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发现烬最近总在偷偷记录她的习惯。

一本黑皮册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袖中，偶尔瞥见的页面上密密麻麻写着：

「辰时三刻醒，先揉左眼」

「嗜甜，但吃多会皱眉」

「沐浴后总忘记绞干头发」

最离谱的是某页角落还画了示意图——她打呵欠时像只伸懒腰的猫，旁边批注：「可爱，宜多逗」。

"这是什么？"灵溪趁其不备抢过册子。

烬的翅膀"唰"地炸开："还来！"

两人在院子里追逐，黑羽与青丝纠缠。灵溪跳到石桌上躲避，翻开最新一页念道："『巳时二刻，与卖花女交谈甚欢，持续——』喂！你连这个都计时？"

烬的耳尖红得滴血，突然甩袖卷来一阵风，册子"啪"地合上飞回他手中："...研究用。"

"研究什么？"

"......"

沉默半晌，烬别过脸，声音几不可闻："...如何让你更开心。"

灵溪的心突然软成一团春水。

***

三日后暴雨倾盆，灵溪被困在茶楼。正发愁没带伞，檐下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烬撑着把二十四骨墨竹伞，黑袍下摆沾满泥水，显然寻了许久。更神奇的是，他另一只手提着食盒，打开正是福满斋新出的桂花糖蒸酥酪——她前天随口提过想尝的点心。

"你怎么知道......"

"册子第三十二页。"烬抖落伞上雨珠，若无其事道，"『申时雨，嗜甜』。"

回家的路上，灵溪发现伞面微微向她倾斜。雨水顺着伞骨滴落，打湿了烬半边肩膀，而他浑然不觉，正用尾羽悄悄为她挡去飘摇的雨丝。

***

某天深夜灵溪突然惊醒，发现身侧空无一人。

循着微光来到书房，透过门缝看见烬伏在案前，正对着那本册子勾勾画画。烛火映照下，他眉宇间竟有几分罕见的忐忑。

"这里不对......"

他涂改的正是记载她喜好的部分。灵溪悄悄望去，最新添的一行小字被反复修改：「五月十七，子时，梦中唤本尊名讳三次，唇畔含笑。」

笔迹由凌厉到温柔，最后竟显出几分笨拙的欢喜。

***

雨季来临的早晨，灵溪在妆奁里发现张新纸条：

「今日忌远行

宜抱本尊

备注：可酌情增加时长」

她笑着把纸条收进贴身的香囊，转身扑进那个早已张开双臂的怀抱。烬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尾羽满足地缠上她手腕，黑翼在身后轻轻摇晃——

像只终于得到全世界的乌鸦。

【叮！神格共鸣度95%】

【解锁终极技能：当一方遇到危险时，另一方能瞬间转移至其身边】

【最终提示：他的册子最后一页写着——"她若离去，三界再无存在的意义"】

窗外雨声淅沥，某个神明将珍视的弱点紧紧搂在怀中，如同拥抱整个宇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