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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银月之谜

书名:拯救那个黑莲花反派 作者:南山艺 本章字数:5324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流云涧的清晨被一层薄雾笼罩,远处的瀑布声如同大自然的摇篮曲。姜妙伸了个懒腰,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毯子——昨晚她明明是在门廊守夜的,怎么醒来却在床上?

"醒了?"

云无咎的声音从灶台边传来。他正在煮粥,动作娴熟得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内门弟子。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与平日里的冷峻判若两人。

"师兄还会做饭?"姜妙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云无咎头也不回:"小时候跟猎户学过。"他盛了一碗粥递过来,"吃吧,一会儿去村里打听消息。"

粥里加了山菇和野菜,香气扑鼻。姜妙捧着碗,小口啜饮,暖意从胃部扩散到全身。她偷偷观察云无咎——他吃饭的姿势很优雅,背挺得笔直,连喝粥都像在品茶。

"看什么?"云无咎突然抬眼。

姜妙慌忙低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师兄今天气色好多了。"

确实,云无咎脸上的病容褪去了大半,那双妖瞳也恢复了平常的深黑色。净妖草的效果比想象中更好,加上这几日的休养,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

吃完早饭,两人简单易容后分头行动。姜妙去村东的集市,云无咎则打听村西的猎户。临行前,云无咎将一枚玉符塞给姜妙:"有危险就捏碎。"

"知道啦~"姜妙笑嘻嘻地收下,"师兄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云无咎眯起眼:"你说什么?"

"我说师兄真体贴!"姜妙一溜烟跑了。

流云涧虽是个小村落,但因地处交通要道,集市颇为热闹。姜妙假装要买山货,一边与摊主闲聊,一边留意有关玄天宗的消息。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卖蜂蜜的老妇人笑眯眯地问。

姜妙心头一跳:"婆婆怎么知道?"

"咱们村的姑娘,哪个手上没点茧子?"老妇人指了指她白皙的手,"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姜妙松了口气,顺着话头说:"婆婆眼真尖。我是跟兄长出来游历的,听说流云涧风景好,特来瞧瞧。"

"那你可来对时候了!"旁边卖药材的中年汉子插嘴,"再过三日就是'银月祭',到时候山里的'那位'会出现,保佑村民平安呢!"

姜妙好奇道:"那位?"

老妇人压低声音:"就是山鬼大人啊。每逢月圆之夜,她会在银月潭现身,给求医问药的人指点迷津。"

"山鬼...长什么样?"

"银发紫眸,美若天仙!"汉子一脸敬畏,"我爹年轻时打猎摔断了腿,就是得了山鬼大人的指点才治好的。"

银发紫眸?姜妙心头一震,这不正和云无咎描述的他的母亲一样吗?难道...

她强压激动,继续打听:"这位山鬼大人在此多久了?"

"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吧。"老妇人回忆道,"不过听我婆婆说,她年轻时这山鬼就在了,只是不常现身。"

二三十年...时间对不上。云无咎今年二十五岁,他母亲若还活着,应该不到五十岁才对。

正思索间,集市突然骚动起来。几个身着褐色劲装的修士大步走来,腰间佩剑上刻着玄天宗的标记!

姜妙立刻低下头,假装挑选蜂蜜。那几人径直走向村长家,神情严肃。

"是玄天宗的巡查使。"老妇人小声道,"最近来得可真勤..."

姜妙匆匆买了些蜂蜜和草药,赶紧离开集市。她绕到村长家后窗,屏息偷听。

"...务必留意这一男一女。"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男的二十出头,相貌出众,可能伪装成猎户或商人;女的十八九岁,活泼好动,擅长医术。"

"大人放心,小村偏僻,少有外人。"这是村长的声音,"不过三日后是银月祭,可能会有游人来观礼..."

"届时我们会派人监视。记住,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报告,赏金百两!若敢隐瞒..."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姜妙悄悄退开,心沉到谷底。玄天宗的追兵比预想的来得更快,而且似乎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必须尽快通知云无咎!

她刚转身,就撞上一堵"墙"——一个身材魁梧的修士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正冷冷地盯着她。

"小姑娘,偷听可不是好习惯。"修士狞笑着伸手抓来。

姜妙反应极快,一个矮身从他腋下钻过,同时捏碎了袖中的玉符。修士大怒,拔剑就刺,剑锋擦着她的脸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救命啊!有强盗!"姜妙边跑边喊,故意用当地方言,"抢钱还要杀人啦!"

村民顿时哗然,几个壮汉抄起家伙围了上来。修士碍于身份不敢明说缘由,一时陷入被动。姜妙趁机钻入小巷,七拐八绕甩开了追兵。

村西的猎户小屋前,云无咎似有所感,猛地抬头望向天空——一道只有他能看到的剑光正在消散。

"出事了。"他对面前的猎户匆匆抱拳,"告辞。"

姜妙气喘吁吁地跑到约定会合的古树下,却不见云无咎踪影。她正焦急间,一只手突然从树后伸出,将她拉了过去。

"师——"她的惊呼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捂住。

云无咎贴近她耳边,呼吸轻拂:"有人跟踪你。"

姜妙僵住,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有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搜寻。云无咎揽住她的腰,轻声道:"抱紧我。"

下一刻,两人腾空而起,稳稳落在古树的粗枝上。姜妙死死搂着云无咎的脖子,眼睛都不敢睁。

"怕高?"云无咎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姜妙嘴硬:"谁、谁怕了!"却把他搂得更紧了。

树下,那黑影搜寻无果,悻悻离去。云无咎这才查看姜妙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遇到玄天宗的巡查使了。"姜妙把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他,包括银月祭和山鬼的传闻,"师兄,那山鬼会不会是..."

云无咎眼神复杂:"不可能。我亲眼看见母亲死在玄天宗修士剑下。"

"但万一她没死呢?或者...是她的族人?"姜妙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要不要去银月潭看看?"

云无咎沉默良久,终于点头:"三日后。现在先回安全屋,玄天宗的人既然到了村里,这里已经不安全。"

两人借着暮色掩护,悄悄返回小屋。云无咎在周围布下隐匿阵法,确保无人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夜深人静,姜妙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老妇人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如果那山鬼真的与云无咎的母亲有关...她轻手轻脚爬起来,想去找点水喝,却听见后院传来轻微的响动。

透过窗缝,她看到云无咎独自站在月光下,手中握着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是那把银色小梳子!他对着梳子低声说着什么,表情是从未在人前展现过的脆弱。

姜妙心头一酸,正想退回,却不小心碰倒了窗边的水杯。

"谁?"云无咎瞬间收起梳子,眼神锐利如刀。

"是我..."姜妙硬着头皮推开门,"我口渴了..."

云无咎神色稍缓:"厨房有水。"

尴尬的沉默。姜妙绞着衣角,突然脱口而出:"师兄,你想念你母亲吗?"

云无咎身体一僵,月光下的侧脸如冰雕般冷硬:"不记得了,何来想念。"

"骗人。"姜妙大着胆子走近,"我刚才看见你..."

"看见什么?"云无咎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金芒,"姜妙,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我偏要管!"姜妙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帮过我那么多次,我也想帮你啊!如果那山鬼真的与你母亲有关..."

"够了!"云无咎甩开她,声音冷得像冰,"我母亲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被玄天宗的'正义之士'一剑穿心!就因为她有一半妖血,就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类修士!"

他胸口剧烈起伏,妖瞳完全显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月十五会妖毒发作吗?因为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这具身体里的每一滴妖血都在提醒我,人类是如何对待异类的!"

姜妙从没见过这样的云无咎——愤怒、痛苦、脆弱,所有伪装都被撕碎,露出血淋淋的真实。她不顾一切地抱住他,任凭他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放开!"

"不放!"

"我可能会伤到你..."

"那就伤啊!反正我不会放手!"

云无咎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姜妙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颈间——他在哭。

"为什么..."云无咎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为什么要看到这样的我..."

姜妙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孩子:"因为这才是真实的你啊。会痛会哭的云无咎,比那个冷冰冰的'玉面修罗'可爱多了。"

云无咎身体一僵,随即苦笑:"...胡说什么。"

"才不是胡说!"姜妙仰起脸看他,月光下那双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喜欢真实的云师兄,傲娇也好,发脾气也罢,都比假装坚强好一百倍!"

话一出口,姜妙自己都愣住了——她刚才说了"喜欢"?

云无咎也怔住了,金色的妖瞳微微扩大。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静止。

"咳..."云无咎率先移开视线,耳根却悄悄红了,"不知羞。"

姜妙脸上发烫,却不肯认输:"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羞的!"

云无咎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擦去她脸上干涸的血迹:"...疼吗?"

"师兄吹吹就不疼了~"姜妙得寸进尺。

"......"云无咎转身就走。

"哎哎开玩笑的!"姜妙赶紧追上去,"师兄别生气嘛!"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屋内,气氛却比之前轻松了许多。姜妙翻出药箱给自己涂药,云无咎则坐在窗边擦拭佩剑。

"师兄,等洗清冤屈后,你最想做什么?"姜妙突然问。

云无咎动作一顿:"...没想过。"

"我想开个小医馆。"姜妙自顾自地说,"专治各种妖毒和疑难杂症。师兄可以当护院,专门吓唬那些不给钱的病人~"

云无咎嗤笑:"谁要当护院。"

"那当掌柜的!"

"不干。"

"合伙人总行了吧?"

"...睡觉。"

姜妙笑嘻嘻地钻进被窝,却没有立刻闭眼。她望着云无咎的背影,心中默默补充: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两天后,银月祭前夕。

姜妙和云无咎早早收拾好行装,准备前往银月潭。这两日他们深居简出,靠沈清羽留下的干粮度日,避开了玄天宗的搜查。

"把这个戴上。"云无咎递给姜妙一枚银色耳坠,"能掩盖你的气息。"

姜妙好奇地对着水盆照了照:"好漂亮!师兄什么时候买的?"

"...捡的。"

"骗人,明明是新做的!"

"...闭嘴。"

姜妙偷笑,乖乖戴好耳坠。云无咎自己也做了伪装——他换上了一身猎户装扮,头发染成黑色,用特殊药水暂时改变了瞳色,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山村青年。

黄昏时分,两人混在前往银月潭的村民中,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姜妙挽着云无咎的手臂,假装是一对新婚夫妇,时不时还娇羞地靠在他肩上,惹得云无咎耳根通红。

"戏过了。"他低声警告。

姜妙眨眨眼:"哪有~人家明明是真情流露~"

云无咎:"......"

银月潭是一处群山环抱的幽静湖泊,此时湖面如镜,倒映着满天繁星。村民们聚集在湖边,点燃香烛,摆上供品,低声吟唱着古老的祷词。

姜妙和云无咎躲在远处的树丛中,静静等待。月上中天时,湖面突然泛起银光,一个朦胧的身影从水中缓缓升起——那是一位银发紫眸的女子,身着素白长袍,容颜绝世却带着几分哀愁。

云无咎猛地抓紧姜妙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差点叫出声。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身体微微发抖。

"母亲..."这个单词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姜妙震惊地看着湖中的女子——她与云无咎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简直如出一辙!

女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他们藏身的方向。云无咎再也按捺不住,冲了出去。

"无咎!"姜妙想拉住他,却扑了个空。

村民们惊呼起来,有人大喊"保护山鬼大人"。银发女子却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不转睛地盯着奔来的云无咎。

"你..."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是谁?"

云无咎在湖边刹住脚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您...不认得我?"

女子偏着头打量他,紫眸中满是困惑:"我该认得你吗?"

姜妙急忙跑过来,拉住云无咎的手臂:"抱歉山鬼大人,我夫君太激动了。我们听说您能治病,特来求医..."

"治病?"女子的目光落在云无咎身上,突然轻咦一声,"你体内有妖毒。"

她飘然来到岸边,伸手轻触云无咎的额头。就在接触的瞬间,一道银光从两人接触处迸发,照亮了整个湖面!

"这是...血脉共鸣?"女子惊讶地后退,"你是我族后人?"

云无咎眼中金芒大盛:"母亲,我是无咎啊!您真的不记得我了?"

女子茫然摇头:"我不记得有孩子...我的记忆缺失了很多..."

姜妙突然想到什么:"山鬼大人,您在此多久了?"

"自我有记忆起,大概...二十年?"女子不确定地说,"之前的事都很模糊..."

云无咎脸色变得苍白:"二十年...正是母亲'死'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几个玄天宗修士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铁心长老!

"果然在这里!"铁心狞笑着举起一面铜镜,"银月,看看这是谁?"

镜中映出一个与云无咎极为相似的男子影像。银发女子一见,顿时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起来:"啊!头好痛...这是...是谁..."

"母亲!"云无咎想去扶她,却被一道结界弹开。

铁心大笑:"没想到吧云无咎?你母亲没死,只是被洗去了记忆,成了我玄天宗的'护山灵'!至于你父亲..."他恶意地顿了顿,"正是被现任宗主玉衡子亲手所杀!"

云无咎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姜妙赶紧扶住他,感到他全身都在发抖。

"你胡说!"姜妙厉声喝道,"玉衡宗主视无咎如己出,怎会..."

"那是因为愧疚!"铁心冷笑,"今日就让你们母子团聚——在地府!"

他一声令下,数十名修士同时出手,各色法术如雨点般砸来!银发女子尖叫一声,化作一道银光遁入湖中。云无咎则完全呆住了,任凭姜妙如何拉扯都没有反应。

危急关头,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将袭来的法术尽数挡下!

"沈清羽来迟,还望恕罪。"天剑门大弟子持剑而立,身后是花想容和十几名天剑门修士。

花想容快步跑到姜妙身边:"没事吧?"

"阿容!你们怎么..."

"回头再说,先对付铁心!"

铁心见势不妙,咬牙捏碎一块玉符。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银月潭的水沸腾起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湖底升起——那是一条通体漆黑的蛟龙,眼中泛着血光!

"不好!是妖王谷的魔蛟!"沈清羽脸色大变,"所有人后退!"

混乱中,姜妙死死拽着云无咎:"师兄!醒醒!你母亲还需要你去救!"

这句话终于唤醒了云无咎。他眼中金芒暴涨,周身腾起前所未有的强大妖力:"铁心...我要你血债血偿!"

一场惊天大战就此展开。而谁也没注意到,姜妙手腕上那个一直不显眼的印记,此刻正发出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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