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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穿书了?!

书名:死对头国师非要和我拜天地 作者:白菜51129 本章字数:503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头疼。

像是被塞进高速运转的滚筒洗衣机里滚了三天三夜,又被人粗暴地拽出来,狠狠砸在硬地上。意识沉浮,无数陌生的、碎片化的记忆洪流般冲撞着脑仁,搅得我天旋地转。

龙涎香……金銮殿……七皇子……太傅……张哲瀚……

还有……《凤阙谋》?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瞬间扎入瞳孔,激得生理性泪水差点飙出来。视线好半天才聚焦。

入眼是极高的、绘着繁复藻井的穹顶,巨大的蟠龙盘踞其上,金漆在透过高窗洒下的天光里闪闪发亮,晃得人眼晕。身下是冰凉坚硬、打磨得能照出人影的金砖地面,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浓重、沉郁、混合着陈年木料和昂贵熏香的奇异味道。

我,张哲瀚,一个刚熬完大夜、正激情澎湃地在某小说论坛对着《凤阙谋》这本逻辑崩坏、狗血乱洒的古早权谋文狂喷三千字小论文的现代社畜,此刻,穿着硌死人的繁复古装,像个刚被罚跪完的倒霉蛋,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这座金碧辉煌得能闪瞎钛合金狗眼的大殿角落里。

脑子里的信息还在疯狂加载:大胤王朝,七皇子周子舒的太傅,也叫张哲瀚,清高、古板、死脑筋,是当朝大国师龚俊的眼中钉、肉中刺……最终结局:五马分尸,惨得连盒饭都领得稀碎。

五……马……分……尸……

这四个血淋淋的大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

我靠!

我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这具身体显然缺乏锻炼,腰酸背痛),手忙脚乱地撑起身,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脖子。

凉的,滑的,有脉搏在突突地跳。

还好,还在!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还没来得及升起,就被一股更强烈的、如同实质冰锥般的视线冻在了原地。

那目光,冰冷、粘稠,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沉沉地压过来,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后颈,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我几乎是本能地、僵硬地循着感觉抬眼望去。

大殿深处,御阶之下,百官之首的位置。

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一身深紫近黑的宽大国师袍服,金线绣着繁复诡谲的星图符文,在流动的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袍服异常挺括,衬得他身姿挺拔如孤峭寒峰,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尘埃都无法沾染他分毫。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高高的玄玉冠中,一丝碎发也无,露出整张轮廓分明、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薄唇紧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鼻梁高挺如刀削。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古井,眼尾天生带着一丝微微上挑的弧度,本该是风流多情的形状,此刻却凝着万年不化的冰霜,正毫无温度、毫无波澜地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一件碍眼的死物。

龚俊。

书里那个最终把“张哲瀚”挫骨扬灰的终极反派,活生生地站在了眼前。那眼神,比原著描写更具压迫感,像淬了毒的冰针,瞬间穿透皮肉,钉进骨头缝里。

我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他妈是地狱开局啊!

几乎是条件反射,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我的嘴角肌肉猛地向上扯动,对着他那张冻死人不偿命的俊脸,露出了一个极其标准、极其职业化、也极其虚假的笑容——俗称,皮笑肉不笑。

“……” 龚俊对我的假笑毫无反应。他那双寒潭般的眸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极其冷淡地、几乎微不可查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污了他的眼。那姿态,孤高、睥睨,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生杀予夺的漠然,转向了御阶之上的皇帝。

行,装逼是吧?我佛系,我沙雕,我忍!反正只要苟住,苟到七皇子成年,我就立刻申请外调,找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提前退休,研究研究古代外卖能不能发达,谁爱跟你们这群神经病玩命谁玩去!

“张太傅?” 一个带着点稚气又有点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杏黄色皇子常服的小少年,约莫十一二岁,脸蛋圆润,眼睛倒是清亮,正担忧地看着我。“您……您没事吧?刚才下台阶时是不是绊着了?我看您摔得挺重……”

哦,我的“老板”,七皇子周璟,原著里的小透明,性格温吞,存在感不强,最后好像……嗯,结局也一般。

“无妨无妨,” 我赶紧摆摆手,努力挤出点为人师表的温和(虽然可能更像牙疼),“多谢殿下关心。方才……一时不察,脚滑了。” 这理由扯得我自己都不信,但总比说“我被你死对头国师一个眼神吓趴下了”强。

周璟似乎还想说什么,这时,御阶之上传来皇帝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今日朝议,诸卿可还有本奏?”

大殿内一片寂静。龚俊微垂着眼睑,玉笏持于身前,姿态恭谨而疏离,仿佛刚才那冰冷的一瞥从未发生。只有我知道,那无形的杀意,如同跗骨之蛆,从未散去。

我的佛系养老梦,在龚俊那一眼之后,碎得比饺子馅还彻底。

第一次袭击,来得毫无预兆,又在意料之中。

那日下朝,阳光正好,我正琢磨着是去东市淘点好吃的零嘴(穿过来后发现这时代的点心真不咋地),还是回府补个回笼觉。朱雀长街人来人往,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妇人孩童的嬉笑声,混杂着初夏微醺的风,交织出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刚走到长街中段,一股极其细微、却足以让汗毛倒竖的破空声自身后上方袭来!快!狠!带着冰冷的杀意!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比我的脑子更快一步!我猛地向前一个矮身翻滚,动作狼狈但极其有效。

“铮!”

一道雪亮的刀光擦着我刚才后脑勺的位置狠狠劈下,砍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几点火星!

四个蒙面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从两侧屋顶跃下,呈合围之势,瞬间将我困在中心!刀光雪亮,织成一张致命的网,招招不离我的咽喉、心口、腰腹!没有试探,没有废话,纯粹而高效的杀戮!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肾上腺素瞬间飙到顶峰!恐惧?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怒火和……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位清高古板的张太傅,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些精妙的步法、凌厉的拳掌、对危险的预判,如同烙印在肌肉骨骼里的记忆,在我生死关头轰然苏醒!

“操!” 我低骂一声,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侧身避过直刺心窝的一刀,反手刁住另一个黑衣人持刀的手腕,狠狠一拧!骨头错位的脆响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响起。同时,右腿灌注全力,一个凶狠的侧踹,狠狠蹬在第三人的腰肋!

“砰!” 那人像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塌了一个卖竹筐的摊位,竹篾四散纷飞。

剩下两人攻势更急,刀光如匹练般卷来。我矮身躲过横扫下盘的一刀,顺势一个扫堂腿,逼得那人踉跄后退。最后一人刀势最沉最猛,力劈华山般当头斩落!千钧一发之际,我脚尖猛地一点地面,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向后飘飞半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刀!刀锋带起的劲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交错瞬间,我眼角余光瞥见那被我拧断手腕的黑衣人挣扎着去摸腰间。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狠厉,猛地一咬牙!

“不好!” 我心头警铃大作。

然而已经晚了。那人身体剧烈一颤,一缕黑血瞬间从他嘴角溢出,眼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软软地瘫倒在地,没了声息。

另外两个受伤的黑衣人见状,对视一眼,也毫不犹豫地咬碎了藏在口中的毒囊,当场气绝身亡!

刚才还刀光剑影、杀气腾腾的长街中心,瞬间只剩下我一个站着的人,还有四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以及满地狼藉和被吓得四散奔逃、惊魂未定的百姓。

喧嚣的长街诡异地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惊恐尖叫。

我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手臂因为刚才的格挡还在微微发麻。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和毒药特有的甜腥气。我走到最先毙命的那个黑衣人尸体旁,蹲下身,用脚踢开他虚握的手。

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腰牌,从他指间滑落出来,掉在染血的青石板上。

腰牌材质非金非木,触手冰凉,正面没有任何文字,只雕刻着一个极其简约却又透着玄奥意味的图案——七点星芒,以一种特殊的角度排列着,环绕着一枚小小的、深紫色的符文。

这图案,我在原主的记忆碎片里见过。

钦天监,大国师龚俊直属的、最为神秘的核心卫队——“紫微卫”的标识。

我盯着那枚沾血的腰牌,一股邪火混合着荒谬感直冲天灵盖。

龚俊!

你他妈派人杀我,好歹也换个不这么有辨识度的牌子啊?

生怕我不知道是你干的?!

行!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张哲瀚,一个现代键盘侠(前),最擅长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及精准打击!

你不是国师吗?不是自诩清冷孤高、不染尘埃吗?不是最爱在陛下面前装神弄鬼、占卜问卦、维持你那高人形象吗?好!我就让你“高”个够!

机会很快来了。

皇家祭天大典,国之重典,流程繁琐至极。其中一项重要环节,便是大典前三日的斋戒沐浴,由礼部和钦天监共同负责。尤其是主持大典的国师龚俊,其沐浴所用的“凝神静心汤”,更是由钦天监亲自调配、专人看管,容不得半点差错。

我花了点小钱,外加一点“太傅关心国典流程”的合理借口,买通了钦天监负责准备香汤的一个不起眼小杂役。这小家伙胆子小,但手脚麻利,最重要的是,他每天负责把调配好的香汤从库房提到龚俊专用的净室。

“把这个,加进大国师今晚的‘凝神静心汤’里。” 我将一个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的小瓷瓶塞进他手里,脸上是温和无害的笑容,“一点助眠安神的‘好东西’,务必亲眼看着它化开,明白吗?大国师操劳国事,太过辛苦。”

小杂役脸色发白,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太、太傅大人……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放心,出了事,本太傅担着。只是想让国师大人……睡个好觉罢了。” 我的笑容加深,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小杂役看看我,又看看手里冰凉的小瓷瓶,最终还是被“太傅担着”几个字和我的官威压倒了,哆哆嗦嗦地点了头。

那瓷瓶里装的,无色无味,遇水即溶,效果拔群——俗称,强力泻药。药方是我凭着模糊的记忆,让心腹小厮偷偷去京城最有名的“黑药铺”配的,据说连大象都能放倒。

祭天大典当日,天坛。

场面庄严肃穆到了极点。巨大的圆形天坛以汉白玉砌成,在初夏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白光。九重台阶之上,巨大的青铜鼎炉里香烟缭绕,直冲云霄。皇帝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神情肃穆,站在最前方。文武百官按照品阶,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下方,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空气中只有风吹动旌旗的猎猎声,以及低沉悠远的钟鼓之鸣。

龚俊作为国师,站在离皇帝仅一步之遥的右侧位置。他换上了一身更为华贵的祭天法袍,依旧是深紫色打底,但绣满了金色的日月星辰、山河社稷图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如神祇临凡。乌发高束于镶嵌着明珠的玉冠之中,手持象征沟通天地的玉笏,神情淡漠神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他微微垂着眼睑,等待着焚表告天仪式的开始。

我站在七皇子周子舒身后,属于中后排的位置,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官员帽顶,精准地锁定在那个紫金色的身影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吉时将至。

就在礼部尚书拖着长音高喊“焚表——告天——”的刹那,我清晰地看到,龚俊那挺拔如松的身姿,极其细微地、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

他那张万年冰封、俊美无俦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难以言喻的……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肚子里狠狠绞了一下。

随即,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胸膛明显起伏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握着玉笏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来了!

我心头的小人已经开始疯狂捶地大笑。面上却绷得死紧,努力维持着太傅应有的肃穆表情,只是嘴角的肌肉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

强撑!我看你能强撑多久!

老皇帝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疑惑地侧头看了龚俊一眼。

龚俊紧抿着唇,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额角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站得依旧笔直,但身体内部仿佛在进行着极其剧烈的拉锯战。

终于,就在老皇帝伸出手,准备从他手中接过那份写满祷文的、象征国运的祭天文表时——

龚俊的身体剧烈地一晃!

他猛地躬身,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急促喘息和浓重狼狈的语调,飞快地对皇帝说了句什么。声音压得极低,但我离得不算太远,加上全神贯注,隐约捕捉到了几个字:“……陛下恕罪……腹中……绞痛……急……”

话音未落,根本不等皇帝做出任何反应,龚俊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几乎是落荒而逃!那步伐,快得带起一阵风,深紫色的华丽法袍下摆翻飞,平日里那份从容优雅、仙风道骨荡然无存,只剩下仓惶逃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滑稽的狼狈。

整个天坛,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老皇帝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是纯粹的茫然和错愕。

文武百官,上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目瞪口呆地追随着那个仓惶离去的紫色背影,一个个嘴巴微张,眼珠瞪得溜圆,仿佛集体石化。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风吹旌旗的声音,以及远处鼎炉里香灰簌簌落下的细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才响起礼部尚书带着哭腔、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陛、陛下……这……这……”

我死死地低着头,肩膀控制不住地剧烈耸动,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才勉强没让自己爆笑出声。憋笑憋得肚子抽筋,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龚俊啊龚俊!

让你天天派人砍我!

这“一泻千里”、当众社死的滋味,爽不爽?!

作者说

哈喽宝子们 新文开更啦!不出意外 依旧是每天更新~大家慢慢享用♡感谢大家支持和喜欢ꉂ(ˊᗜˋ*)求收藏!(ノ∇︎〃 )求订阅!( '▿ ' )感谢宝子们啦!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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