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灵根，纯度90%！”负责测试的长老眼睛一亮，语气都变得激动起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蓝色光芒旁边又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青色，青色光芒虽然不如蓝色耀眼，却也纯净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双灵根！水灵根和木灵根，纯度都在85%以上！”长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沈清辞，“仙尊，这弟子……”

沈清辞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柳温寒身上。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瞳孔是深邃的墨色，眼尾微微上挑，却因为眼神太过清冷，反而透着一股疏离感。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的颜色是淡淡的粉色，组合在一起，宛如谪仙。

他的目光在柳温寒脸上停留了几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柳温寒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沈清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注视的感觉，既紧张又有些莫名的悸动。

“宿主！沈清辞仙尊对您的初始好感度是10分！刚好达到最低标准，有戏！”007兴奋地喊道，“我就说您肯定可以的！”

柳温寒压下心里的情绪，对着沈清辞和长老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了一旁。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让沈清辞的好感度一点点增加，直到100分。

选拔持续了一个时辰，最后只有三十多名弟子成功通过，柳温寒赫然在列。当长老念出“柳温寒，分配至清霄殿”时，她愣了一下——清霄殿不是沈清辞的住处吗？

“宿主，这可是我悄悄帮您争取到的机会！”007的声音带着得意，“近水楼台先得月，接下来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沈清辞仙尊啦！”

柳温寒哭笑不得，但心里还是对007多了几分感激。她提着自己的小包袱，跟着引路的内门弟子朝着清霄殿走去。

清霄殿建在青云宗的最高处，常年被云雾环绕，一路上，柳温寒看到不少奇花异草，甚至还有几只灵鹿在林间跳跃，景象美不胜收。殿内布置简洁却不失雅致，院子里种着几株玉兰，白色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处处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和沈清辞的气质如出一辙。

引路弟子将柳温寒带到一间偏殿门口，恭敬地说：“柳师妹，这就是您的住处。仙尊吩咐了，让您先熟悉一下环境，明日辰时再去正殿听训。”

“多谢师兄。”柳温寒道谢后，走进了偏殿。偏殿不大，但一应俱全，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书桌上还摆着几本基础的修仙典籍，床边有一个衣柜，角落里放着一个蒲团——应该是用来打坐修炼的。窗外就是连绵的云海，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地上，温暖而惬意。

柳温寒放下包袱，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云海，心里对接下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她不知道，在她看着云海发呆的时候，清霄殿的正殿里，沈清辞正站在窗前，目光落在偏殿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云纹，眼神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疑惑。

他活了几百年，从未对谁有过特别的感觉，可今天看到那个叫柳温寒的小弟子时，心里却莫名地动了一下。那种感觉很陌生，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淡淡的涟漪，却又让他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了解更多关于她的事情。

沈清辞收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最近修炼太过枯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一本泛黄的古籍，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柳温寒那双清澈的眼睛——像山涧的泉水，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而另一边，柳温寒还在和007讨论着明天该怎么跟沈清辞相处。

“宿主，明天您去听训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得乖巧一点，仙尊好像喜欢听话的弟子。”007的声音带着几分认真，“我查过仙尊的过往记录，他以前收过一个弟子，就是因为太调皮，经常闯祸，最后被他逐出师门了。”

“还要记得多关心仙尊，比如提醒他按时吃饭，注意休息。仙尊一心修炼，经常忘记吃饭，上次就因为修炼错过了宗门的膳食，饿了一天。”

“对了，宿主您不是会一点医术吗？这个身体的原主也懂一些草药知识，您可以找机会给仙尊看看身体，比如他经常熬夜批改弟子的修炼心得，肯定会有眼疲劳，您可以给他熬点缓解眼疲劳的草药茶，增加好感度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柳温寒认真地听着007的建议，一一记在心里。她知道，攻略沈清辞这样清冷的人，不能急于求成，只能慢慢来，用细节和真诚打动他。

第二天一早，柳温寒准时来到正殿。此时辰时刚到，沈清辞已经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卷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让他看起来更加不食人间烟火。

听到脚步声，沈清辞抬了抬眼，目光落在柳温寒身上，语气平淡：“来了？”

“弟子柳温寒，见过仙尊。”柳温寒恭敬地行礼，动作标准，没有丝毫差错。

“嗯。”沈清辞应了一声，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坐吧。从今天起，我会亲自教你修炼。你的灵根不错，水灵根和木灵根相辅相成，只要好好努力，日后必有成就。”

“是，弟子一定谨遵仙尊教诲，努力修炼。”柳温寒坐下后，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沈清辞的脸。近距离看，沈清辞比昨天更显好看，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鼻梁高挺，嘴唇的颜色是淡淡的粉色，组合在一起，宛如精心雕琢的白玉雕像。

沈清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向她，眼神带着一丝询问，仿佛在问“有什么事吗”。

柳温寒连忙收回目光，脸颊微微发烫，心跳也快了几分：“仙尊，弟子……弟子只是觉得仙尊您的修为高深，想要多向您学习。”

沈清辞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很快又恢复了清冷：“有心就好。现在，我先教你基础的吐纳之法。修仙讲究‘引气入体，淬炼灵力’，吐纳之法是基础，也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温寒每天都跟着沈清辞修炼。沈清辞虽然清冷，但在教学上却十分耐心，柳温寒有不懂的地方，他都会停下手里的事情，仔细讲解，甚至会亲自示范动作，直到她明白为止。

柳温寒也按照007的建议，时常关心沈清辞。知道沈清辞修炼起来常常忘记吃饭，她就每天准时去膳堂帮他打饭，送到正殿。一开始，沈清辞还会拒绝，说自己不需要这些，柳温寒就笑着说：“仙尊，您是弟子的师父，弟子关心您是应该的。而且只有您身体好好的，才能更好地教弟子修炼呀。”

次数多了，沈清辞也不再拒绝，默默接受了她的关心。有时候，他甚至会主动问她：“今天膳堂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在她送茶水来的时候，抬头对她说一句：“辛苦你了。”

每当这时，柳温寒的心里都会甜甜的，而007也会及时播报好感度的变化：“宿主！沈清辞仙尊的好感度涨到30分啦！”“哇！又涨了5分，现在35分了！”

这天，柳温寒像往常一样去膳堂打饭。今天膳堂做了沈清辞喜欢的莲子羹，她特意多打了一碗，想着让他多喝点。可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几个其他殿的女弟子。

这几个女弟子穿着浅蓝色的内门弟子服，为首的是一个圆脸女生，名叫林薇薇，是御剑堂长老的侄女。她们一直很嫉妒柳温寒能得到沈清辞的亲自教导，看到柳温寒，就故意拦住了她的去路。

“柳温寒，你凭什么能让仙尊亲自教你？不就是有个双灵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林薇薇双手叉腰，语气不善地说，眼神里满是嫉妒。

旁边的一个女生也附和道：“就是！我看你就是故意接近仙尊，想攀高枝！真不要脸！仙尊那么清冷的人，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

柳温寒皱了皱眉，她不想跟这些人争吵，只想赶紧把饭送到沈清辞那里。“让开，我要去给仙尊送午饭。”

“送午饭？我看你是想趁机跟仙尊献殷勤吧！”林薇薇伸手就要去抢柳温寒手里的食盒，“今天这饭，你别想送过去！仙尊才不会吃你这种人送的东西！”

柳温寒下意识地躲开，两人拉扯间，食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温热的莲子羹洒在青石板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还有几样小菜也翻倒在地，狼狈不堪。

“我的饭！”柳温寒看着地上的饭菜，心里又急又气。这莲子羹是她特意为沈清辞留的，知道他喜欢清淡的口味，还特意让膳堂的师傅少放了糖，现在全撒了，怎么办？

林薇薇等人看到食盒掉在地上，不仅没有道歉，反而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撒了正好！我看你还怎么献殷勤！仙尊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午饭撒了，肯定会生气的！”

柳温寒咬着唇，眼圈微微泛红。她不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而是因为没能给沈清辞送午饭而自责——沈清辞肯定还在正殿等着，要是等不到她，说不定又会忘记吃饭。

就在……