞬间在她掌心碎裂、研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一股更加浓郁纯粹、混合着清苦和草木微甘的独特药香猛地爆发出来,瞬间压过了消毒水和劣质药粉的怪味。

“按住他!”宁晚秋对小陈低吼一声,不等任何人反应,将掌心里那团混合着药粉和植物纤维的深绿色粉末,对准陆沉舟伤口里还在汩汩冒血的地方,狠狠按了下去!动作又快又准,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

“呃——!”昏迷中的陆沉舟身体猛地一弹,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气,右臂条件反射般抬起,铁钳似的手掌一把攥住了宁晚秋按在他伤口上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剧痛从手腕传来,宁晚秋疼得眼前发黑,却咬死了牙关没松手,反而用尽全身力气将掌心里的药粉死死压实在那狰狞的伤口上!

  小陈反应极快,扑上来用身体死死压住陆沉舟剧烈挣扎的肩膀:“头儿!忍忍!嫂子救你呢!”

  奇迹般的,就在那深绿色的药粉被血液浸透、变成一种粘稠暗绿的糊状物,紧紧糊住伤口的瞬间,那汹涌外冒的鲜血,竟真的肉眼可见地缓了下来!从汩汩流淌变成了缓慢的渗出!

  医生举着刚拿来的手术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的一幕,看着那混着草药的深绿色糊状物像一层奇异的膜,覆盖在伤口最深的撕裂处,血……真的止住了大半!他再看看旁边那瓶被宁晚秋斥为“馊了”的劣质止血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愣着干什么!”宁晚秋疼得声音都变了调,额角冷汗涔涔,手腕还被陆沉舟无意识地死死攥着,像被铁箍锁住,“碎片!取碎片啊!”

  医生猛地回神,也顾不上许多,赶紧俯身,小心翼翼地将手术钳探入伤口深处,凭着宁晚秋刚才指出的方位,屏息凝神,轻轻一夹!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一片沾满血污、边缘锋利的、约莫指甲盖大小的齿轮碎片,被夹了出来,丢进旁边的托盘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几乎在碎片被取出的同时,陆沉舟伤口处的渗血又减缓了几分。他紧绷的身体也骤然一松,紧攥着宁晚秋手腕的力道泄去,手臂无力地垂落回担架床上,呼吸似乎都平稳了一些,只是眉头依旧痛苦地紧锁着。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医生粗重的喘息,小护士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有托盘里那片染血齿轮碎片刺目的反光。

小陈慢慢直起身,看看陆沉舟明显好转的伤处,又看看宁晚秋被捏得发紫、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腕,再看看她沾满血污和深绿色药粉的手掌,最后目光落在她苍白却异常沉静的脸上,那眼神里的震惊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几乎要满溢出来。

“嫂……嫂子……”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厉害,“你这药……”

  宁晚秋没看他,也没看医生护士。她甩了甩剧痛的手腕,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破布包,把剩下的一点药材仔细包好,重新揣回怀里。动作有些僵硬,但脊背挺得笔直。

“山里的老法子,”她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筋疲力尽后的平静,目光扫过那瓶劣质止血粉,“比不上公家的好药,应急,凑合能用。”

  医生脸上火辣辣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埋头开始处理伤口,动作明显认真谨慎了许多。

小陈张了张嘴,看着宁晚秋沾着血和药粉、却稳稳揣着药包的手,又看看担架床上呼吸渐渐平稳的陆沉舟,一股混杂着后怕、庆幸和巨大疑惑的情绪堵在胸口。他猛地想起陆沉舟昏迷前那句含糊的“顺路办点事”,再看看眼前这个衣衫破旧、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女人,还有她那包神乎其技的草药粉……

  “头儿他……”小陈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敬畏的试探,目光紧紧锁着宁晚秋,“他这次伤的蹊跷,厂里那台机子,上个月刚请省里专家全面检修过,不该出这种事……像是冲着……”他猛地刹住话头,眼神警惕地扫了一眼还在忙碌的医生护士,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宁晚秋的心猛地一沉。果然不是意外!她没接话,只是抬起自己那只沾满血污和绿色药粉的手,在眼前翻动了一下。掌纹被暗红的血和深绿的药末覆盖,模糊不清。腕间的玉镯在血污下,依旧传来温热的脉动。

她缓缓握紧了这只脏污的手。

“军工所那边……等不及了……”小陈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气音,带着焦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宁晚秋说,“这批特殊润滑冷却剂的样品……头儿就是为这个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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